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莹知道她就是推脱,冷笑了一下,说:“你不来,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陶夭夭嗤笑,“那就不牢您挂念了。”
顾司莹想了一下,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南宫沉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吗?”
“为什么你们结婚那么久他都不肯碰你?”
“为什么余音会跟余额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余额一定要把孩子的户口留在余家?”
……
陶夭夭承认,顾司莹抛出的每个问题对她都十分具有诱惑力,这些年她不管明着还是暗着问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南宫沉嘴咬的很紧,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如今顾司莹要跟她说,虽然在她眼里对方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意味,她还是想亲耳听一听,到底是为什么?
晚上陶夭夭跟顾司莹坐在一家甜点的餐厅,顾司莹要了一杯咖啡,陶夭夭怕晚上入睡困难,要了杯果汁。
两个人相对而坐,相对无言。
陶夭夭很难用一个平常心态面对顾司莹,所以尽量的选择不跟她对视,不跟她说话。
只是送上两只耳朵,听到她想听到了就可以了。
似乎很难启齿,顾司莹喝了半杯咖啡才慢慢的开口。
六年前,余款跟南宫沉一起出门,两人共开一辆车,却在一处盘山路上被迎面的来的无牌大卡车刮到崖下。
当时车子在山崖下翻了好几个个,落到底下的时候两个人都被压在了车里,血肉模糊。
顾司莹带着她爸爸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副场景,一副令人心碎的场景。
顾爸爸刚从国外回来,正在研究人体移植技术,看见两个人还都有一丝呼吸,于是……
顾司莹双手按在额头上,这么多年,她很少去回忆那一幕,血腥的令她无法呼吸。
她多么希望就算出了车祸,两个人又不得不结合在一起,重新构造出来的人记忆里是她呀!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
他用着她心爱男人的身体,却去跟另一个女人……
陶夭夭不知道是怎么从甜点餐厅里出来的,只觉得整个天空黑了,她走在路上的双腿都在发软。
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让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可能?
顾司莹说南宫沉从来都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可是南宫沉明明说过他跟两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白牧琛的问题,时间有点久,她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
陶夭夭锁着眉心仔细思考,好像是“你的身体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
身体……
陶夭夭按了按一直疼\\.胀的太阳\\.穴,忽然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沉现在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余款跟顾司莹已经谈婚论嫁了,肯定发生过关系,那自己和南宫沉……
陶夭夭突然捂住了自己由于惊讶张大的嘴,难道自己也是……
她想起来了,那天白牧琛问的时候,南宫沉开始回答的是没有过,后来才改的口。
陶夭夭攥着拳头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额头。
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怪结婚两年,他从来只是吻她,怎么都不肯碰她。
直到离婚后,他大概是急了,两个人才滚了床单。
这样也就能解释余额为什么费劲心思的留下余音,原来余音根本就是他们余家的种。
呵!
生活真特么的狗血!
陶夭夭回到家的时候,南宫沉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把余音接回来,看到南宫沉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会,有些无法面对他。
南宫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轻声问她:“顾司莹都跟你说了?”
陶夭夭木然的点头。
她看着南宫沉:“所以,你到底是谁?”
是她的南宫沉,还是顾司莹的余款?
还是谁都不是?
或者……谁都是?
陶夭夭的目光太过透彻,南宫沉静静的看着她,抿着嘴唇,脸色有些清冷,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夭夭。”
陶夭夭:“……”
他有什么错呢?
出车祸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又何其无辜!
南宫沉:“我知道这事太过诡异,根本就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