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算是酒品比较好的那种人,他喝醉了酒也没有闹,一路上除了把她的腿压麻了以外, 并没有其他任何添乱的地方。南望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努力了一下,试图像刚才那样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开, 可惜这次完全不奏效。男人不配合的时候手劲有多大, 南望以前也没想到。
她现在只求着什么时候程修谨睡着了能松手, 不然她的手腕明天怕是要肿起来, 半条胳膊都废了。
南望一条腿跪坐在床边,一只手还被她拉着,心里念着程修谨喝醉酒之后还是挺乖的, 就见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忽然翻身起来,还没等南望反应过来,直接伏在她的腿上,脸朝着床边,吐了。
南望:……
这特么还真是连在心里都不能夸的人,一夸就掉链子啊……
程修谨其实胃里空空,没有什么东西,吐的都是水,虽然反应算是机敏,但免不了衣袖上沾了湿。南望就更惨了,她本来就是沿着床边坐着的,程修谨翻身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吐的那点酒水就本上没撒在地上,全都吐在她的大衣上了。
这回南望是忍不了了,看程修谨一脸无辜地翻身倒回去,直接站起了身,抬手拍了拍程修谨的脸叫他清醒些,“程修谨,这回你可真得松手了,你总不能叫我穿着这么件大衣坐这一晚上吧?”
对方很难受地皱了皱眉,黑漆漆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就好像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但又完全没有放开手的迹象。
南望俯下身贴近他,口气里带了几分威胁,“程修谨,不松手的话,以后我再都不理你了。”
这句话好像魔咒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吐过以后程修谨也清醒了几分,立刻乖乖地松开了手。
南望这才得以活动了一下手腕,起身站了起来。手腕果然是被他掐出了一道红印。她本来就是疤痕体质,估计这红印子要得一两天才消得下去,看来明天得把手表挪到这边来带,不然别人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变态歹徒了呢。
程修谨的房间布局和南望家是一样的,他那时候似乎也是急着搬进来,和她一样没做什么过多的装修,南望脱了大衣轻车熟路地进了楼上的卫生间,等处理好大衣再出来的时候,原来乖乖躺在床上的某人却不见了。
南望四下瞄了几眼,很快就在楼梯口处发现了斜靠在楼梯栏杆上的程修谨。
对方曲着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长腿好死不死地挡在楼梯上,大有一副“你要下去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的置死地于后生的气势。
这个姿势还真的有点危险,他也不怕自己从栏杆处不小心翻下去。
南望一边擦着手一边眯着眼睛看程修谨,竟然被他活生生地给气笑了。她怎么就忘了程修谨是个立flag必倒的存在了,刚刚还觉得他乖,现在就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自己回床上去。”
对方偏头朝她看了一眼,黑眸闪烁了一下,人却没有动。
“程-修-谨……”南望威胁似的拖起了长音。
男人终于别别扭扭地侧过了头,“那你答应我不许走。”
南望:……
“我答应你,今天我不走,你快从地上起来。”南望已经觉得非常心累了,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拉对方,程修谨也就顺势借着那点力气站了起来,整个人还有点晃晃悠悠的,虽然还是不走直线,但斜着也走到了床边,张开双臂刚要扑倒在床上,又被身侧的南望一把薅住了。
“先把衣服脱了。”
男人愣了一下,黑眸无辜又脆弱。
南望抬手摁了一下眉心,叹了一口气,“你先把衣服脱了。”
从酒吧走的时候程修谨就没穿大衣,彼时南望被唐静容和程修谨两个酒鬼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没顾得上他冷不冷穿的什么,可现在他的衣服袖子都吐上了酒水,就实在忍不了了。
男人听她这么重复,却忽然低低地笑了,站在床边没有动,只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衬衫,一颗一颗慢慢解开了扣子。
男人的身材很好,南望一直都知道。可知道和看到有的时候完全就是两码事,等这个要命的男人真的站在她眼前一点一点解开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平坦有力的腹肌时,南望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了这个男人是在诱惑她的感觉。
等程修谨非常听话地完全脱掉了衣服一扬手丢在地上,只穿着一条长裤站在床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