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腰上,说:“我这不是等着万总主动投怀送抱么?”
万宜宁也许心情很好,并没有计较付左笙言语上的冒犯,而是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说:“你还真没把我当老板啊,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员工,也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吧?”
万宜宁无可奈何,转头对石砚玺抱怨说:“你说是吧,砚玺。我都要拿她没办法了……”
付左笙努了努嘴,说:“因为我不是普通员工,所以才敢这样啊。”
石砚玺也笑着说:“万总,我看你太宠她了。”
“好看的女孩子,宠一宠也没有关系。”万宜宁拍了拍付左笙的屁股,说:“走吧,今天难得不开会。”
这次万宜宁还真只是来接小情人而已,跟石砚玺全程只有两句话交流。
下楼的时候万宜宁把钥匙丢给了付左笙,说:“我记得你有驾照,今天你开车。”
付左笙接着钥匙,挑眉道:“万总还蛮相信我的开车技术的嘛。”
万宜宁说:“你技术很好,我是知道的。”说完便钻进了副驾驶,留付左笙一个人在原地沉思。
万宜宁到底是不是在开某种带颜色的玩笑。
嘛,不过用不着想这么多。
付左笙笑了笑,钻进了驾驶座。
万宜宁撑着车窗,看着付左笙的侧脸。这张脸好看的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噙着笑,可是不直接面对自己的时候,又会沉静下来。
好像刚刚在练习室里说的:梦想死掉的样子。
万宜宁来了兴致,探究地看向付左笙,说:“聊聊?”
付左笙发动了车子,问:“聊什么?”
“梦想,”万宜宁顿了顿,继续问道:“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说法可笑的很,像是某档音乐节目的广告台词一样,付左笙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完之后却又迷茫了,自己以前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来着?死过一次之后,果然记忆力衰退了啊。
万宜宁又问:“你是为了梦想,才来我身边的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容易回答的多,付左笙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因为梦想死了,所以才来万总这边的。”
人死了,梦想死了,心也死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来我这里不是实现梦想的捷径吗?”万宜宁问。
“可是心怀梦想的人,应该是像郝莲一样,想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上去的,才不会想要捷径。”付左笙说着看了看万宜宁,“当然,不想要捷径,不代表不想要万总你。”
万宜宁嗤笑一声,说:“空泛的理想主义者,娱乐圈还真是不少呢。”
万宜宁无意与付左笙争辩这个,于是换了个话题道:“这么说来,我可以把你的梦想起死回生。”
付左笙惊讶道:“起死回生?”
万宜宁点了点头,“我有资源。”
付左笙却苦笑,说:“观众的喜欢并不是可以用钱和资源砸出来的。我火不了就是火不了,万总不如拿这资源去捧别的能赚钱的人吧,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了。”
万宜宁却奇怪地看着她:“谁决定你火不了的?谁又告诉你,你没法得到观众的喜爱?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把资源砸你身上天经地义。”
付左笙争辩道:“我以前就没有火过……”
“可是以前你也没被捧过。听好了,是否喜欢一个明星,主动权不在观众手里,在娱乐公司手里。只要没有负.面.新.闻,造星是很容易的。不然纯粹靠眼缘和运气,我的公司干什么吃的?早该倒闭了。”万宜宁看了付左笙一眼,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无求,原来是在犯蠢。”
对于万宜宁来说,舆论和观众好感度都是可以操纵的。艺人的卖点并不完全在于艺人本身,而是艺人背后的团队合作:造型、公关、社交、资源。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决定了这个艺人的发展下限。
娱乐圈说白了,也只不过一个市场而已。没有钱财造不起来的明星。
付左笙一愣。
万宜宁说:“看你之前视娱乐圈如洪水猛兽,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付左笙迷迷糊糊,搞不懂金主突然之间就懂了什么。
原来是哪样?
“那暂停这个网剧,先接个电影试试手。”万宜宁说,“也可以就从《情敌》的电影开始,反正还没有立项。”
付左笙一愣,“欸——?”
万宜宁说:“你想拍这网剧吗?”
最开始是想的。付左笙喜欢这部网剧,上辈子翻来覆去看过两三遍。
可是事到如今,剧组闹成了这个样子,她还真觉得有些乏味。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网剧而已,还弄出了欺负人这样子的闹剧。就算万韵程把项目解禁了,她也不太想拍了。
她皱着眉头,沉默着没有说话,万宜宁便懂了她的态度。
万宜宁笑了笑,说:“可以先别急着决定,过两天公司要开一个《情敌》电影的立项会,你去旁听一下午,之后再告诉我决定。”
付左笙还是不说话。
万宜宁霸道的很,态度看上去是“你决定”,但实际上只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仿佛跟自己交谈几句就能弄懂自己在想什么,随意地对自己的心理下判决书,认为自己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误解。
开完立项会之后呢,自己真的有选择权吗?
可自己就是红不起来,没法上位,这是经过了时间检验的事情。
付左笙觉得心累得很,懒得跟万宜宁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