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发黄,双目有严重的黑眼圈,头稀松且乱,好似几天没洗过澡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路过的人无不捂鼻快走,他的位子旁边甚至是前后都无一人坐下。而这中年男人却对此不理不会,只是一个人闷闷的坐着,只是神情紧张,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必定惊动他,眼神慌乱,好像被人逼到绝境一般。
最奇怪的是明明的七月份的大热天,他还穿着长衫,虽然在空调车里不显眼,可蒋歌若没记错方才在休息站时他也没脱下。
偏偏他还好像很冷一样不时的颤抖一下,这很不寻常。
一上车,蒋歌便一直注意着这个中年男人,以上都是他观察来的表面,其实最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的定灵玉眼竟然对这个中年男人有所反应。
手上这个巴掌大小的厚木圆盘,刻画着八卦,八角位则是八枚古铜钱,中间位钳进去了一块近乒乓球大小的美玉,只是这只玉很奇怪,竟内有双环,环呈红色,就像是一只眼睛一样,而且不时的还会动一下,不仔细看得话只会觉得是错觉。
此时玉中的环眼偏向东南上角,而那个位置的古铜钱则是轻微颤动着,这个方向却正是指向了坐在他前面那个中年男人。
先前正是包里的定灵玉眼在路过了这个中年男人时颤动才让蒋歌注意起他来,如今再一次确认了,这个中年男人有问题。
定灵玉眼这法器是蒋歌专门为了这次找狴犴而做出来,但它的作用并不只有这个,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寻物定位,可以自己感应天地间的阴灵邪气。只要有一物给玉眼定鉴,定灵玉眼便能指出此物出处的方向,就像是这一次只要他能找到有关于狴犴任务东西,如牙骨皮等物,定灵玉眼便能帮他找到狴犴的本身,这就是他此行最大的底气所在。
当然要定灵玉眼找的东西不能普通,必须自身带着一点奇异的东西才行,如果你指望它能帮你找到昨天掉的钱包就别想了。
除此之外,就是感应上面说得阴灵邪气,其实正确要分开来说才对,阴、灵、邪、气四道。
四道可从玉眼环色上看出,阴为黑,灵为绿,气为七彩,邪为红。
此时玉眼环红中带血色,是大凶的邪气,要人命的那种!
邪的来源分两种,一种是内邪,一种是外邪,内邪者贪欲恶念旺盛顶心冲脑,内心魔生,狂若疯障,为自取灭亡之邪煞,无人可救唯自己感顿开解方可。外邪者多为诅咒之术,专为害命伤人,外邪轻则伤身重则无命,分人为与自然两种,自然是有作死的去一些绝煞之地染来的,自做孽不可活。而人为就麻烦了,千变万化的咒术种邪之法,若无解法便是将命交由下咒之人,此生不由已。
中年男人便是被人咒了邪,而且是大凶的邪,若【友康笔录】中没写错的话,这种情况下三天,只要三天这邪种便能开花要去他的命,当然前提是咒邪者不会提前发动。
这得多大的仇才干这事啊,咒这玩意可不是谁都能玩得动的,一般的咒师也很少会对人下咒,现实不像小说电影中的那样,随随便便就下咒害人。要知道天地之间万物相生相克,命数定理已为天设,任何非自然非正常的力量干扰是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的,咒师下咒最重要的是媒介和载体,媒介是咒前的通道,载体就是咒后可以用来挡灾的替身。
因为用咒术害人为天地不许,所以会有严重的反噬,闹个不好反倒会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所以说电影里常常出现的那种下咒的邪恶法师被大师破了之后,自己反倒吐血快死的情节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为了挡下这个反噬他们会准备好为自己挡灾的替身,只是这替身可不是容易做得出来东西。天地间的伟大意志那里容得宵小冒犯,可天地间任何事物都仍存有一线生机,但给了咒师一条活路,却绝不可以过。凡下咒者会在体几留下一道或大或小的暗伤,若集多了则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怕死后灵魂也不得超生,而且世间无药可救。
因此咒师下术也是犹豫再三反复斟酌,能不下就尽量不下的,尤其是这种要人命的凶咒,事后的暗伤可不得了。
只是不知中年男人知道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咒,若是不知情,蒋歌不知道以什么的方法和他开口,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让人当作神经病。只是让他见死不求,他也办不到,这是一条人命又不是咸鱼,岂能说丢就丢的,蒋歌虽然不算得上是什么善人好人,但叫他冷血到无动于衷还是做不到的。
就在他苦恼之时,突生变化,只听见一声很大的车胎爆气的声音,随之而来是大巴车剧烈的左右摇晃起来,整辆大巴车的人都尖叫起来,好在司机死死的握住方向盘猛踩刹车,加上这一段路较为平缓直,这个时间过来的车辆也少,让他们有惊无险,平安无事的停靠到了护栏边上。
除了个几个不绑安全带的家伙被撞个顶头包外,车内竟无一人受伤,不幸中的大幸。不过经这一吓,众人纷纷下了车,蒋歌的腿也有点软,毕竟刚刚就跟死神擦身而过了,不过他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狠狠的锻炼了一把他的小心脏,还不至于像其他人在旁边吐个没完。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惊魂安定下来,司机已经联系了巴士公司,等会会有另一辆大巴来接他们,只要原地等一些时间就行了,当然也报了警。不过大巴停在高速路上,那怕司机最后尽力开到了应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