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大山里,蒋歌抹去头上的汗珠,背着竹蒌在这大山里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蒋歌的家乡在福建省内的一处很偏远的大山里,叫秀山村,名为秀山村可却不是什么青山秀水之地,完全的穷山恶水,层层大山围绕着导致了交通极度的不方便,山里只有一条土路连到外面,大一点的车甚至开不进来。因为没有太有名气的土产,也没什么人会愿意投资这片地方。
但没什么名产却不代表什么也没有,山间有片竹林,里面在这个季节生有一种苦笋,最能解暑,做为夏天的礼物是最好不过了。正好也快要暑假了,拿来送给宿舍的兄弟正好。
初在北京时,蒋歌各种不适应,好在宿舍里的四个兄弟人都不错,大家相处得很好,所以蒋歌就想给他们带点家乡的土产。
不过笋这玩意,一般只有在清晨时分采取最好,才嫩才好吃,过了时候长成竹子后就不能吃了,二个小时后蒋歌背着满满的一蒌子竹笋下了山。才到家放下蒌子,蒋歌就提着农具往田里赶,这一次回来蒋歌所性请了一周的假期,马上就到暑假了,田里活还有不少,他必须赶在那个时候多做一些,因为暑假的时候他不在老家,而是回北京打工,那个时候时间多能兼职不少,虽然暑假后弟弟妹妹们会回来帮忙,但蒋歌还是不想他们太幸苦就趁这个时候多做一点。他很少回来,福建与北京一南一北,路程远花时多,来回的路费高,那怕是最便宜的绿皮火车也要花去大几百的,实在心疼,这一次从特快花费的更多,他要多干一份工补回来才行,这也是他今年唯一一次回来了,却不是为了什么喜事,不过有悲也有喜,见到家人还是开心的。
姐姐蒋兴莉已经回去了,毕竟她那边事也不少,留久了怕姐夫那边有人说闲话。
笑着应付过母亲杜月鹃叫他不要忙活的提议后,蒋歌熟练的在田里忙活着,再翻完一块土,他直起身伸了一下腰,看着如洗的蓝天,穷也有穷的好处,至少未得开发的秀山村环境很好,空气清新,只有去过北京吸过雾霾的人才会发觉一口清新的空气有多宝贵。
中午,杜月鹃回家备好饭食拿到田里,蒋歌也不怕脏也不洗手就要和母亲吃饭,突然听到一边传来了一哭喊声。
“大生,大生,你怎么了大生?不要吓我啊大生,有没人啊,救命啊,大生,大生...”
听到这哭喊,是隔壁田里的桂芳嫂发出,蒋歌与杜月鹃赶忙放下碗筷,朝着那边跑去。一到地方便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中年男人哭得正伤心,中年男人则是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蒋歌认得,正是与他父亲蒋家华同辈的蒋家生,秀山村有三户大姓,为蒋、林、杜三姓,也有辈份一说,以蒋姓为例,从蒋歌爷爷那一辈开始为国家子辈,随后是家字,兴字,盛字,取意国家兴盛四字。
蒋歌本来的名字应该是蒋兴昌的,可是他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常常发烧怎么看怎么治也不好,有一天有一道人路过他们家化缘时见到蒋歌,给他算了一卦后说他与名字相冲,如不改名必定早夭,当时的人还迷相,蒋家华自然是请教道人了,于是道人给蒋歌取了一个歌字,寓猛进,冲破一切。别说自此后蒋歌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再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蒋歌这名字也就用到了现在。
蒋家生是村里少数几个没有外出打工的壮年人,平时人都叫他大生叔,为人厚道,也常帮助蒋歌他们家,此时出了事,蒋歌和杜月鹃也急了,连忙跑过去看情况。只见蒋家生口吐白沬,身体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双拳紧握直挺挺的倒在那里怎么叫也不醒。
而桂芳嫂林桂芳则是慌了神,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抱着蒋家生哭叫着。
此时,被林桂芳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只是这样见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关键时候还是蒋歌先冷静了下来。
“桂芳婶,别怕,当务之急,我们先将大生叔送回屋子去,再叫人请林大夫过来看看。”
蒋歌发话了,林桂芳像是找到了自心骨,收了一此哭声。
“妈,你和村人一起去请林大夫去大生叔家,其他人,来,搭把手一起把大叔背回家。”
“好,我来。”
“我也来。”
村民们只是不知道做什么,现在蒋歌点了个醒,他们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好在田间离大生叔的家不远,几分钟后他们便将大生叔抬到了床上安放好,过了一小会,杜月鹃也将村里的林大夫请了过来。
林大夫叫林方根,与蒋歌他爷爷一辈人,早年在外头学过好几年医,现在回来养老,同时也在村里开了一间小诊所,平时给村里人看点头疼脑热的,威望很高。现在林方根基本上已经不看病了,而是交给了他带的徒弟,只是这次大生叔的病得厉害才请了他来。
一进屋,林方根见到蒋家生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把起脉来,这一把脸色越来越难看,见他这般脸色众人的心也沉了下来。
“他这样多久了?”
“早些时还好好的,没见他有什么难受的,只是午时吃过饭,喝了点酒就成这样,林大夫您可要救救我家大生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见林桂芳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杜月鹃赶紧上前安劝。
林方根又查看了一下蒋家生的舌胎,眼珠,沉思了一会后才道:“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