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所击中,然后漾开一个至关重要的波澜。
“微臣只是替梅妃娘娘觉得惋惜………九秀苑大火,娘娘可知乃是何人所为?”
被遮住了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宾与怜知道九秀的大火,并没有个合理解释。慕容刑只是草草处置了当值的官吏,然后便不见有后续提起。
“娘娘想必也听说了,那天九秀失火之时西华发生的事情。事有蹊跷,难道娘娘不觉得么?”
女子依旧没有出声,但是白皙的双手已经紧紧揪住了玉佩的流苏,在指上紧紧缠了几圈,矛盾地揪扯。
“娘娘可知那天,颜离熙被陛下发落,本是袋刑八十,可只打了四十七板就被大火打断,这围魏救赵的计谋,娘娘想必是清明……”
“你胡说!”
思索了片刻,梅妃仿佛明白了什么,直起身子大声反驳。
“娘娘无需驳斥在下,只需等待时机,确认颜离熙是不是在那人身边就明白了。
不再去等待梅妃的反应,宾与怜转身走回游廊去。留下那个连抚琴的心情都不复存在的女子一人,慢慢蜷拢,抚着面孔喃喃自语。
其实对于九秀失火的事,宾与怜知道的内情并不比梅妃更多。慕容刑和梅皓都有可能是做出那件事的人,宾与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份精巧的心计,他只是觉得方才那些话,是颜离熙借着他的嘴说出来的。
二十三
“解之,你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推开门站在了颜离熙身后,梅皓笑眯眯地看着桌上那张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梅花图,脸上满是惊羡。
“几年的工夫,解之的丹青之术又长进不少。其实论书画,和之可及不上你。”
将头凑到颜离熙锁骨上轻轻地靠着,像是在嗅闻着情人身上清新的味道。这并不是梅皓偏私的恭维,若不是颜离熙后来一心致力于朝堂,要想做个和弟弟一般fēng_liú的人物并不是难事。
“这张画就给我了罢。”
喜欢梅花的人,见了如此稀罕的东西更是爱不释手。还没有等到颜离熙允许,梅皓便伸手过来要去夺取。
“不。”
用肩膀隔开那不安分的爪子,颜离熙只是回绝:
“这张画不是给你的。等我再画一张罢。”
“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听见颜离熙的话,立刻好象被刺激的猫儿支愣起浑身的毛来,梅皓追问,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答应给宾与怜的画。”
那天在西华苑上演的苦肉计已不是什么秘密。知道宾与怜乃是“被害者”而非“加害人”,梅皓自然不觉得颜离熙与他有联系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但是出于另外一番心思,他依旧强烈反对。
“我说过了,不许你再想着朝堂上的事了。”
这句话,自从颜离熙来到寒州之后就已经听了无数遍,并不比念经选佛更有作用。
“我知道是你害怕我给陛下通风报信,我只是告诉与怜一些朝堂上的规矩,你大可放心。”
“笑话,我会害怕那个慕容?”
梅皓平素心计深重,从不口出狂言,心中唯独对当今的天子十分轻蔑,这倒是和慕容刑的心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见他丝毫没有退让之意,颜离熙也只能采用怀柔的手段。
“那我们交换,你可以看信件的内容,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随你。”
听见这样的回答,梅皓眼中自然放出了诡异的光芒,又寻思了会儿,这才笑眯眯地同意。
“那就把你的条件说来。”
案上的梅花图已经画好,颜离熙搁下笔,转过身来望着梅皓。
“条件啊……”
梅皓那双细细眯起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颜离熙,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原先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迟缓。不过这对于梅皓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你好象比我还要着急呢。”
将脸凑近,看准了颜离熙想要反唇相讥的时候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然后伸出双手紧紧箍住那消瘦的双肩,施行他这些天以来第一个放肆大胆的吻。
燥热的舌,在唇上逡巡片刻便深入探索,执着地在内壁和齿列间滑动,间或推抵着颜离熙的灵舌,邀请着,纠缠着,像是要讨还这几十天以来的yù_wàng。与此同时,不安分的手也开始由上往下移动,顺着脊背的线条,一寸寸地抚触。
颜离熙虽被这个吻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但是对于梅皓秉性的认识让他感到些许不安,竭尽所能最大限度地占便宜几乎已经是这人在自己面前最显著的表现。所以在这个深吻结束之后,他用力推开梅皓再度凑上来的俊脸,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还是把条件说清楚,你这家伙,说话不算话的事做过很多……”
“哪里有…解之我们继续…”
“靠山王,请自重!”
“啧啧…不用这样吧………解之还是那么不相信我……”
果然不出颜离熙所料,在被他“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