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郓她倒是常见,是他向她撒娇的前奏,但没这次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概是有人旁观的缘故吧?她想。
“咳咳……”于是她低咳一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阎烈阳沉重地下结论,道,“我们这半年会过得很惨。”他一向和女子绝缘,也不喜女子亲近,这半生里,唯一想亲近的人就是步陌然,而他也在一次算计之下,和她亲密接触,自此就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不同和快乐。
但因为之前不是两情相悦,于是后来就不敢再动,再加上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如此算来,自那一天后,已经一年了。
想到这里,阎烈阳不禁哀怨起来。
步陌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没说什么,当做不知道。
“看来……”凤盏接过阎烈阳的话茬,道,“我们得去找男子了,索性现在还是有很多青楼的。”
步陌然顿时眼一瞪。
凤盏却很高兴,眼里含着笑意。
众人大笑。
事情就这般解决了,各自都觉得似乎是很好的决定。然后,再过了一些日子,聂惊郓就在皇宫附近花大价钱买了一座院子,开始忙活起来,力图离皇宫近一点。
阎烈阳和凤盏也没有在皇宫夜宿了。
解决了这一件事,步陌然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白洛天更是,除了每天抽出固定的时间看书,其余时候就去逗弄孩子们,看样子颇为喜欢他们。
而步陌然以为她这一生就只会有这三个孩子,所以对他们也疼宠有加,还为他们取了名字,老大叫莲安,老二叫莲智,老三叫莲芮儿。
老大莲安的身子骨最是强壮,许真的是阎烈阳的孩子,个头好壮壮,身体棒,不挑食,常听见人乐呵呵的,就是性子霸道了点,有玩具的时候第一个就要冲过去抢回来,手脚有力。
老二莲智的身体情况 一般,性子温和,倒是那一双眼睛,十足遗传了聂惊郓,水汪汪的,像女子的杏眸,看人的时候楚楚可怜的,偏偏还是个带把的,让人看了不由得担心他长大后的情形,就怕太过于娘娘腔了。不过,聂惊郓倒是觉得无所谓。
老三莲芮儿估计在娘胎里就受到了压迫,长得很瘦小,但她的哥哥们似乎有有意识地都让着她,五官和凤盏很神似,却更显的动人,众人皆说长大后肯定又是一祸害。
凤盏等三人对那这个小肉团冲到骨子里了,一个一个分配好似的,爱不释手,一有空就往皇宫里跑。
他们的父母也是持观望态度,倒是一得到步陌然的许可,就到皇宫里和茅清泠拉拉家常什么的,然后在顺理成章地看小皇子和小公主。
太上皇和茅清泠对步陌然反复无常的态度很不解,不理解她一会要国师看日子,一会又突然说不娶凤盏他们是什么意思,但如今步陌然大权在握,语气坚决,再看凤盏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不满的样子,于是就放弃追问了。
他们只要有皇孙在就行,对步陌然的其他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其他大臣们,见女帝虽说没有把凤盏和阎烈阳纳入后宫,但瞧那日皇子皇女们的满月酒上,他们的态度,就知道这期间肯定有猫腻,不,是有大大内幕,也就心照不宣了。
凤盏和阎烈阳一文一武,对步陌然的情意又是早就流传开的,所以经此后,无人再上奏要女帝选夫了,步陌然的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
于是,日子就这般平安地度过,步陌然照常上下朝,处理政事,剩下的时间就是和小孩们玩耍,除了生活中多了三个常常来的男子外,倒也和以往一样,偶尔和凤盏喝茶下棋,和聂惊郓谈论武林中的趣事和大事,和阎烈阳谈论军中事宜,和白洛天谈论医术什么的,在大家八卦八卦一下都城里的风云人物,日子也是十分快活的。
这日,离他们的半年之约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步陌然和凤盏在御书房里,刚刚谈论完要事,其他朝臣先行一步。
冬日的午后,日光斜斜自窗檐洒落进来,给屋中的物什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凤盏坐在御书房书架前的檀木桌上一面写着奏折,一面不时抬头看看左手边的步陌然。见她静静坐在大桌子前,全神贯注地翻看着一本医书,一面在纸上写着什么,神情十分认真专注。
凤盏看着看着,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了,自己写了半日,从头看去竟是不知所云,显然不在状态,干脆放下奏折,以手支下颚,正大光明地看她。
步陌然身穿黄色的凤袍,绣着金边的裙裾在桌下微微散开,比起三个月前的身材,此时的她经过锻炼和白洛天的调理后,腰上的玉带更衬得她腰肢纤细,恢复了生产前的身材。
此时步陌然微微向桌前俯着身子,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秀眉微蹙,长长地睫毛在脸庞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如玉,白嫩无暇,一绺青丝自她优美的颈脖间垂落下来,滑到起伏的胸前。
那胸……凤盏渐渐觉得有些唇干舌燥,自从她生育后更显得丰满,此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步陌然身上多了一股味道,或许是母性的柔和,或许是她喜欢上了自己,步陌然的一举一动都对他产生莫大的影响。
在朝中,上朝的时候,他在下边和朝臣一样仰望她,有时候看着她不断翻飞的嘴唇,竟然会想到其他不雅的地方,但他表面功夫做得好,眼睛始终炯炯有神,神态温和,偶尔失神别人也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