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游乐冲书房高声道:“爸!老妈说让我们先吃。”
游黎声音疲倦:“你先吃吧,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没弄完。”
闻言,游乐低头瞅了瞅脚边蹲坐,舔着爪子的大爷,肩膀垮了下来,很是无奈,嘟哝道:“走吧,大爷,我们先吃,也不知道小明到家没?”
话音刚落,铃声就响了,备注是蛋蛋,正是郎晴明。
郎晴明不擅长做饭,煎个鸡蛋都能弄得支离破碎,惨遭游乐嘲笑,这才得了个蛋蛋的外号,前些日子,游乐终于发现游乐手机上给她的备注,掐着她脖子让她改,然而游乐宁死不屈,她只好作罢,连着好几天都没找游乐,后来实在憋不住,主动跑来寻她。
游乐逗她,郎晴明憋半天,憋出一句:“我就当无事发生过。”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从此以后,蛋蛋这个外号,伴随郎晴明一生,每每念及此事,她就咬牙切齿,深恨自己立场不坚定,怎么自己霸气一生,偏偏栽在了蛋蛋这个外号上?
郎晴明打了电话过来,也没说什么,就报了平安,顺嘴吐槽了一下堵车之厉害,表达了一下对游乐厨艺的思念之情,还没等游乐说句话,她就果断挂了电话,雷厉风行,潇洒迅速。
游乐捧着手机,一脸懵逼。
刚坐在在桌子边,捧碗夹菜,准备吃饭,游黎就从书房出来了。
他眉目中倦意明显,游乐小心翼翼道:“老爸,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我看你好累啊。”
游黎胡乱点头,随便吃了几口饭菜垫垫肚子,就放下碗走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游乐艰难开口:“我的爹啊,你还是再吃几口吧。”
游黎摆摆手:“吃不下了,你慢慢吃,电视声音小点儿。”
“好。”看见她爹进了房,大爷一跃,跳上椅子,前爪搭在桌上,喵喵地冲她叫,双眼亮晶晶的,跟玻璃球一样。
游乐玩心大起,夹了一小块白萝卜,放在桌上,看大爷反应。
大爷的白手套弯起来,像人一样,刨弄白萝卜,一点点让萝卜来到桌的边沿,正张开嘴想接住,萝卜吧唧一声,掉在地上。
它耳朵撇了下来,模样委屈极了。
游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手心揉了揉大爷的脑袋,安慰它:“等会儿给你做饭,别吃地上的了。”
大爷轻巧跳下椅子,落在地上,迈着猫步就走了。
游乐笑得更欢了。
饭还没吃完,游母就回来了。游母大名谢谣,名字温婉柔美,性格却跟名字画风截然不同,风风火火,说一不二。刚打开门,她就问道:“你爸呢?”
游乐嚼着腊肉,含糊道:“书房呢,说是工作没忙完。”
谢谣颔首,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小明呢?走了?”
游乐咽下腊肉,几口吃完碗里剩下的饭,嘴一抹:“下午就走了,妈,你先吃,吃完喊我,我洗碗。”
“乐乐,你们闻白哥最近不是出事了吗?”
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游乐疑惑道:“我最近都没跟闻白哥联系,都没听过?什么事啊?”
“闻白晚自习在操场和女生接吻,被找家长了,估计是被压下来了。”
“接吻?”
“对,就前几天的事情,高三补课,晚自习这小子逃课,在操场被抓了,
游乐小心翼翼道:“妈,你觉得,早恋好不好吗?”
谢谣无奈摇头:“不是说早恋好不好的问题,哪个少年人不想谈恋爱,问题是现在是高三关键时期,这时候要是成绩下去了怎么办?这关键时刻,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大家都犯愁,何况你白姨最近心情不好,估计是在因为这事烦恼”
游乐默默无语,闻白哥她算是从小就认识了,她读书早,小了闻白四五岁。她小时候坐在婴儿车上,闻白还给她推过车,照片现在还留在家里呢。
他们感情也算得上深厚,偶尔也要聊一聊,不过她忙着初中毕业,闻白更是准备高考,说话时间少了些,就这么一错过,没想到闻白竟然谈起了恋爱!
深藏不露啊……
游乐啧啧赞叹。
除夕前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作为准毕业生,有一大堆卷子等游乐临幸,苦逼的毕业生成天埋首苦读,奋笔疾书,盼望能在除夕前把作业写完。
那天谢妈妈说了几句关于闻白的事情后,游乐就一直记挂着这事,企鹅上戳闻白,闻白没有回答,游乐只好留言几句,表达心中的关切之情,随后又投入知识的海洋。直到腊月二十八,闻白才施施然回复。
——最近高三复习,沉迷知识,无心上网。
游乐看得嘴角直抽,闻白向来不着调,天大的事情放他面前,眼皮子都不动一下,颇有任劲风,我自岿然不动的胸襟和气概,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有时候很气人。
——白姨最近咋样了?
——吃好睡好喝好,神采飞扬。
——你真跟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我爱你虚虚哥爱的要死要活的,哪有心思谈恋爱。
游乐:……嚯,不要脸。
江若虚她也见过,在学校也有名,高中部年级第一啊,状元妥妥落他脑袋上,再加上江若虚长得还漂亮。对,漂亮,不是帅。
游欢游乐刚上初中的时候,闻白也刚好高一,跃跃欲试要来帮游家兄妹熟悉校园,那时候他身边就跟着一个漂亮沉默的男孩子,闻白笑嘻嘻地介绍说,这是颜若虚,你叫他虚虚哥就好。
游欢当时顿时就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