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将华胜利和自己的女儿安排在地窖中后,再将小书架子挪好摆回了原位置。急急忙忙跑去开大院的大门。
李二狗子进来后,问了张神医为何开个门都这么慢,张神医只答因从坑上下地才穿完的鞋,因此慢了,请见谅。
李二狗子很是牛哄哄地迈着四方步,左摇右晃地进了大院中,他歪戴白色的小礼帽,嘴里斜叼一颗香烟,不时地在院中左瞧右瞅着。他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院中大柳树下的两匹枣红马套的大车。他对着张神医道:“哟,挺阔气的马车呀!这是来的病人呢还是客人啊?来远方的亲戚什么的可得先上我那里去登记哟,这可是咱们满州国内规定的哟!”
张神医道:“病人、病人。这不治完了吗?一会儿就要走了,李二爷,您屋里请。”
张神医装得唯唯是诺,不敢得罪这个李二狗子。张二狗子曾经是当地李姓小地主家的二儿子,他爹活着的时候他甚是风光,也干过不少缺德的事儿,后来等他老子死了他就将分给他的家财全部挥霍光,成了穷光蛋,但依然不改顽劣本性,纠结了几个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成了当地的顽劣,等918事变后的今年初满州国成立了,这小子又咸鱼翻身了,成了这村里的保长。
李二狗子路过院中的马车旁,刚想伸手去抓那盖在马车的稻草,魏大虎冲他一瞪眼道:“手爪子‘欠欠儿’的,小心马蹄子踢死了你小子!”
李二狗子一看喝斥自己的是魏大虎,吓得一缩脖子,打了声招呼后,径直地跟着张神医走入屋中。
曲仁五问魏大虎道:“你认识他?”
魏大虎道:“他是李二狗子,当年他家没落了以后,这小子还想投奔我们北风寨子呢,就他那抽大烟嫖女人,双手连个抓鸡的劲儿都没有的人,我们山上怎么能要他呢?不过,听说他现在在本地混成了个什么保长。”
李二狗子进入了屋内,东瞧瞧西看看,甚至连那藏着华胜利和张紫菡的里间屋都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李二狗子坐在了大长炕上,嘬了一口烟后,对着张神医道:“最近啊,城里的皇军下令,让我们各地的保长严查保甲内各房各户中有无勾搭了抗日反满的匪徒……”
张神医又是强颜欢笑地拍马奉承着他,又是从兜内掏出了五块大洋递给了李二狗子让他笑纳。
李二狗子揣起大洋后,走出了房门进入院子中时,还不时地偷眼打量着那院中的马车,小眼睛滴溜乱转地瞟向他不认识的曲仁五和侯子强……
送走了瘟神一样的张神医又重新回到了屋内,将里屋的小书架挪开,让华胜利和张紫菡出来。
被藏在地窖中的华胜利和张紫菡,经过这10来分钟的近距离接触后,彼此之间感觉得都怪怪的,有一种说出不出来的羞涩感,既无奈于被挤在一起,又仿佛盼着多在一起挤一会儿……
被张神医叫了出来的张紫菡含羞地低着头,坐在了炕边,而华胜利站在屋地中不知如何上好,感觉依然挺怪的,脑中回荡着方才与张紫菡那不超过1厘米、相互之间能感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回荡着双人身贴身时、张紫菡那胸前双峰的压迫感……
张神医告诉了李二狗子前来的经过后,华胜利定了定神后,问道:“他会不会去告发呢?”
张神医道:“不会吧?他也没有看到你啊。院子中的北风寨的魏大虎,他之前也认识,我想他不能去告发吧,再说了他临走时我还给了他5块大洋的堵嘴钱呢?”
华胜利一皱眉头道:“唉呀,就是你这5块大洋给的不好。这岂不是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了吗?”
被华胜利这么一问,张神医和张紫菡父女二人都惊惶失措。张神医有些害怕地道:“那华先生你就先离开这里吧,要是他真的叫来了镇里的保安队或是日本人再回到这里搜查,见到了你们,就不好办了。”
华胜利道:“别怕,有我呢!我不能走,他们来了向你要人,你拿什么给他们呀?我想挺过今夜后再说,我想看个究竟!”
张神医没有办法劝动华胜利离开,也只好照办。晚饭的时间,张紫菡做了些饭菜后,便让华胜利叫来魏大虎等三人一起在屋中的方桌上吃了起来。
魏大虎看得都有些傻了眼,粗里粗气地问道:“唉,华大哥,你来这张神医家里瞧病,居然能瞧出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我魏大虎先前也来过这里好几趟,怎么连个女人的影子也没搭着呢?”
张神医无奈之下道出原委,他本是奉天张氏帅府的专职中医郎中,去年918事变后,沈阳让日本鬼子占了,张氏帅府中的人都四散逃命,他就带着自己这还在奉天大学读医学系的女儿,雇了辆马车准备向着锦州的方向跑,听说那里也有日军的封锁盘查,无奈之下就开始转而北上,多次辗转后来到了黑龙江省,就在这北风山附近花钱建了这独门独院的房子。由于兵荒马乱的,没有办法,平日里有外人来时,只能将女儿藏起来……
曲仁五笑道:“大虎啊,看来这是防着你们胡子呀!”
魏大虎瞪了他一眼道:“你说谁呢?削你,信不?”曲仁五一咋舌不再言语了。
华胜利道:“魏大虎,记住了,这位姑娘,包括你还有山寨里的胡子们,不准动一个手指头!噢,当然其它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你们也不准胡乱地打坏主意!让我发现违犯者,我定不会饶了的!”
魏大虎一咧嘴道:“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