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全部送去地狱,更要夺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
看着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楚飞歌身上的程暮鸢,李芸湘的脸色一沉。黑色的长袍一甩,数不清黑色的小虫从其中飞出。眼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虫,想到自己这十五年来几乎天天都与这些东西呆在一起。想到自己曾经被这些虫子折磨的没了人形,几乎全身都快被咬烂。
那样的痛,不仅仅是ròu_tǐ上的疼痛,更是对心里的折磨。
究竟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个女人忘记?李芸湘不明白,而在她走神的时候,楚飞歌已经解决了那些虫子蹿到了自己身边。
眼看着那剑尖已经到了自己胸前,李芸湘侧身躲过了致命的位置,手臂却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呵呵,在别人想事情的时候,偷袭别人,这就是堂堂一国公主的手段?鸢儿,你这个女儿,还真是没礼貌呢。”
“对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礼貌!”眼见自己的攻击有效,楚飞歌毫不松懈的继续进攻。而李芸湘依然是不慌不忙的躲着,丝毫不见惊慌。几招下来,即使楚飞歌咄咄逼人,但李芸湘却也不见示弱。
两个人僵持在那边互相望着对方,而惊奇的一幕,竟在此时发生。只见李芸湘方才被楚飞歌划出的剑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而当那条伤口快要复原之时,竟是有一条细长的黑虫从她那处伤口内爬过。
不同于之前见过的那些虫子,这条虫子,只是看上去,就比那些虫子恶心了不止一倍。细长的身子上长满了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爪子。尖尖的头上布满凹凸不平的圆球,偶尔吐出的舌头,竟是像蛇的信子一般。
眼看着那条虫子从李芸湘被划破的伤口中爬过,偶尔从伤口里伸出来的爪子沾染着血肉,还使得李芸湘的皮肤鼓起长长的一条。这样的场景,着实恶心,也让在一旁看着的飞歌和程暮鸢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是个妖人!竟然会把蛊虫养在身体里!”楚飞歌一脸鄙夷的说道,手里攥着的剑却在无意间紧了紧。面对李芸湘这样强大的对手,以她的功力,远远不够。
本来,她回宫的目地是想要独自一个人去杀掉王焕。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王焕一死,纵然王家军的人数再多,也只会变成一盘散沙。然而找遍了整个皇宫,却都没发现王焕的身影。无奈之下,楚飞歌只好跑来楚翔的寝宫,看看楚翔是否已经被程暮鸢救走。却没想到,她竟是来晚了一步。
早在程暮鸢对自己讲述她年少时与李芸湘的故事时,楚飞歌就曾经在心里想象过这个被程暮鸢爱上的女人,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每每想到自己的鸢儿曾经为了那个女人黯然神伤了十五年,楚飞歌说不吃味是假的。然而,她也在心里替这两个人女子惋惜这一段错失了的感情。
然而,如今再看到李芸湘这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也彻底打碎了楚飞歌对她的印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程暮鸢曾经爱过的李芸湘。那个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早就已经死在了万丈深渊之下。而现在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就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妖人!
“鸢儿,帮我。”楚飞歌对一直愣在一旁的程暮鸢说道。她知道,要程暮鸢现在帮自己对付李芸湘是一个残忍的决定。然而现在情况,却不允许她不这样做!王焕的一百万大军已经和驻扎在宫中的五十万大军开战,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打到这里来。
她楚飞歌可以为了保卫楚国而死,却不允许程暮鸢受到一点伤害。
“呵呵,怎么还真是没用呢。如今,王家的私兵恐怕早已经占据了整个皇宫。就算打败了我,单凭你,又有什么能耐能保护好鸢儿?楚飞歌,你真是可笑至极!”
“那又如何!?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鸢儿。哪怕是今日,我楚飞歌要命陨于此,此生能够得到鸢儿的爱,我也是于愿足矣。”楚飞歌的话音落地,便站到了程暮鸢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十指相交,冷热相溶。楚飞歌倾身在程暮鸢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露出一抹浅笑。“鸢儿,帮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让你出事。就算是为了你我曾经许过愿的未来,帮我。
“你可曾记得我说过的话?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信你。如今,你要我帮你,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两个人说完,视线直直的望向站在那边脸色阴郁的李芸湘,一双银白色的剑锋,寒光尽显。
“好!好!程暮鸢,果然是我看错了你!十五年前,你放弃了我。如今,竟是要联合你和楚翔生下的孽种,一同来杀我!既然你已经不顾念旧情,我又何苦想要放你一命!你和这个孽种!都该死!”
这一次,李芸湘不再是等待着楚飞歌主动攻击,而是首先发出攻击。炫黑色的铁剑似是接收到了主人的怒气,发出嗡嗡的响声。一股强大的压力迎面而来,那是李芸湘散发出的内力。
面对这强劲的压力,程暮鸢和楚飞歌同样运功来抵抗。她们不知道李芸湘是如何在十五年之内就练成了如此强劲的内功,但看她在身体里养蛊虫的事,想必这一身的内功,必定是和那蛊毒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