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来。
男人好面子,大多也不小心眼,话说开了,心中的芥蒂也就消散了。只是难免想再讨个利息,毕竟这么长时间在叶朝地下吃了不少憋,趁着今天得追回来几笔,于是纷纷举杯,劝酒说:“叶律,你今天这么敞亮,得多喝点!”
“必须的!”
“来来来,给我们的叶大律师满上!”
叶朝:“……”
她就知道这群大老爷们给了颜色就开染坊!
叶朝被灌得七荤八素,找了代驾才回的家,开门时钥匙插了半天都能成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类似的情况以前发生过,上次好像是有人主动给她开了门的。
终于,钥匙进入,扭动两下,按下门手,叶朝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子。
心里想:好在明天是周末,头又这么晕,今晚起码可以睡个好觉了。
没多久,胃里开始灼热,叶朝弯着腰跑进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大吐,之前吃饭时吃得太少,猛地喝太多酒,胃里不住地闹腾了。
吐了好一会儿,脸上滚烫的热,额头上有汗流了下来,她摸了一把汗珠,起身去接水冲嘴,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布满纹裂的红血丝,脸色涨红的难看。
真丑。
下意识的皱眉,嫌恶的把眼睛移走。
她洗了把脸,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脑子也清醒了些。
回到卧室的时候,感到屋子里很冷,不是因为温度,而是那种发自内心中的冷。
这种寂冷的感觉令她现在非常想找一个人抱一抱。
她把之前闲置放在角落里黑色小熊抱回到床上,和以前一样,搂着它一同入睡,其实,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再抱着熊睡了,自己反而变成被抱的那一位,身体相贴时,暖的舒服极了。
屋子里好冷,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太寂寞了。
叶朝很明白她现在有这种情绪都是因为深夜与体内的酒精在作祟,等到了白天,这种脆弱的心情一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她不得不承认,要战胜这种孤独感要比在庭上与人战斗要困难得多,因为敌人是她自己的内心。
曾经,她因为太过孤单阴差阳错的和郭昊在一起,后来和祁臣也未必没有这种因素在,一个人孤身在大城市过活太辛苦,找一个人靠一靠总是来得好些。
她抱紧怀里的小熊,临睡前跟自己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能够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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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伸伸懒腰,心情已经好了许多。
果然昨夜那些寂寞脆弱的心理通通消失不见,她把这些情绪都归结为无病呻吟,把情绪一扫而空,她依旧是律所里人见人怕的叶大人!
把自己塑造的坚强也不见得不好,起码不会容易受到外界干扰。
叶朝打开冰箱,经过这些天的消耗,里面已经不像以往堆满了琳琅的食物与水果,空掉一大半,能吃的只剩下鸡蛋和酱菜。
就连这些存货,还是之前祁臣买的。
叶朝给自己煎了个蛋,她怕被油烫所以很少做炒菜,但煎蛋倒是没问题的。
小火一打,椭圆形的煎蛋成形,只是吃起来怎么都不如祁臣做的好吃。
火候没掌握好,老了,不嫩,以前祁臣做的煎鸡蛋黄都能流出来,可香了,她做的一咬很实,和炒蛋一个味。
她的厨艺也就到此为止了。
叶朝今天没事做,想着过阵子快到中秋要回家,不如去商场逛一逛给妈妈和邓叔买点礼物。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屏幕上闪着不认识的号码。
叶朝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冷:“喂,您好哪位?”
对方顿了下,怯怯开口:“那、那什么……你好,请问你是祁臣的亲戚吗?”
叶朝细眉蹙起,“你有什么事?”
“是、是这样的,臣哥现在酒精中毒昏迷在医院呢,医院要求家属签字,我给他爸妈电话号码打过去都接不通,剩下通话记录最多的就是你了,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叶朝闻言心口顿时开始猛跳,胃里都开始灼灼的烧。
“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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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堪称飙车一样赶到医院的时候,祁臣还在昏迷着。
“怎么回事?”叶朝冷声问面前头发染成浅红色的年轻人。
再一次见到叶朝,小曹心里直突突。
见惯了嬉闹调笑的女人,遇到如叶朝这般冷静强大自带气场的成shú_nǚ性总是有点害怕,心里忍不住吐槽臣哥怎么敢碰这种女人,不怕被踩死吗。
他咳了一声:“就是大毛哥,”他反应过来叶朝不会认识大毛,又改了口,“是我们同事劝酒劝得太厉害,好像臣哥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一时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