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的作用,她直言道:“我不喜欢你。”
“这样啊。”卫鸾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遗憾,可没有那种被拒绝的伤心。常则一看就知道这厮自己就不放在心上,那这种问题问出来有什么意义?拒绝的人是她常则,可最后生气的还是她常则。这样的认知让常则有一种扇卫鸾一巴掌的冲动,她咬了咬下唇,硬是忍了下去。她的武功确实不如卫鸾,那日惹怒卫鸾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厮无法无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所有的愤懑都跟着被排出,常则指着门,又重复了一次:“出去。”
这回卫鸾是真的没有听见常则的话,她的视线早已经被先前的旖旎缱绻给蒙住。原本的常则在她眼中只是一捧天山雪,可现在不一样了,春风吹过,融化的雪水汩汩流动,到了山脚注入了一汪暖泉里。暧昧的喘息与扭动的身躯交叠成一出活色生香的景象,卫鸾的眼中染上了火,她舔了舔唇笑道:“你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被□□冲昏了头,急着寻找疏解口,哪里知道自己说什么胡话?常则想要忘记自己那份迫切的、浪荡的模样,她的渴求、她的急迫,她被卫鸾控在了掌中,为了寻求那极致的快感,说尽了平日里不曾提及的浪语。重新将这事情提起来的卫鸾,真不是一般的可恨,要不是她逼着自己,她引诱自己——常则按住了自己的眉心,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厢卫鸾还在添油加醋,说尽了榻上的缠绵事。真是不知羞耻!“你给我闭嘴!”常则呵斥了一声。
卫鸾则是冲着她暧昧一笑道:“那师姐您许我动手么?”
那日,常相的屋中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声以及呵斥声,小卫国师一边躲闪一边还嚷嚷道:早知道不予你那枚药了,更是火上浇油。
鼻青脸肿的卫鸾当然不可能在相府留宿。
回到了府中清漪递上了膏药,捂着唇偷笑道:“大人,您又去相府找打?”
卫鸾瞪了清漪一眼,牵动了脸上的伤,常则那厮下手没轻没重的。“怎么说话的呢?这不是你家大人我怜香惜玉么?我会打不过常则?真是笑话。”
这一代只有她们两位弟子,在山上时候没少切磋,那会儿的卫鸾可不曾手下留情,当然就算受伤了常则也从来不开口。
相府中,烛火在风中跃动。
常则的眼前浮现了卫鸾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她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如同昙花一现,很快便消失不见。
“常大人,张冉那边咬舌自尽了。”
“嗯。”顿了顿,又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用管张冉了,你帮我把这些膏药送到国师府去。”
第9章009
本朝天子年年城外围场游猎,就算平日里常念叨着劳民伤财的大臣都闭了嘴,满朝文武几乎都随行。卫鸾站在楼头望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目光逐渐地深沉。按照惯例,女相大人将随侍,可常则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给推脱了,女帝那头正好想着少了一个开口闭口都是国事的忠臣,倒也乐得清静。
“公主那边来信了。”
清漪带来这句话的时候,卫鸾已经窝在了太师椅中晒太阳,她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嘟囔道:“真是个造反的好时机!”也不听清漪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命人从后厨弄来一些小点心,提着精致的小食盒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诗曰: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常则前些日子命人送来的膏药当真是有良效,作为报答,她怎么都得提点东西上门不是?投桃报李这个道理她卫鸾还是懂得的。这繁华的京都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如同往日一般,就算身侧有持着刀戟巡查的守卫疾步跑过,他们也不动声色,仿佛这就是原本生活的一部分。卫鸾眯着眼前行,脚步着实轻快,最后恨不得踩着轻功,几个纵身跃入了相府中。
听到卫鸾如同做贼似的翻入府中的消息,常则的右腕抖了抖,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成了一团,模糊了那未竟的诗作。还以为自那天之后会日日上门,可她到底是低估了卫鸾的耐心,或者说是猜错了卫鸾的心思。很可能她只是一时兴起,而自己最后却当了真。
对卫鸾更上心了,可是对方就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傻子!
这样的认知让常则有些不悦,在听到了吱呀一声响的时候,她眯了眯眼,将桌上的宣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冷冷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将食盒摆在了小几上,卫鸾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常则的身侧,伸手就想去捞那一张废纸,口中则是笑嘻嘻地应道:“自然是想念师姐了。”
常则眸中泄出了一抹暗光,她啪地一声拍落了卫鸾的手,冷笑道:“卫大人还有时间惦念着我?”
卫鸾缩回了被打得通红的手,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知道常则的气是从何而来。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她捂着心口夸张地应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师姐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常则的脸色舒缓了些,她挑了挑眉,讥笑一声道:“想你?”
你卫鸾有什么好想念的。
卫鸾几乎可以猜出她心中的话,伸出五指故意在常则的眼前晃了晃,她暧昧地笑道:“难不成我就这么不济?身上没有一点值得师姐想念呢?”
常则面色一红,她恼怒地瞪了卫鸾一眼,斥道:“下流!”
卫鸾一摊手,眼神要多无辜便有多无辜,她应道:“我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