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收拾东西,大家各自找地方避一避。”跌跌撞撞的梅文花一进屋便向众人喊道。
“出什么?”众人都焦急的围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好像杀人了。”说着梅文花把兜里的刀甩到了桌面上。上面还沾着不少殷红的血迹。
“文花,怎么会这样?”陆彩菲也从房里跑了出来。
“别提了,碰上一个会武的家伙,还顶我肺。没办法我只能拔刀了,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梅文花说着还揉了揉肺部的位置。
“那你没受伤吧?”陆彩菲凑上前来,开始翻着梅文花的衣服。
“那家伙还真能打,一拳就把我干晕了。”韦得命也凑了上来,天花乱坠地吹了起来。反正也没人知道是一个拳头还是一个包砸晕的。他也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只是在找台阶下。
“大家快散吧,各自找个地方先避一避。一个月后如果没什么动静就在铺子汇合。”梅文花说完便冲进房间里收拾东西。
众人见状,都争相跑进了房里。不多时,每个人手里都大包小包的,聚在了大厅里。
,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吧!”小龙手上提着个塑胶袋,凑了过来。
“我都还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呢,还带上你?”梅文花白了他一眼,拉着陆彩菲的手就出了门。
晚上的汽车站里,售票的窗口早已关闭。仅有站门口的一个临时售票点还开着窗口。经过咨询,再过二十分钟会有发往河市的最后一趟车。
梅文花买了两张票,便拉着陆彩菲上了车。
太阳刚露脸的时候,里子村就有村民陆续地出现在了那条马路上。有赶第一趟公交车送小孩上幼儿园的、有早起到河边洗衣裳的,也有习惯早起的老人。
第一趟公交车准点地停靠在了村前的站台。从车门台阶处伸下来一只沾满灰尘的皮鞋,紧接着,另一只鞋子也跟着迈了下来。再后面,是一双红色高跟鞋,稳稳妥妥的落在了地上。
“花叔叔早!”等候在站台的小朋友看到了刚下车的梅文花,便打招呼道。
“小孩子们早啊!”梅文花回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
“花叔叔,请叫我们小朋友,不要叫小孩子。老师说我们是可爱的小朋友。”不知哪个小朋友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唰的一下,梅文花感觉脸上火烫火烫的。好歹自己也是小学五年级的文凭,却连四五岁的小朋友都不如。
“文花啊,回来这么早啊?”大人中也有人看到了刚下车的梅文花。
“天婶啊,送孙子上学吗?”梅文花认得是村里的天婶。
“女朋友还真漂亮!”天婶也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陆彩菲,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
梅文花也不再多说,拖着行李箱继续赶路。一路上有不少老太婆和他打招呼,可他全当没听到,只顾低头往家里走。
他心里郁闷着呢,刚下车就让四五岁的小朋友上了一课,心里能舒服吗?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次回家是避风头的,而不是荣归故里,不能太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直来到了一座三层的小洋楼前,屋前用些报废的砖头砌成了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甄芝风和梅老汉两人都撸着衣袖,手里各自拿着“武器”,大眼瞪小眼的。
“妈,这一大早的,你们这是干嘛?”梅文花叫住了院子里的两老。
“啊,是文花啊!我滴亲娘,你终于回来了!”一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语无伦次的甄芝凤忙把手里的扫把扔到了梅老汉身上,直奔儿子,然后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梅老汉可愣坏了。这儿子昨天不是说暂时不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又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还带着媳妇一起回来了。
“我滴亲爹,终于等到你带个媳妇回来了。”反应过来的梅老汉,也扔下了手里的搓板,也想给儿媳妇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梅老汉你干嘛?”甄芝风把跑到一半的梅老汉截了下来。
“我激动,我开心。这太惊喜了,就想给儿子一个拥抱的。”梅老汉呵呵笑道。
“滚,就你那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还不倒茶去。”甄芝凤冲着梅老汉喝道。
“就许你抱,我就不能抱一下了?还有天理么?什么婆娘嘛!”走回屋里的梅老汉呢喃着。
几人进了屋里,甄芝凤坐在沙发上,一会吩咐梅老汉给儿媳妇倒茶,一会又叫拿抹布擦凳子。自己却像见到外星人似的,把陆彩菲上下左右打量个没完。
“妈,我说你有完没完啊?看一下得了,还看上瘾了是吗?”梅文花看不下去了。
“妈看看儿媳妇能怎么了?还能少块肉了不成?”甄芝凤白了儿子一眼。
“就是就是,我也看看。”梅老汉也凑了上来。
“滚,还不快烧水杀鸡去。”甄芝凤一把揪住梅老汉的耳朵,拎到了一边。也不知梅老汉当初扇她那巴掌的雄风,跑哪去了。
“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困!”梅文花揉了揉乌黑的眼圈。
“你这刚回来第一天,哪能就睡觉?不行,吃完饭了我带你到各亲戚家窜窜门去。”甄芝凤坐到了正堂的位置,眉飞色舞地道。
梅文花也没回话,拉着陆彩菲的手直接上了二楼。
甄芝凤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一回来就这么猴急?这鸡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啊?”撸起衣袖,一手拎着一只鸡,一手提着一把刀,郁闷至极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