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逐渐开始变窄,水流速度越来越快,两旁的山势陡峭险峻怪石嶙峋,我们顺着水势快速前进,有一种野外漂流的痛快感觉,可惜我们乘坐的是木筏,身上没有穿救生装备。我们的木筏经不起水流的颠簸,在几次快速转弯险些碰撞到巨石之后开始散落,我们毅然抛弃了木筏,沿着河岸徒步行走。
赵建国看着随着河水飘远的木筏,有些惋惜的说“本来还想感受一下野外漂流,可惜这破玩意不结实。”
我拍拍他肩膀,指了指前方“你仔细看看前面是什么。”
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峡谷,河水直接流进峡谷,因为有落差,我们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河水的流向,说话间木筏随着河水已经流到了峡谷的入口,紧接着随着水势直接翻入峡谷中。
赵建国一缩脖子“幸好下来快,再晚点可就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我们来到峡谷口放眼望去,峡谷底部与我们所处的位置落差不算太大,大约有10多米左右,峡谷开裂的方向并没有通向前方,而是形成了一个拐角,拐入了另一边丛山中,我们被陡峭的山壁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峡谷拐角那边的情形。河水奔流而下形成了一个瀑布,汇聚在底部的水潭激起了阵阵的水雾,水汽弥漫不散,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道七彩的虹桥跨越在水潭的上空甚是美丽。我们的那条木筏已经彻底被冲散架,只剩几根木头在水潭中被瀑布冲激的原地打转,其余的木头估计已经随着水流顺着峡谷的方向冲走了。瀑布的两侧长满了碧绿的青藤一直延伸到谷底,周围再没有其他的山路可走,要想下到谷中,看来我们只能顺着青藤攀爬而下。
赵建国打趣的说“嘿,这刚玩了漂流再来一次攀岩。”
我向下看了看陡峭的山壁,虽说这只有十几米的高度,毕竟我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并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对我们这些菜鸟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我便回头看了看檬檬。
檬檬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笑着说“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过这方面的训练,放心吧我没事的,要不我来第一个给你们探路。”
我不禁有些脸红,这么说原来最菜的是我和赵建国,要让一个女孩在走在我们前面帮我们探路,这种事情打死我也是做不来。
估计赵建国和我想的一样,还没等我说,这家伙便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就这么点高度,对哥来说就不算事,要不是不知道底下什么情况,哥一个鹞子翻身就下去了。我给咱们开路,小天照顾好檬檬跟着我就行了。”
我不禁暗挑大拇指,赵建国这句话说的好,不尽在檬檬面前没有丢失颜面,同时也照顾了我的面子,看来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其实以我们和檬檬的关系不用这么刻意表现,若是在平时就显得有些生分了,只是出于男人的自存心,觉得女人天经地义应该让男人保护,危险的事情还是应该由我们这些老爷们首当其冲。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檬檬拽了一下我的衣袖“别乱说话”又对着赵建国说“你注意点,这里湿气大山壁肯定很光滑。”
赵建国紧了紧腰带,又把柴刀别在腰间,豪爽的说“放心,就这点高度,哥如履平地。”说着便抓起山壁上两根比较粗的青藤,用力拽了拽试了下柔韧度,面对着山壁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我站在上面看着赵建国,只见他滑了两步扭头向下看了看,嘴里嘟囔了一句“我靠,这真他娘的有点高。”
我便对他说“建国,你不会这么快就要认怂吧。”
赵建国抬头冲我一咧嘴“要不咱两换换,你来带路,我来照顾檬檬怎么样?”
我冲他一挥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看好脚底下,我准备下去了。”
赵建国往下爬了一段以后,我也挑了两根结实的青藤向山下攀去,平时看电视上攀着竹藤或者绳子下山以为很轻松,可实际上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山壁受到水雾常年的侵蚀特别的光滑,几乎落不下脚,轻轻一踩上去就打滑根本踩不实,向下攀岩完全是依靠双臂得力量一点点下滑,脚上只是起个稳定的作用,稍微掌握不好平衡就抱着青藤打转,我的身体不时的撞在山壁上,胳膊划了好几道口子,加上后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向下攀了还没到一半我就累的浑身冒汗,似乎两条胳膊已经不是我的了。赵建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不停地在下面大呼小叫,还让我小心不要掉下去以免砸着他。檬檬毕竟是曾经训练过,比我们要熟练很多,在上面还不断的告诉我们如何掌握平衡。
就这样经过我们的努力,终于从这个近4层楼高的山崖上爬了下来,三人全部安全着陆。檬檬虽然说经过训练,毕竟体力有限,也累的和我们一样躺在地上大口着喘着粗气。
我仰望着眼前的山崖,喘着气说“从底下看着并不怎么高,可下来的时候感觉真他娘的高。”
赵建国也感慨的说“亏得我前几个月天天锻炼,要不然这次老子这条小命,非得交待到这里。”
檬檬笑着说“死胖子这次表现不错,上次犯的错误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了。”
我赶忙拦着“没那么容易,一会我们在这休整一下,建国去找点食物,表现好的话,劳动人民就可以接受你了。”
赵建国不满的说“这地方怎么找吃的?”
我指着旁边的水潭,笑着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