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少年叹了口气,“他的死和伍援朝毫无关系。”
“是因为车上的谁?那个小道士,还是那对夫妻、校服男孩、魁梧大汉?”
少年怜爱地摸了摸八哥的小脑袋,“这世上的凶杀不外乎那几种,为情为利者最多,当然也有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伍建国表面上急公好义,为人大方,性格爽朗,在这秦城中是颇有声明的侠义之士,这也是为什么他能选上城主的原因。”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少年摇摇头,“他事实上是嫉妒心极强的人,不过披着一层宽容大方的皮而已。早年秦城中发生过一起大案,连续有七个孩子被杀,时至今日也没人找到凶手。”
“是那伍建国动的手?”
“那一年,伍建国才刚满十一岁,是伍家人人称赞的少年天才,资质极佳,谦逊懂事,前途光明。而那七个孩子,个个都是新兴的少年天才,无一例外资质极佳,如果他们活到今日,大约有百分之□□十的可能要比伍建国武功更高。可惜他们没能活到今天,因为伍建国那时自己也是孩子,和其中几个被杀死的男孩还是好友,绝无可能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他是一个天生的杀手,但杀第一个人时,到底不熟练,是他的哥哥伍建军替他抹去的尾巴。”
沈隽若有所思,“那现在他的哥哥伍建军呢?”
“伍建军是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帮的他,而且家中就属伍建国的资质最好,他为了伍家也要这样做。但伍建军是个好人,他一直心中愧疚难安,尤其很快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七个受害者,有了经验之后,伍建国杀人再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伍建军既为助纣为虐不安,又对弟弟产生了恐惧,与人比斗之时心神不定,才受了不可治愈的重伤。于是,他借此离家,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他在港城碰到了当年第一位受害者的弟弟,那种愧疚又来纠缠他,他终于忍不住告诉了他真相。”
沈隽问,“那人的弟弟是那位魁梧大汉?”她以年龄猜测。
“不,是那位年轻道士。”少年笑着说,“他是父母的老来子,在他的哥哥被杀之后,父母十来年后才有了他,然后没有几年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他失去父母兄弟的庇佑,流落在外风雨飘摇,到处闯荡,后来假扮作道士,以在港城招摇撞骗为生。”
“他回来也是为了报仇?”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能为了家人付出所有的,”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他从没见过他哥哥,又谈得上什么感情?”
“那他……”
“他来秦城,不过是因为听说伍建国如今是秦城的城主,事业有成威望极高,他自觉握住了伍建国的把柄,回来想办法威胁伍建国一把,从中谋取利益而已。”
沈隽皱眉,“伍建国这人心机很深,他如果这样做了,很可能反倒会被伍建国杀害。”
这种十几岁就会杀人的人,还指望他对杀人有什么心理障碍?敢威胁我,杀了比较放心啊。
“是的,不过这位从六七岁就会骗人榨取钱财,也说不定能够成功吧,只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少年又笑了笑。
沈隽并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所以还有三个,穿校服的少年,和那对夫妻,以及那个魁梧大汉呢?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你不抓我了吗?”少年反问。
沈隽托着下巴说,“我本来也和你无冤无仇啊,不过是伍家请我去,想让我帮他们抓你。”
“你很厉害吗?他们为什么要请你来抓我。”
“我当然很厉害啊。”沈隽笑起来,“因为我刚刚打败了秦城的第一高手丁卯呢。”
少年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真心实意地称赞,“那你真的是很厉害了。”
“剩下那三个人你是要明天杀吗?”
“嗯。”少年承认。
“也都是和薛烟嫣、伍建国和伍援朝差不多的理由?”沈隽看着他问。
少年点点头。
沈隽笑着说,“那我当然不会抓你了。”
“谢谢。”
“不用谢,他们都该死。”沈隽认真地说。
少年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两抹嫣红,明显身体的情况在恶化。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嗯,无药可解的病。”
沈隽想了想,“现代医学已经这么发达了也看不好吗?”
“白血病,第二次骨髓移植了,还是发生了排异反应。”这个古风古意的少年用很现代的口吻说,“其实我以前以为这种病只存在在狗血电视剧里,想不到会发生在我身上。”
“不能再移植吗?”
少年摇摇头,“匹配不上合适的骨髓了,除了爷爷我没有其他亲人,他去世了,骨髓库里也匹配不到,我已经撑不了几天了,陪着爷爷回来一起死在这里我已经别无所求。”
沈隽不知道这种病江雪宗或者容明溪能不能看,不过,就算不能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