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去杀女人?”北孤皇噌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看着面前青年笑眯眯的晃着手上的令牌,还有一封信。
“听天由命吧!大哥,该面对的呢还得面对,这女人跟男人有什么分别?痛痛快快给她一刀,回来复命不就得了。”青年将令牌抛到北孤皇手中,北孤皇整个脸都青了。
他不杀女人,只因为对方实在不值得他动手,无奈这笔单子十一叔指名道姓要他去办,他不去也不成,“哎……我说,要么你代我去吧!”他这话对青年说,青年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大哥你可不要小看这女人哦!鬼门那边出价不低呢,要不然十一叔怎么会让你去做。”
“我……”北孤皇张口舌结,遂不再理青年,转身向坐下另一边抱着刀的人望去,“老三,你代我去吧!”
“嗯?”抱着刀的青年静静的看了一眼北孤皇,又将目光移向别处,北孤皇脸色陡然一沉,就听“噗——”的一声,回头,就见青年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跟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指着他笑的喘不过起来:“大哥啊!不就是杀个女人嘛!你这样子……哈哈哈……”
“你笑,那你去!”北孤皇转身朝青年走来,就见青年眼神一凛,忽然叫道:“老三老四,你们去哪里?”
北孤皇一听,立马回身望去,就见刚才还坐在桌边的两人早已不知去向,“跑的真快。”他嘀咕了一句,刚回过身来,就见青年也不知了去向,偌大的厅堂里就剩他一人。
艳阳高照,鸟语花香,一条幽静的小路直通山上,灌木丛丛,细碎的阳光透过树缝撒了一地,空气闷的让人难以呼吸,忌衣红独自走在路上,背着一个竹楼,里面是刚从附近的村子里换回的大米,身着一袭桃红长裙,乌发随便挽了个髻,上面插着一个红艳艳的碎花簪子,她面容清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根本不像农家女子。
她边走边擦汗,可汗水还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滑落,仰头望着前面的路,皱了皱眉头停了下来。
“嗯?”忌衣红忽然觉得后背一凉。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斑驳的光破碎的打在她的身上,长裙摇曳,衬出她玲珑的身段,没由来的警惕,这是她的本能,本能感觉到危险,她屏息凝神,环视四周,然而,静静的,除了风声鸟叫以及蝉鸣,这里,只有她一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忌衣红喃喃,可是她刚才明明感觉到周围有人。
自从背叛鬼门后,她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隐居深山,鬼门门规严厉,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换个地方,但大多数都在深山里,这里与世隔绝,只需要偶尔下山换一些必需用品,过的倒也自在。
就是这天气,实在太热了,明明还没有到夏天,怎么会这么热。
忌衣红心想,脚下不敢停留,阳光在她头顶肆无忌惮烘烤着大地,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关在火炉里。
“咻”长箭破风,划开一道锐利的青芒,忌衣红眼疾身快,迅速藏匿林中,就听林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拼命的跑来,身后,几条青影如影随形,“嗖嗖嗖”三声,羽箭破空,女人吓得低着头紧紧护着孩子。
“啊!”
羽箭从她的右腿飞出,她膝盖一软,摔倒在地,“不要、不要抢我的孩子……”
青衣人共有三个,都蒙着脸,左右上,各一个,见女人无力再逃,也不急着上前,只是警惕的看着女人,他们装扮相同,袖口上绣着个‘奴’字,背弓挂剑,女人见状,更是惊恐,抱着孩子,泪流满面的摇头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她话音刚落,树上的青衣人,忽然回身就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青芒一瞬,落叶纷纷如雨,跟着,左右两边的青衣人也身形一动,四枚羽箭同时飞向一个地方。然而,就在羽箭射出的一刹那,就见一抹红光宛如鬼魅,树上的青衣人来不及招架,脚下登时一空,眼前一张俏丽的脸朝他盈盈一笑。
腰间长剑随即被一只素白的手抽了出来,就见红光一闪,“唰”的一声,忌衣红一脚将还未回过神来的青衣人踹下了树,那人当即尸首分家,血溅三尺。
忌衣红一甩剑上鲜血,目光如刀,另外两人面面相视,急忙抽身,却见忌衣红足下轻点,宛如飞燕,长剑更是锐利如电,直逼一人。
那人连忙弃弓拔剑,但剑才出鞘半寸,眼前就是一花,忌衣红飘身掠过那人,追最后一人而去。
“啊……啊……没事了、没事了……吾儿、吾儿……”散发女人低头看着怀中孩子,脖子上渐渐渗出血来,一点点向下蔓延,染红了她的白衣,“吾儿、吾儿……谁也不能将吾儿夺走,谁也不能……”
怀中孩子有着一双乌黑闪烁的大眼睛,他的右边脸都被女人脖子上流出的血染红了,血到了他的嘴边,他不自觉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女人温柔的笑了,脸轻轻的贴上孩子的小脸。
“你、没事吧……”杀掉最后一人的忌衣红扔掉手上沾血的长剑折了回来。
女人一见忌衣红双目一亮,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忌衣红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辨道:“我不会抢你的孩子,放心,我不是坏人。”
“不是、不是、我、我……”女人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抓向她。
忌衣红忐忑不安的走进,伸手抓住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