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吃,虽然她手中的是街上买来的,但高仪淮这么问,她胸口的心跳的砰砰快。
她转过身,正对着高仪淮,从怀中油纸里拿出一颗巧果递给高仪淮。她很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就像画中的仙子,但他此刻眼睛不是遥远璀璨的天河,是人间的焰火带着点点炙热。
高仪淮轻轻接过,他的眼睛扫过少女满是薄茧的手心,他看着接过的巧果。小小的一颗,在纪如寻的注视下,他放进口中。
“好吃。”高仪淮看着纪如寻的眼睛,原来巧果是这个味道。接着说道:“要不要以后每个乞巧我都带你出来吃巧果?”
纪如寻咧开嘴笑了,“好。”
二人身后六七步开外,玉无伤和李歌坐在一家馄饨小店里。“瞧纪如寻笑起来的傻样,哼。”玉无伤吞下一个馄饨转头对李歌说道:“骚狐狸我真是误会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没想到你居然不陪女孩子来陪我,实在是太仗义...”
玉无伤刚又往嘴里塞进一个,就看到他身边白衣公子冰冷可怕的眼神。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宰了做成馄饨。”李歌眯着眼说道,言辞间不缺狠厉的意味。他转头看着前面的纪如寻,虽是人潮拥挤,他还是能一眼看到她。这个丫头,居然跑去跟高仪淮眉来眼去。
难道是他不若高仪淮俊俏?今天他特意不穿红衣呢。
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吞馄饨的玉无伤,李歌凑过脑袋,“无伤,你说我和高仪淮谁更俊些?”
玉无伤顿时战战兢兢,他悄悄看了下李歌,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李歌很是不解,这需要瞒着他么,忍住想踹玉无伤的冲动,李歌一字一句道:“自然是真话。”
玉无伤清了清嗓子,说道:“单说这样貌,还真难分高低。你俊美fēng_liú,人家清雅温润。不过...”
“不过什么?”李歌有些急切地问道。
“不过人家不近女色,虽是在皇子中平庸了些,却温柔和善洁身自好。你么,身边莺莺燕燕这么多,一看就不能过正经日子。”玉无伤说完扫了李歌黑成锅底的脸,勾起嘴角接着吃起来。
李歌听闻此话,有些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方纪如寻和高仪淮并未走远,正蹲在一家小摊子上把玩小物件。高仪淮撑起身子,看着蹲在地上的纪如寻正一笔一笔地写字,然后塞进花灯中心中,字出人意料地工整有力,很是凌厉大气的韵味。
“寻儿,你的字倒是写得很好。”高仪淮出声说道。
纪如寻愣了一下子,赶忙把字条塞进去,背对着他说:“当然,这可是我娘亲手教的。”
高仪淮想到曾经京中闺秀对纪夫人字体的评价,娟秀端正。微微皱起眉。
看着纪如寻捧着两个红莲花花灯站起身,高仪淮忙付了银两,接过她手中的花灯,“我来拿。便带着纪如寻走去里河河边。
本是两刻钟的路,如今熙熙攘攘二人却走了小半时辰。纪如寻有些颦眉,河边的人很多,柳树下方阶梯上,孩童少女还有老夫妇都在慢慢往前挪。刚刚放走花灯的人,都在认真闭目许愿,十分虔诚。
大商平野的百姓们,这一夜都是长途跋涉过时间的香客,在这一刻对着心中的那座青烟袅袅的庄严寺庙,诚心祈求。纪如寻听到一对老夫妇捧着花灯,老婆婆口中轻声念叨:“求我十年未归家的儿,平安无灾。”
河上的花灯占据了大半个河面。像是突然从水里生长上的红莲,娇艳似火。映着星辰的幽深闪烁,人间就像是无止尽的沟壑。
纪如寻和高仪淮在挪步时,高仪淮轻声问道:“寻儿的字条上写了什么?”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么?”纪如寻有些迷糊。
高仪淮低声笑了,“也是。那就让它流走,流到天河的尽头去。”
纪如寻想到了什么,“四殿下,你是不是不信花灯许愿?”
“是,所以我想知道寻儿写了什么,让我来帮寻儿完成字条上的事。”高仪淮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道。
纪如寻低头想了一会,说:“这样就失去放花灯的意义了,以后可以的话,我会告诉你。”
终于到二人时,他们蹲下身,河水清凉微微荡漾,润湿了河岸边纪如寻的鞋子。她不以为意,待会用内功烘干。
悄悄使上点点内力,将花灯放下让它飘得更远些。
河岸阶梯上,李歌和玉无伤一人捧着一个花灯,两个俊美少年相携放花灯确实有些打眼,李歌眼神一直荡在纪如寻身上。
“好巧,李歌你居然没有美人陪,哈哈哈哈。”听着这般讨揍的声音,李歌侧头一看,居然是高仪殊和高仪乐。此时夜也越发深了,人渐渐少了。
高仪殊一身凌厉,眼睛盯着前面的纪如寻和高仪淮,眼神有些嗜血恐怖。高仪乐则是一味没有眼力劲得想惹恼李歌。这俩人本是在后方隔了一段距离,可高仪乐本性讨打自己扯着高仪殊,往前跑,就为了挤到李歌身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