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这时候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她只能低头,亲吻桑榆的额头,脸颊,嘴角,安抚她。
这一晚直到天将亮的时候,桑榆才沉沉睡去。
卫律去了书房,和吕安颜清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来。
走到后院的时候,她听到桑榆和夏草说话的声音。
“我又赢了你。”桑榆说道,语调欢快,很有活力。
卫律走近,看见桑榆正在和夏草下五子棋。
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这将会成为她钟爱的活动。
“律姐,你来了。看我下五子棋,很厉害的。”桑榆笑着说道,又和夏草下了一局。
下完这局后,夏草识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卫律在桑榆身边坐下。
桑榆面带笑容,抓着卫律的手把玩,开口道:“我昨晚上是不是特别脆弱,差点都哭了。”
“我今早上起来就在想。虫子都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了,我再怎么担忧也无济于事。还害得律姐你担心我。”
“其实有虫子也不是太大的事儿。下蛊的人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有律姐你在,你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我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不让下蛊的人看热闹。”
桑榆说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桑榆的信任让卫律很受用。
她反手握住桑榆纤细白嫩的手,唇角弯了弯。
白飞下午的时候,从皇宫里出来,找到了正在院子里踢毽子的桑榆。
看桑榆踢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和昨天在皇宫里的失魂落魄完全不一样,他开口,“你状态看起来挺不错的嘛。”
“白飞,你怎么来了?”桑榆笑着问道。
“当然是来安慰你的,害怕昨天的事对你打击太大,你小心脏受不了,可怜兮兮的。 ”白飞说道。
桑榆走到桌子边喝茶,闻言,睁大了眼睛,“我才没有呢。我承受能力很强的。只是一条小虫子。我律姐很快就会帮我拿出来了。”
白飞知道桑榆一向乐观坚强。昨天看起来难以接受,但很快就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他坐在石凳上,开玩笑,“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哭鼻子。”
“哭鼻子。我才不会呢。我自八岁以后就没哭过了好吗?”桑榆也坐在石凳上。
她昨晚刚从噩梦中醒来,真的差点吓哭了。
不过,她毕竟还没哭呢。
“你来干什么 ,找我玩吗?”桑榆问道。
白飞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在桌上,“我师父昨晚连夜配的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子虫。”
“这么神奇。”桑榆拿起瓶子,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是暗红色的药丸。
“当然,我说过我师父的医术很高的。这对他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白飞立即又洋洋得意起来。
“记住,每天睡觉前吃一颗。这样你晚上就可以睡得香香的了。”白飞又说道。
桑榆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师父。”
想起昨天看到的谪仙似的人儿,桑榆好奇地问道:“你师父多少岁了,结婚了没有?师娘长什么样?是不是也美若天仙?”
白飞把剑放在桌上,“你对我师傅怎么这么感兴趣?”
“美人嘛,人人都感兴趣的。”桑榆笑着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我师父多少岁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白飞答。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从小就跟着你师父吗?他不是最疼爱你吗?”桑榆问道。
“我问过,师父没回答我。师哥师姐也都说不知道。再说,我师父年年都是一个样,我想猜也猜不出来。”白飞答道。
“那你师娘呢?”桑榆问道。
“哼,谁能配得上我师父。”白飞扬了扬下巴,自豪道。
他师父不仅武功好,医术高,长得也好,谁能配得上?
“你就得意吧你。”桑榆说了一句。也确实想不出谁能配上白决。
夏草从厨房端了一大盘荔枝过来,两人就边吃边聊。
桑榆和白飞两人很合得来,都有点孩子气似的。
白飞看到了地上的毽子,也自己上去踢了几回。
白飞走后,桑榆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落霞。
未来她和律姐老的时候,也一定可以并排着坐在一起,看这瑰丽的景色。
接下来几天,卫律都忙着不见人影。
桑榆知道,她肯定是在查蛊虫的来源。
桑榆其实内心也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