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所以我就背着乐器走了。”纪雁时说道。
“玩儿什么乐器?”白子湛觉得和她在一起,还真是多惊喜。
“二胡。”纪雁时也不隐瞒,直接答道。
“二胡?”白子湛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她,似乎有些惊讶。
“嗯,是的,我从6岁开始就练了,”纪雁时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语气变得十分平静,“你们谈起二胡,第一印象是不是天桥下阿炳拉二胡的形象?”
“咳,也不算是,怎么这样说?”白子湛觉得她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些敏感,但是又好像不是完全在意。
“没事了,我们也回学校吧。”纪雁时说话说一半也没有再谈论下去,长睫垂下,覆住了眼里的情绪。
白子湛却是将她的这个问题给放在了心上,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哀伤,虽然她尽量装作好无所谓。
两人后来去了便利店,买了香口糖,纪雁时看他嘴唇还红红的,就问他,“平常应该不吃辣吧?”
“还好。”白子湛当然不会跟她说他好几年没吃辣了,现在还辣得胃隐隐作痛。
“那还是喝杯酸奶吧,这个无糖的。”纪雁时给他选了一盒手工制裸酸奶,又怕他不喜欢,微微歪了头问他,“这个能喝吗?”
“你喝哪一款?”白子湛问她,觉得她的模样儿小心翼翼的,非常可爱。
“和你同款。”说出来之后,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劲,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你怕我误会什么意思了?”白子湛也歪了歪头看她,笑,眼神狡黠。
“……”纪雁时不说话了,觉得自己肯定越说越糟糕,拿了两盒酸奶低了头便往收银台走,也不需要白子湛付款,直接拿现金付了。
白子湛也没说什么,接过她的酸奶,和她一起往外走。
两人在骑楼下走着,纪雁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带他走了不少近路,白子湛倒是不想这么早回学校,好不容易和她单独相处,自然想要时间过得长一点儿。
要经过一段漆黑狭窄的小巷子才能到另外一头。
两人无法并肩而行,纪雁时想了想,问白子湛,“从这里过去,回学校只需2分钟,不走这边的话可能要5分钟,走吗?”
“你经常走这样的小巷?”白子湛站在她面前,皱眉问道,这段漆黑的小道不太靠谱的样子。
“快嘛,我早上有时候会迟来,只能抄近路了。”纪雁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太好意思。
“晚上尽量不要走,危险。”
“嗯,那好吧——诶,又下雨了!”
“沙沙沙——隆隆隆——”
话音未落,头顶上突然倒下了倾盆大雨,几乎要将两人的衣服都淋透。
白子湛立即拉着她到旁边的骑楼下避雨,看她湿了一头一脸,长发编织成的麻花辫染上了水珠,有些毛躁,却是衬得她整张面容愈发水嫩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了纸巾来,递给他几张,“天公是不是喝啤酒了,这雨真的吓死人了。”
白子湛接过纸巾,惊鸿一瞥她包里还放了自己的伞,便问道:“你带伞了吗?”
“……带了,”仿佛是想起什么那般,纪雁时的脸色微微尴尬,“不过是你的伞,没来得及还你。”
“嗯……待会儿等雨小一点儿就撑伞走吧。”顿了顿,觑她一眼补充道:“用我的那把性冷淡雨伞。”
“咳咳咳——你别听他们胡说,”纪雁时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你们也是开玩笑而已。”
“那你认为呢?”白子湛突然问道。
“我认为什么?”纪雁时心中吓了一跳,几乎脱口而出。说出口之后又后知后觉发现白子湛是给坑自己踩,想起他们昨晚讨论的话题这么大尺度,慢慢涨红了脸,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白子湛没想到她脸皮这么薄,不过想了想倒也是,她昨晚全程都是冷着语气对他们说话的,他现在问这个问题的确不适合。
可不问也问了,收不回来了。
“那其实是我爸给我挑选的雨伞,他喜欢银灰色。”
就在两人尴尬时,白子湛又作声了。
纪雁时:“……”关键时刻甩锅给自己的老爸,好吧,也只有有爸爸的孩子才能这样做吧?熊孩子。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纪雁时脸上擦干净了,上衣湿了一半,尤其是肩部的位置,湿得……能看见她的肩带。
但是好像又不是普通的内衣肩带,比较宽的,浅粉色的,很浅很浅的粉色,穿在白衣服后面也看不出来。
白子湛当时还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款式的内衣,后来住在一起了,才近距离发现了。
可是现在不妨碍他欣赏她的美。
脆竹青青掩了细腰,香肩半湿云鬓乌,远处起了一层烟雾,旧式楼房只看得清一个轮廓,这场大雨模糊了景物,模糊了一切不相关的人和事,唯独眼前美丽而不自知的少女百无聊赖地等在骑楼下,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