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施计就诊
自家皇妹一说,天清惠顿时不悦起来,微微惊慌地瞄一下自已左侧的鹅黄衣青年。这是一位清若涧泉温文尔雅的绝美男子,没有修剪的剑眉如墨画般斜c入鬓,一双深邃的黑眸若千年深潭古井不波,挺直的鼻梁如玉般剔透,薄薄的粉唇微微勾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似讥似笑。
雨霖表哥,他是否对她心死了,对她再纳夫侍无动於衷?留在她身边只是履行多年前的誓言?
她及笄之礼的chū_yè是他的,在娶正君之前独宠他三年,娶了别的男人後也有一半的时间在他房中度过。正君之位虽然因为身份的问题没有给他,但侧君之位是他的,之後她再也不会册立别的男子为侧君。三个孩子中,长子和长女都是他的,要是以後再生孩子,孩子的亲父多半也是他。她对他情深意重,她坚信,他会理解她作为皇太女的为难之处。
「瑶皇妹,你那张嘴只能在军队里发号施令,不能进入朝廷议事,因为你说话不经头脑。」她苦笑道:「这些是皇姐我为你挑选的夫侍人选,皇姐怎麽会要?既然你看不中他们就让父後暗示他们的母亲不要再等了。」
蹲在树上九尾银狐白天宇无聊地耷拉着尾巴静静地听着。那个女人要成亲吗?白溪、月辉,还有刚才的几个男人?不会吧,他以他最引以为傲的鼻子向这个空间的神灵发誓,这个女人身上没有雄x的味道。她身上散发着处子的清香,让他很欢喜。上位妖族对自己的领地和所有物有着绝对的占有欲,他要不是确定她没有被别的雄x染指,早跑了。
「你们在干什麽?」再度回来的天丹桦看到跪地的天清瑶立刻快步走过来,将她强行拉起,「大哥,仪云,瑶儿做错什麽了,你们罚她跪下?」家中所有的孩子他都疼爱,看不得他们吃苦。
「一句笑话而已。」天方仪云无所谓道:「瑶儿刚才说话失去分寸,丹枫生气了。」
「大哥?」天丹桦修眉一挑,望着天丹枫道:「瑶儿x子直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
天丹枫嘴角一撇,「你是没听到瑶儿刚才说什麽,否则你也要生气。瑶儿,父後再问你,什麽时候让父後抱孙子?」
「儿臣,儿臣……」天清瑶吞吞吐吐,无法回答。
「好了,别逼瑶儿了,你们看,女官送瑶琴来了,我们洗耳恭听女皇陛下弹琴吧。」冲着天丹枫天方仪云使眼色,吩咐身後的g侍抬一张椅子到自己的身边,微笑道:「瑶儿,既然你父後生气了,你就坐在父君旁边好了。」
不明白他想做什麽,但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彼此一抬眼一举手就知道对方有事要做。
一炷清香,一架凤尾琴,天方仪云洗过手後款款地坐在琴台前,「仙翁仙翁」地调了调音,开始弹奏。
天丹枫天丹桦自幼习武,没有学过音律,听不出好坏。天清惠天清瑶一个痴迷政事一个专研战术,对音律一窍不通。天方寒星学习过音律。他墨眉微蹙,母皇的琴技真的不上台面。梁雨欣完全不懂,只觉得好听,在他耳边嘀咕:母皇真厉害,她也要学习弹琴。天清惠的正君侧君j於音律,他们面面相觑,女皇陛下时常弹错音,要是让外人知道当今大文豪弹出这种乐曲,一定丢死人了。
微风轻轻吹过,坐在下风听母皇弹琴听到打盹的天清瑶闻到一股馥郁的香气,迷迷糊糊道:「父君,母皇点的是什麽香,儿臣想睡觉。」母皇弹的乐曲好慢,g本不像战场上的鼓声那样让人兴奋。
「你睡吧,出京打猎来回奔波也很辛苦。睡吧,睡吧~~」天丹桦慈爱道。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天清瑶嘟囔道:「唔,瑶儿好困。」突然伏在案桌上,就这样睡着了。
「嗯,瑶儿睡着了。」天丹枫慈爱地望着她笑道,「她连幼年时的自称都喊出来了。」
「啊──」坐在天清瑶隔壁座上的梁雨欣捂着嘴大大打了个哈欠,「母皇弹的是催眠曲吗?我好困。」
坐在她下首的天方寒星一闻到那股奇香就知道是什麽,早已悄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扭头避开风头。
「来人──」伸手打手势,天丹桦大声呼喊,苑外顿时跑进来几位g侍,他们抬着一顶无顶软轿。
「父君,你为什麽要用忘尘迷香?」看到天丹桦站起身来,天方寒星立刻问道。忘尘迷香,顾名思义,中迷香的人是记不起自己是怎麽睡着的。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天方仪云停下来不悦道:「朕的琴技那麽差吗?居然有两个人无聊地睡着了。」
她好不容易学全一首琴曲,今日拿出来表现,居然有人不赏光在干别的事。
天丹枫和天清惠看到这里自然知道天丹桦想做什麽,天丹枫缓缓道:「静宜,雨霖,你们去前面的静心斋休息。寒星,雨欣睡着了,你带她回你的长寿g。」梁雨欣是被殃及池鱼的人,正趴在桌上沈睡。
「父後父君,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看有御医出现,天方寒星立刻担忧道:「瑶皇妹身体出问题了吗?」
如烟的忧郁笼上了眉头,天丹枫伤感道:「你慧皇妹说了一些瑶儿的隐私,这关系到她的尊严,父後不能告诉你,你先带雨欣回去,等御医诊断後再说。」
既然父後不想说,这又关系到瑶皇妹的尊严,天方寒星立刻道:「父後,瑶皇妹的病情若需要请一定要告诉儿臣。」在江湖,冷寒g的势力不小,要是想收集什麽珍稀药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