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几人,可是不敢再笑,李锦才不以为意,等他要走过身边时候拦住了他:“喂,孤男寡女在楼上,你都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他错开一步,要走过,她便也向右一步拦住了,见他不语,李锦渐恼:“怎么地,说你还不愿意听了,你要干什么去?”
赵昶叹气,回眸看着她:“我要回去了,让开。”
李锦掐腰:“不让,怎么着?”
四目相对,他眼底都是红,忙别开了眼:“让开。”
李锦余光当中瞥见窗口,李妍还站在那里看着外面动静,更是分寸不让,还伸手往上指了指:“你看,人家都来了,你还跟我闹脾气,怎么着,我说你就是本公主的人,说的不对吗?”
赵昶神色更冷:“哪个是你的人?”
说着绕过她了,更是往书院外面走去。
李锦瞪他,转身就来追,可才站了一会儿,身上那点热乎气都被风吹没了,再一动,被雪打透的身上可真是冰冰的凉,凉得她连连打了两个喷嚏,鼻尖酸得不行,这就站住了。
冷风一吹,真是冻得咬牙了:“赵、珍、珠!你敢这么走试试!”
叫骂一声,又是连连两个喷嚏,赵昶回头,少女鼻尖通红,眼睛也红,见他站住了,蹬蹬蹬小跑到了他面前,李锦抱着双臂,还直跺着脚:“好冷……我我好冷。”
少年低眸,随即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一下抖开披了她的肩头,还仔细给她系上了带子:“冷就回宫去,在这闹什么。”
纷纷大雪,一白一红,倒也是个景。
第155章 喜欢
日上三竿, 暖暖春日, 当真是令人昏昏发困。
老师在前面打着盹, 手里的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自己腿上,他嘴边的那胡子长的, 很是肆意, 平时凶神恶煞一样的人, 当真是睡着了,还是有点可爱的。
赵昶最先写完文论, 坐了窗边也是单手托腮。
手边还放着一纸桃扇, 是女学那边传过来的, 上面寥寥几字, 约他天桥放灯,拿起来看过之后就随手放了一边。
前面的林清州回过头来看着他:“赵昶, 今晚上桃元节, 你要干什么去?”
窗外桃花开得正盛,一片桃粉。
每年的春时十五夜, 晚上都要过桃元节的。
自李昇登基以来,民风一年比一年开放,少年少女尤其喜欢在桃元节玩闹,相互送一些小东西, 最常见的便是花灯, 自己做的花灯,上面写上情诗,也别有一番情义。
说起桃元节, 对于赵昶来说,简直是噩梦一样。
每一年都和李锦一起过的,然而这姑娘没一年消停过,去年时二人上街,她喝了人家的陈酿桃花醉,结果又哭又闹,还是他给背回来的。
林清州又叫了他一声,赵昶看着窗外,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刘究便也转了过来,戳着他的一边胳膊:“喂,那扇子谁给的?该不是公主又叫你了吧,别呀,今年咱们一起上街吧,林清州说是要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赵昶回头,瞥过他们期待的脸:“不去。”
林清州笑嘻嘻地拿了书册遮掩,来拿纸扇与他低声笑道:“我来看看是谁……知道吗?京中新开了一家青楼,都说那里面的小姑娘都是外域的,长得特别野,不想去看看吗?”
赵昶更是不感兴趣:“今日有约了。”
刘究瞪了林清州一眼,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我来瞧瞧,诶呦不是公主字迹,这谁还约了天桥边放灯……不是公主的话就没事了,你瞧林清州他这点出息,看什么看,多带些银钱,到时候直接要一个不就得了,听说外域的姑娘可是跟咱们这的不一样,亲个嘴都是别样滋味的。”
因常有人给赵昶送些小东西和书信,所以也见怪不怪,不当回事了。
正是嬉笑,话音才落,一声轻咳声在他背后响起。
林清州推了他一把,刘究还沉浸在姑娘的软香当中,没当回事,啧啧啧地。
然后,惊雷在他头顶炸响:“亲谁的嘴?”
老夫子的戒尺已经搭在他的颈边了,刘究双手举起连忙告饶,伴随着啪嗒啪嗒的击打声,戒尺就真的抽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亲谁的嘴!”
“夫子饶命,饶命啊!不是我说的,是……是那个赵昶!他才说京中新开的青楼,说里面有几个异域女子,他说的,不是我说的,他说那几个异域女子……亲了……啊啊……”
话未说完,又是挨了两下,林清州在旁偷笑,也挨了两下。
老夫子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眼不看着就挑事,说什么赵昶说的?真当我老糊涂了吗?嗯?”
他戒尺都伸到赵昶面前来了,使劲敲着案面,看着他也是怒目以对:“听见了没有,他们说是你说的,你说的?嗯?”
赵昶家教甚严,他光是想了一下,这种话要传到李锦耳朵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