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末的小插曲,杨硕自知理亏,干起活来更加卖力,训练起来更加拼命。对照床头的晨练计划,比如武装越野、单兵战术、个人队列等,操作性强的科目,不用老王监督和指导,杨硕就自己早早地起床训练去了。
“今天我们去湖边,教你怎么开冲锋舟和汽艇。”等杨硕晨练回来,正在洗漱的时候,老王对杨硕说。“冲锋舟?我们团还有那玩意啊?”杨硕好奇地问道。“没有,是兄弟单位的在星月湖搞训练,我特意帮你申请了一个交流学习的名额。机会难得,当年我也是交流学习的时候才学会的,班排那些兄弟想要学,连机会都没有。”老王解释说。“原来是这样。”杨硕顿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喂过猪食,杨硕就戴着迷彩帽、扎着腰带、背着水壶,等着班长一起向湖边出发。团里本来有专车送交流学习的官兵过去,考虑到路途不是很远,老王决定:跑步而去。两人顺着后山的小路,一直跑到湖边。
兄弟单位的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训练。湖面上,冲锋舟劈波斩浪,任性驰聘。门桥作业分队,有的用竹篙撑着湖底,有的对齐拉拢,还有的正拿着类似铁棍的东西正在连接,一派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景。据老王介绍,他们正在舟桥专业训练,把所有门桥连接起来,就可以跨越江河,保障部队过江,还能承受坦克等重型装备通过。
“王班长,这部冲锋舟就给你先用着,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你是老骨干,就不需要我再派教练员了吧。”老王正在给杨硕介绍,兄弟单位的一个上尉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边上的冲锋舟说。“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教练员就不用了,我还能玩得过来。”老王摆了摆对上尉说。“好的,那你先忙着,有事喊我。”上尉转身而去。
“别看了,过来抬操舟机。”老王对着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杨硕喊道。距离冲锋舟舟体五米开外,放着一个操舟机,上有手柄、下有螺旋桨、中间是油箱等其他机械,两人来到跟前,合力将其抬到舟体上,卡了进去。“这就是整个冲锋舟的心脏和动力系统,手柄用于控制方向和油门,螺旋桨旋转引发动力。这是启动拉环。”老王把操舟机安装完毕后,就开始介绍起来,好让杨硕有个直观的了解。
一番介绍过后,两人一起将冲锋舟推到了湖面上。启动发动机,老王驾着冲锋舟直接驶向湖中心。突然,发动机戛然而止。“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螺旋桨被渔网或者水草等异物给缠住了。”老王说完,弯腰将操舟机给翻了上来,只见螺旋桨上确实缠上了很多破烂的渔网。按照故障处理的要求,杨硕必须将渔网等东西给清理干净。重新发动,冲锋舟又恢复了原状。在老王的指导下,波光粼粼地水面上,杨硕耐心地学习冲锋舟的操作原理和动作。
冲锋舟上,老王从驾驶位置站了起来,对杨硕说:“你来试一试,往开阔的水域开。”杨硕在另外一侧站起,两人相互扶了下交换位置。在舟上,保持左右重量平衡是十分重要的,倘若重量偏向一边,则有可能发生翻舟事故。
杨硕在驾驶位置坐下后,就发动着马达,左手握着操作杆,加大油门向湖中冲去。浪花顺着舟体两侧向上飞溅,迎风打在两人的脸上和身子。因为是第一次开冲锋舟的缘故,杨硕对方向的把控并非自如,不小心在湖中与另外一台冲锋舟擦肩而过,水花将另一舟上的两人溅了一身湿,立刻引来了他们并不友善的眼光。
“开慢一点。”老王大声提醒到。杨硕闻言,立即将速度降了下来。冲锋舟慢悠悠地在湖中游荡。远处,靠近湖边的水上,漂浮着一块大木板,上面有有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下网捕鱼。按照当地渔政部门的规定,星月湖全年只有半月时间的捕鱼期,其他时间都是禁渔期,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捕鱼,违者还要受到罚款等处罚。
突然,木板发生侧翻,黑影随即跌进水中,直接就往下沉。这一幕正好被老王看到眼里。他“噌”得站了起来,眼前直盯着出事地点,大声喊道:“三点钟方向,全速开进,快!快!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杨硕,赶紧调转舟头,加大油门,全速向老王所指方向开进。
“怎么了?”看到老王着急的模样,杨硕左手紧握操作杆,好奇地问道。“有人落水了,速度再快点。”老王说完就往冲锋舟的前半部分走,眼看着马上要到出事地点了。老王趴在舟体边缘,侧过身对杨硕说:“慢一点。”随即,站了起来,帽子一甩,救生衣和迷彩服一脱,“唰”一声就跳进了湖里。
此时,湖面上只有那块木板在左右飘荡,黑影已经淹没在了水中,不知身在何处?老王跳下水后,就游向了黑影落水的地方,搜寻人影。“值班员,靠近山谷的地方,有人落水,请做好救援准备。”杨硕将冲锋舟停稳后,迅速利用对讲机跟岸边值班人员报告有人落水的情况。在湖上训练,每部冲锋舟都配有对讲机,以方便联络。随后,他趴在舟体边缘等待着。
老王找到人后,使劲地将其往上托,露出水面后,杨硕迅速将舟上的竹竿伸了过去,老王一手抓住竹竿后,拖着落水者靠近了冲锋舟。杨硕趴在舟体上将落水者拽了上来。只见落水者,四十有余,胡子拉碴,满脸络腮,衣着破旧,两眼紧闭。杨硕一摸手腕,脉搏微乎其微,解开他的外衣,双手用力按压其左胸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