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桃色,他突然开口说话,嘴唇一张一合,慵懒开口:“亲啊。”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脸上染着红晕,牙齿轻轻咬着晶莹饱满的下唇,他喉头微动,她要是再不动口,他就忍不住了。
他抓起她的双手,让她攀上他的脖子,毕竟他个子太高,这样更方便她发挥。
她微微踮起脚尖,抬头敷上他的唇。
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缠着,心脏随之跳动,一下一下,像巨石抛进平静的湖水,瞬间激起汹涌浪潮。
在她离开他之前,他大口含住她,唇舌娇缠,他强势而霸道,肆意汲取着她。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她气息逐渐不稳,低低喘着,一声声落在他的耳朵里,烈火一般灼了他。
许久之后。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出声:“暖暖,分手这三年,你也是想我的吧。”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谈到过去。
他的声音,他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准确无误地剖开了她的心。眼角有液体滴落,他一下一下吻掉,最后哑着声音说道:“你又可曾后悔过?”
她紧紧咬着牙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想要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他抬手,用指腹帮她将眼泪擦掉,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暖暖,我恨过你,那时我不明白,一个人的心该狠成什么样,才会不辞而别,一别三年。”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似溢了光,他在努力克制着,不让心底的难过溢出来。
她低下头来,喃喃道:“我知道,方静绮喜欢你,我还知道,她总在我们住的楼下缠着你,我站在三楼阳台上往下看,我看见她死死抱着你,我等着你上楼给我一个解释,但一次又一次,你什么都没说。”
“最后一次,你跟我说去见你表妹,我却在一家酒店大厅里看见你抱着方静绮,她的头埋在你怀里,你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跟她说着话,我当时给你打了个电话,想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结果你还是说你跟你表妹在一起,我感觉到了背叛,一气之下……”
“后来我才知道,酒店的那个真是你表妹。”
他低声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她低着头,哽咽道:“我怕。我怕过回每天疑神疑鬼没有安全感的日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一直都知道。你总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个,所有人都仰慕你。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学费都是靠自己打工交的,因为要去打工,学习成绩也一般。”
被穷养长大的女孩,一些自卑是深入骨髓的。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对当时的她来说,是这样的。
他一把将她摁进自己怀里,轻声道:“你大概不知道,在南城大学的男生里,当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能得项暖者,做鬼做仙都fēng_liú’,能跟你在一起,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他紧紧抱着她,用尽全部力气,似要将她揉碎了,嵌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关于方静绮,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之所以不解释,是觉得没必要,大概是我太想当然了。”
“暖暖,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再不会让你伤心。”
“你要是不愿意,我会一直追你。若你一直不愿意,”他轻轻闭上眼睛,“我将一生不娶妻。”
她终于溃不成军,大声哭了出来。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堵了回去。
这个吻比每一次都要缠绵,像酿了三生三世的酒,醇厚悠长,他只想沉醉,他只能沉醉。
……
他吻掉她最后一滴眼泪,带着她走出小竹林。
作协的人到处在找温韩,堵在门口的粉丝太多,前门后门都有,见不到人不肯走。
温韩将项暖拜托给陶卉卉照顾,又对项暖说道:“一会我送你回家,等我。”
说完跟作协的人一起出去处理事情了。
陶卉卉就算心再大,也看出来了,她这闺蜜跟他家大神之间绝对有鬼。
陶卉卉从包里拿出来一条丝巾,帮项暖围上,小声说道:“遮一遮吧。”
项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脖颈锁骨照了照,一块块红痕,没法见人,肩膀那一块也有,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亲到那里去的。
陶卉卉:“你嘴唇肿了。”
说着叹了口气:“我家大神憋的一定很辛苦吧。”
这个时候,她居然担心的是这个,项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只好转移话题道:“外面很乱吗?”
陶卉卉问道:“刚才是在院子的小竹林里吗,没把竹子压倒吧?”
项暖:“.…..”
陶卉卉拉着项暖问东问西,项暖也不瞒着,一一说了。
陶卉卉最后感慨道:“瞒地可真严实。”
项暖:“早跟你说了啊,你不信啊。”
陶卉卉盯着项暖看了好一会:“暖儿,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