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秦渡仿佛听到了什么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叼着筷子看着许星洲。
许星洲开心地看着他。
许星洲笑道:“我会好好学,争取给你当翻译的,你放心。”
秦渡:“……”
秦师兄开口:“师兄我……”
许星洲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行,行吧。”秦渡忍着满腹的不爽和吐槽道:“既然要好好学习,就记得去买教辅书。”-
…………
……
他们吃完那家私房菜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夕阳沉入山岳,。
仲夏夜古镇上游客络绎不绝,纵横溪河流水向东,霍山石斛黄蕊显露,红纸灯笼绵延流向远方。
秦渡生气也不难相处,而且他好像也不算太生气,只是杠——杠得天上地下仅此一家,今日的代表作就是房租两万。
许星洲也不介意,她跟着秦渡,在幽暗又人声鼎沸的长街上散步。
那实在是个非常好谈情说爱的场景,烛光昏红,红纸灯里的烛火暧昧温暖,小情侣们一边笑一边耳鬓厮磨,有女孩捧着红豆双皮奶喂给自己男朋友吃。
许星洲正打算去买个蓝莓的双皮奶效仿,看看能不能把男朋友哄好,可还没没走几步,就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
许星洲痛苦地一边挠小腿,一边艰难地、单腿蹦跶着跟上秦渡的脚步:“哎呀……师兄你等等……”
秦渡又要被许星洲烦坏了,加上身价二十万的打击,不爽地逼问:“许星洲,谁让你光腿的?”
许星洲委屈地盯着他,秦渡被看得特不自在,片刻后咳嗽了一声……
“师兄不是说你不能穿……”他痛苦地解释道:“……哎,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许星洲抽抽鼻子说:“你这个直男癌。”
直男癌:“……”
许星洲太擅长蹬鼻子上脸了,是真的欠揍。
然而,到了晚上,天将黑不黑的时刻的水边,蚊子能多到令人发指,直男癌家的妞还特别柔嫩招蚊子,又怕痒,几乎已经快把自己的小腿挠破了,白皙小腿被挠出了血点点。
直男癌看得心疼坏了,只得去最近的小超市给她买止痒药膏和花露水……
他买完出来,许星洲正蹲在门口招猫逗狗,用包里塞的小火腿逗弄小超市主任养的胖狸花,狸花天生爱亲昵人,躺平了任由许星洲摸大白肚皮。
秦渡极其不爽:“许星洲,连猫你都不放过?”
许星洲一呆:“咦?”
杠精直男癌把猫赶跑了,蹲在许星洲身前,在自己指头上挤了些许凝胶。
“——腿伸出来。”
他冷冷地说。
许星洲便扶着地伸出小腿,她的小腿又白又纤细,皮肤又嫩,蚊子包被挠得破了皮。
秦渡便给她抹药。
路灯下映着他一截结实修长的小臂,他指节之上的纹身张扬又狂暴,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小心与笨拙。
“……师兄,”许星洲小声道:“你身上到底文了什么呀?”
秦渡说:“以后给你看。”
——那些,秦渡的张扬骄傲,落寞自卑,孤独又喧嚣的夜晚和迷茫走失的人生。
他不曾给别人看过的、胸前的刺青。
除了你,你应该接受我的一切,秦渡想。
你应该爱现在的秦渡,也应该依赖那个被弃置荒岛的、捆在黑夜中的他。
然后秦渡又低下了头去,仔细给许星洲那些红色的蚊子包上药。
古镇上,温暖夜风如杨柳一般,拂过许星洲的脖颈,头发微微黏在她出汗的脖子上。黑夜之中萤火掠过江面,胖狸花在路灯下mī_mī地舔着肉垫。
许星洲突然开口:“——师兄。”
秦渡挑起眉峰,望着许星洲。
许星洲笑眯眯地、像小芝麻糖一样地说:“师兄,我最喜欢你啦。”
秦渡嗤地笑了。
“你就剩张嘴,”秦渡嗤嗤地笑着,伸手在许星洲鼻尖儿一拧:“叭叭的。许星洲,就你会说是吧?”
许星洲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有什么让她这么开心的事情。
算了,秦渡想,理解是不可能的。但是矛盾终究不能过夜。
“许星洲。”秦渡捏了捏许星洲的鼻尖,好脾气地问:“你再说一遍,师兄值多少钱?”
许星洲:“……”
许星洲失声惨叫:“诶——?!”-
许星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蛋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肯定是程雁这个大嘴巴!程雁显然见不得朋友有一双健全的腿,许星洲终于明白了今天发生了什么,怪不得秦渡怼了她一天……
秦渡又问:“我到底值多少钱?”
许星洲从震惊中走了出来,诚实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隐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