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城灯火通明。
管非带着人马赶到城门口时,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齐刷刷地出现在城头,锐利的箭头指着城外一片人马。
瞳孔紧缩,管非心里一个咯噔。
果然,京城被占了!
让士兵远离城墙安营扎寨,管非飞速将消息传给了还在路上的卫律。
“来得真快!”桑乾站在城门上,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马。
才过六天时间,卫律的律军就从芜城到了京城。
此时,桑府的某个角落里,常阎根据小白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去往闵城以后,常阎在郊外桑湛所在的那座院子里小心翼翼转了好几圈,身上的小白却没有嗅到一丝动静。
那所院子防守严密,好几次他都被发现。
院子里没找到母虫,常阎在闵城大街小巷走了一圈,小白没表现出一点异样。
后来桑湛回京城,常阎一路跟着来到京城的桑府,小白才有了反应。
耐心等待几天,摸清了这防守的细微缺点,常阎今夜潜入了桑府。
房门上了锁,他从窗户进入。
脚步轻轻落地,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见这是一所柴房,里面除了堆积的柴火和杂物,并没有其它东西。
小白从身上下来,钻进了柴堆中,常阎伸手扒开柴堆,在地上摸到了一个铁盖。
“原来在这下面。”
伸手拉开铁盖,常阎跳了下去。
地下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转过一个拐角后,前方传来亮光,眼前是一个装饰华丽的空间。
小白在地上飞快爬动着,朝着前方高台过去。
常阎跟在后面,看见一条浑身白色拇指粗细的虫子正在一个方形的池子里。
“这就是母虫。”
伸手捉住想一口吞掉母虫的小白,常阎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装入母虫。
说时迟那是快,一个人影从高台后出现,匕首直指常阎的手臂。
瓶子滑落,常阎收回手,倒退一步,解出腰上的软剑。
偷袭他的是一身白衣的貌美女子。她见常阎后退一步,绕过高台和他打斗起来。
一招一式,招招致命。
一个不注意,常阎手臂被划伤,退到一旁。
女子见状,迅速奔向高台,要取走装了母虫的瓶子。
想得美。
常阎提着软剑,跟了上去。
双方纠缠半刻钟,各自受了伤,在高台两边对峙。
“你不是桑家安排的人,你是谁,要夺着母虫。”常阎看着女子。她一身绫罗绸缎,甚是华贵,不是桑家安排守在这儿的人。
他是从柴房那边的入口进来的,这女子埋伏在高台之下,应是先他一步从别的入口进来。
“这东西不是你能碰的。”女子捂着受伤的肩膀说道。
“这东西今晚我必须要带走,谁也拦不住。”狭长的单眼皮里露出一个诡笑,常阎伸手一挥,七八条小蛇从各个角落游出,围住女子。
这地下就是不方便,招了这么久才七八条蛇。
看着暗处游出来的蛇,常阎嘀咕了一句。
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蛇 ,脸色一变,拿着匕首的手举在胸前。
“你会御蛇!”
小白盘在常阎的肩膀上,嘶嘶地吐着舌头。
常阎上前一步,伸手去拿瓶子。
女子身子一动,要去阻止,围在身边的蛇发动了进攻。
常阎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瓶子。
“瓶子拿到了,就不陪你玩了。”常阎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去。
女子一见他拿走母虫,招式凌厉,迅速斩掉身边的蛇。
这东西对主人来说十分重要,她绝对不能让别人带走!
两人再次交手,她身上的一块巴掌大的令牌落在了地上。
常阎转身避开她的攻击,看见了那块牌子,令牌上有一个小小的卫字。
“等一等。”常阎退后一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