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救救她?”
东方祭冰冷的质问全然没有了往常在他们面前的温文儒雅。深邃的凤眸此刻被痛意占满。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如果由我来解蛊,代价是她此生都不能拥有孩子,你懂吗?”
“那又如何?孩子难倒就真的比她重要吗?一个继承人就真的比她的性命重要吗?”东方祭大声得可怕,几乎是吼出来的。在场的人无不心碎。可又无可奈何。
“当然比不上她,但后遗症太多,即使不死也多病。按她的性子,苟延残喘,她能接受吗?”
什么继承人,什么孙子全都比不上他的宝贝丫头。这辈子,梵舒雅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亲手毁了她呢?
“怎样才能救她。”君墨渊同样冷得让人发寒。刚才那声凄厉的喊声,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墨华传消息来说舒儿出事时,原本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不管怎样,那只狐狸还在,舒儿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当他看到东方祭往皇宫方向奔去的时候,心好像慢了一拍,狐狸不在她的身边,舒儿出事了。
这个念头就像草原上的野草迅速的成长,蔓延,直到占满他整个心房。当看到这一切时,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心痛,这比小的时候被人骂是妖怪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鬼医时墨念。我已经让白昼去接人了,就在幽城。原本没有那变故,我师父今晚就能在丫头发作前赶来的。可是,可是现在。。。”
“什么变故?”
东方祭危险的眯了眯凤眸,眼里嗜血的杀意被他藏在了眼底。
“有个黑衣人,对着丫头撒了南星墨菊的粉末。我只顾着把丫头带回来,却忘了把那人给抓回来了。”
说到这里,梧悦桐也危险的眯了眯眼。眼里的杀意不想东方祭一般隐藏起来,而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没事,他跑不掉的。我的人去追了。”
东方祭听到君墨渊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逃不掉就好,不过,就算逃掉了,他也有的是办法将他挖出来。
听着暗室里一直没停过的铁链撞击墙壁的声音,四人脸色都很不好。他们现在都无比的盼望着一个人的出现,那就是鬼医,时墨念。
又过了几个时辰,君墨渊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走到暗室前,当手放在机关上的那一刻,他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在的梵舒雅,他怕,他会当着她的面流泪。他怕让她更难过。
“她之所以不让我们陪着她,不过就是想守住自己最后的一份尊严。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她。”
梧悦桐沙哑着开口道,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暗室。耳朵一直听着暗室里的动静。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凤君的意思是,有人在还是婴儿时期的雅儿身上就已经把蛊中下了?”
东方祭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好了很多。
梧悦桐也不会计较这些,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