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快来碗阳春面。”一名身穿大袄鼻头通红的少年冲着铺子吆喝了一声,直到望见店小二应和了一声然后技术娴熟的向着锅内下面条的时候才急忙找个靠近锅炉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那里。“哟!常乐,今天这一大早就来啦。”所谓的阳春面其实就是一种不加任何配料只有汤的面条上来,虽然这家的汤水是特制的,却也不费什么时间,所以在少年刚刚坐下约莫三四分钟后,店小二便将阳春面端了上来。“嘿,这大冬天一早上不吃碗面怎么成啊。行了!你去忙活吧,接下来的我自己弄。”作为这家面摊的常客,常乐自然是和店中的伙计极为熟络,眼见着店小二端了面条,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急忙道。伸手接过碗盘,少年也不含糊,极为快速地的搅动了几下面条,然后捞起一大块便开始吞咽起来......
单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常乐紧了紧身上的大袄,刚刚在铺子吃过的阳春面早已随着长时间的走动而消化殆尽,那股子热乎劲也早已随着空气中不时飘来的阵阵寒流流逝了。
又被一股寒气吹的脸色通红,常乐抬头望了望天上,暗自嘟囔了一声:“鬼天气”。刚要加速回家的少年,肩头却被拍了一下,随后传出一股类似于鸭子叫的怪声。定了定步子,常乐颇为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胖人儿。这胖子名叫陈鑫,乃是和常乐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这陈鑫是个女儿身的话那就是妥妥的青梅竹马,不过望着眼前这位的吨位常乐感慨的摸了摸鼻头,然后将这个令他有些头昏的念头甩了出去。
说起两人的家世渊源也是非常的深的。陈鑫的父亲呢叫陈尘,他是从小和常乐的父亲一起长大的,据说两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是非常好的玩伴,那时的两人在同一间私塾同一个村子甚至同穿过一条裤子,但是两人的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常乐的父亲是个只知读书的书呆子从小就极为热爱各种的书籍,虽然称不上是学富五车,但也算是博闻强记的骚人,所以从小受其教育的常乐自然也对书极为热爱,而且经常被教导说自足常乐,所以便取了二字叫常乐。
相比较而言这陈尘却是个机灵鬼,他从小就调皮捣蛋,经常恶作剧。再到后来这长大后的二人自然是外出打拼,可这结果却出乎村里人的预料,常乐的爸爸因为泰国热爱与读书,不善交流,最终也只能回到村子里当个教书先生,然后去了一个村花当妻子最后因为恋人的不幸去世而终日饮酒、痛苦,不久以后便随这妻子去了。
但这陈尘却因为自小摸爬滚打的原因,在城中开了一间行当,经过这几年的经营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越做越大。发了财的陈尘却并未忘记儿时的好友,在回乡寻找而不得见的时候自然对好友留下的孤子疼爱不已,后来更是将常乐接到了自己家中居住虽然常乐在自己十岁的时候自己提出搬了出来,可这依然可以看出陈尘和自己父亲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厚。
心中这般想着,常乐心底不由得一阵暖流涌过,而在他旁边一直说话不得回答的陈鑫却有些纳闷,再次拍了拍他脸庞待见得他回神后,便熟络的笑道:“乐乐,在干嘛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啊。我父母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想起陈鑫的父母,常乐面上一阵笑意,但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到我需要去的时候,不用你来找我,我也自然会去的。”
看着眼前的好友,知晓他性子的陈鑫自然不会再去多问他一句,但却还是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唉!你又不去,我父母在家可逼得紧呢这次还说再请不去你就要罚我的零花钱,算了!我去领罚去了.”
盯着眼前越行越远的身影,常乐有些好笑。这倒不是他绝情,他从小受他的父亲教导知足常乐,紧守原则。这些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十六年了自然不会被他那么容易的忘记。摇了摇头,常乐也只能继续裹紧衣服,然后向家里走去...........
在经过和陈鑫的聊天,居然已是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等到常乐快要到家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了,这时的太阳已经下山反倒是映衬这常走的巷口有些阴森森的。虽然对着巷口熟悉无比,但是作为一个从小读书写字,连吵架也不会的常乐来说,还是不能免有些胆战心惊,略微提升了一下速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熟悉的家门,常乐平稳了一下呼吸。正想一步跨出巷口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是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便是一个刻意被伪装的沙哑的声音说道:“别动,再动一步就杀了你!”听着黑衣人就在耳畔的沙哑话语,这让刚要有所动作的常乐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我就知道要出事,唉!”虽然凭借着天生对于危机的感应而早有预防的常乐,由于体质的差异,对于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有些挫败。“怎么?你似乎并不感到惊讶?”望着一脸平静的少年,黑衣人紧了紧手中个匕首,仿佛在提示常乐害怕才是他此时应有的表现。
邹了邹眉头,常乐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你想要什么?”似乎有些惊诧眼前少年的冷静和提问,黑衣人并未答话,而是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常乐这才沙哑这声音回道:“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老实点乖乖带我去你家里!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面上不露分毫,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