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皇上也知道了?”桑榆惊。
“嗯。没事,皇上只是问问。”卫律说道。
桑榆点点头。
“当时被掳了,害怕吗?”卫律将桑榆拉到身前。
“刚开始醒来很害怕,后来就不怕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是镇国大将军,天下最厉害的人,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我就在心里数,你要几天才能找到我。”桑榆答。
“哦?比皇上还厉害。”卫律笑道。
“嗯嗯,当然。皇上又不会打仗。是你在保家卫国。当然是最厉害的。”桑榆脸上全是得意。
“小脑子里一天的想法挺奇怪的。”卫律说道。
“这明明很正常。那些百姓才奇怪呢?明明是你保护了他们,他们却害怕你。”桑榆不知觉嘟了一下嘴,为卫律打抱不平。
卫律就算屠了城,那也是有原因的嘛!
“以后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让你跟着去哪里要先告诉我。”卫律叮嘱道。
“嗯嗯,我知道。我也没想到会被掳走。知人知面不知心。”桑榆点头。
“下回可要记住了,别让我担心。”卫律轻拍了一下桑榆的屁股,轻声道。
“我知道了,我以后去哪里都告诉你。”桑榆搂住卫律的脖子。
卫律作为大将军,本身也不适合参与地方政务。捉拿到柳湘水的事交给了地方军事机构,一行人继续北上。
急行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芜城。
他们这次乔装而来,伪装成了来这里进货的商人。
“这气氛感觉不对,大家好像都很害怕。”桑榆透过帘子往外看,看见大家都神色惶惶。
这和她想象中的贸易都市,经济繁华,人声鼎沸根本不一样。
“这城里出了什么事吗?”桑榆放下帘子问道。
“嗯。芜城一个月以前,一家三十几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来调查这事。”卫律说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要杀他们?”桑榆惊问。
“现在还不知道。”卫律摸着桑榆耳鬓的垂发。
“所以在芜城不能乱走。如果想出门,一定要告诉我。我没在家的时候,告诉管家。身边带着侍卫出门。”
“我知道,我不会乱跑的。”桑榆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这古代怎么看起来比现代凶残那么多。边境有战乱,城里有cǎi_huā贼,现在还有灭门惨案!
进城以后,一行在早已安排好的院子里住下,低调地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在房间里换过衣服,桑榆问道。
“出去吃饭,肚子不饿吗?”卫律说道。
“饿,饿。”桑榆赶紧点头。
之前一路上脑子里全是灭门惨案,看路上的每个人桑榆都怀疑那是凶手,都忘了还没吃饭这事。
“不用你c,ao心那事。我会保护好你的。”卫律点点桑榆的额头。
两人出门一起去了饭店。饭店没有街上那样紧张的气氛。说书先生在高台上讲故事。
两人点了几个菜,桑榆侧耳细听,发现这说书先生讲的就是这芜城灭门惨案。
说书先生狠拍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在台上走动,“话说这芜城刘忠一家人,是以经营布庄为主。经过几代人的积累,也是小有规模。有一天,他家布庄来了一个衣衫褴褛之人,一进店就指着店里最贵的布料说道‘给我用这布料做一身衣服’”
说书先生在台上转了一个弯,继续说道 :“这店里的伙计看他衣着落魄,就挥手将他赶了出去。那人被推倒在地上,和这伙计争执了几句。最后愤恨的离开了。扬言要让这刘家好看。”
“打那之后呀!这刘家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他家新出生的小婴儿,常在半夜的时候无端哭泣。还有不少人突然都生了病。最奇的是他家女儿,茂市节那天晚上竟然没有回来。回来之后常无端傻笑。”
“这刘忠以为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请了大师来作法。结果那大师做法之后的第二天。这店里的伙计见掌柜的久久没来,跑到府里一看。满院子都是血,这刘忠正倒在血泊中,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这一家三十多口人,竟然一夜之间全被杀光了。连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死相十分凄惨。这分明是先前那人施法招来鬼怪索命!”
说书人说完最后一句,重重地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一声巨响,吓得听入神的桑榆啊了一声。
台下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往在众人之间游走的说书人手中的盘子里扔去铜钱。
“廖师傅,你这今天讲的可比昨天j-i,ng彩。”有人说道。
“但你这也讲得太荒谬了,满口糊涂话。今天鬼怪都被你搬出来了,明天看你又讲什么?”另一人说道。
“明天要讲什么?明天你来听不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满意。”说书人答道。
他来到桑榆她们身边,桑榆往里扔了一小锭碎银。
说书人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谢谢客官。”接着绕过两人往前面去了。
“他说的都是假的吗?”桑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