想了想,道,“之前没有听说郑一泓要来上海的消息。刚才我看有人伸手扶着郑铭导演,而且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郑铭导演生病了?”
想到几年后郑铭导演便病故,现在生病住院,是很有可能的。安知晓点头赞同,“难怪我们等了这么多天都没人。”
看来应该只有郑铭导演一个人住在这里。
安知晓想了想,问沈宴如,“已经被郑导发现了,我们以后还可以过来喂猫吗?”
虽然不知道安知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沈宴如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含笑点头道,“当然可以。”顿了顿,又补充,“最好还是能找到狸花猫的主人。”
这只猫很奇怪,看上去干净漂亮,应该是家养的。可是身上并没有戴猫牌,天天在外面溜达,似乎也没有人出来找过。安知晓私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狸花猫的主人出现,那样的话她就可以经常过来喂猫了。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只是想要养猫的话,去买一只或者领养一只都可以。但是眼缘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难以说清的。安知晓虽然不管看到什么小动物都会觉得很可爱想多看几眼甚至摸一摸玩一玩,但是这只像是成了精的狸花猫,对她来说,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是她可以接受的伙伴。
所以哪怕知道它已经有主了不会属于自己,还是忍不住喜欢。
……
回去的路上,安知晓一个劲儿的转头看沈宴如,仿佛要把她给看出多花儿来似的。最后沈宴如有些受不了的问,“总看我做什么?”
安知晓笑眯眯的说,“刚刚郑导是一眼就看中姐你了吧?我忽然觉得你去拍广告,我给你配乐,似乎也很不错呀!”
沈宴如想到这个也有些无奈,别说是她转入幕后之后,就是当歌手的时候,沈宴如接拍过的广告也是屈指可数。她并不喜欢这种跟音乐无关的工作,本身也有这个实力任性,反倒成了她的一大特色。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导演一眼相中,而且还是在自己退居幕后之后。
但是郑导一眼在她跟安知晓之间选了她,要让他改变主意,恐怕也很难。如果拒绝的话,对于争取配乐这份工作恐怕不太有利。
不过,听安知晓这么说的话,似乎的确是很不错。这是两人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合作,或许也会很有意思。
这些都还需要两人去争取,但是沈宴如心中却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跟安知晓一起为同一件事情而努力,原来是这么好的一件事,跟她想象的完全一样。
回家之后两人开始准备要带去给郑一泓看的资料,以及到时候可能会谈到的问题。见面的机会很珍贵,所以她们必须一次性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
时间也是成本的一种,郑一泓从九月份左右开始筹备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多月,却还是连主角都没有定下来。他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
或许是因为郑一泓的确是开始着急了,所以第二天就给沈宴如打来了电话,跟她约定面谈。
郑一泓作为一个独立纪录片导演,没有挂靠在任何公司,也没有像圈内很多人一样开设工作室——这也是之前大家虽然有意,但都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在上海这边的落脚点就是家里。但显然那并不是一个合适谈公事的地方。
听说沈宴如自己有独立的工作室,郑一泓立刻表示可以过来谈。
主场发挥自然更占优势,所以这第二次见面非常顺利且愉快,等到坐下来商谈的时候,郑一泓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许多。
“不知道我昨天的提议,沈女士考虑得怎么样了?”郑一泓看着沈宴如问。
这位其貌不扬,因为常年在阳光下奔走而显得皮肤黧黑,完全看不出名导风范的小个子导演,却有一双十分锐利的眼睛,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在他面前,一切谎言都显得苍白而拙劣。这或许就是纪录片导演所特有的气质吧?
沈宴如只斟酌了片刻,便打算实话实说,“不瞒郑导,我之前是一名歌手,但现在已经退居幕后,从事音乐制作方面的工作。所以实际上,我更想要争取郑导这个广告的配乐工作。”
郑一泓转头看了安知晓一眼,问,“是你的歌还是她的歌?”
“是知晓的。”沈宴如微笑道,“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出新作品了。”
“你唱两句来听听。”郑一泓即对安知晓说道。
安知晓微微一愣,他们准备了《四季》的专辑打算让郑一泓听一下,反正工作室里设备齐全。却没想到,他竟然独辟蹊径,让安知晓现场演唱。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她,反应过来之后便站起身,“那我就献丑了。”
因为是试听,所以安知晓只是选择旋律比较优美的副歌部分唱了几句,就停了下来。
郑一泓点头,“声音条件倒是不错。但我本来是打算选用纯音乐作为配乐,如果你们要加入进来,就要重新进行词曲创作。时间上不一定来得及。”
他并不打算采用现有的歌曲,而是要为广告片量身定制配乐。
但沈宴如并没有放弃,“实际上,我也打听了一下,知道郑导之所以拍这个广告,为是了自己的纪录片做宣传。所以我们这边也斗胆做了一个简单的策划,希望郑导能指点一下。”
她说着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