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真的如此不济吗?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没有再见上家人一面,难道就这么要死了吗?一想到死,不由得面如死灰……
清风正在胡思乱想,就看见阿丹领着李怀仁走到了他的床前,他把一包银子放在了清风的床头。
清风惊讶的问道:“四哥,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我现在不缺银子了,不要往我这儿跑吗?”
“你都病成这样了,要不是郑家昌那小子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怎么也不让人给我送个信?”
清风笑道:“没什么关系的,你又不是郎中,给你送信又有什么用?白白的让你着急……”
“你怎么就说这样的混账话!我是你的哥哥!还有……你怎么什么都跟郑家昌那小子说了?外一他是吴王的人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会是吴王的人,他说我出事那天他是和吴王在一起拜访晋王去了,想来这句话他是不会撒谎的,那么就是说同时出现了两个吴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怀仁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
“我再也不会弄错的,说不定郑家昌他弄错了。他跟着地那个是假的……我只是不明白了,吴王他为自己找一个替身做什么?而现在……原先你还问我为什么晋王都上位做太子了,吴王还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想了几天,这的确不太符合吴王的性格。既然有两个吴王?会不会是那个真的吴王被那个假地给杀了?要是这样一切事情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李怀仁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清风却为自己地异想天开而得意。暗自埋怨自己这么好地嫁祸于人的主意,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李怀仁想了半天,才说道:“你想不明白的事,那哥哥就更想不明白了。我看。一定是你写小说编故事编多了,脑子里天马行空不知道都想写什么。你既然这样想,我一定派人多盯着他就是了,你还有什么打算?”
清风不由得苦笑,我说的都是真地哎,怎么就说我编故事?没奈何。这事又没法解释。清风只得说道:“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你给二叔写信时,让二叔转交给晋阳吧!其余的人,一概不能告诉!我这几天就要娶妾冲喜,然后我就要诈死埋名,你就不要再来了,有什么事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诈死埋名?天哪!你的主意还一个接一个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最起码你能安全些!也省的你不好好保养着。到处乱跑,要不然身体怎么会这么差了?这事你告诉郑家昌了吗?千万不要告诉他。你既然想隐姓埋名,知道地人越少越好……”
清风知道四哥对郑家昌还是不放心,只得说道:“没告诉,除了我的义母她们娘俩,就你知道……”清风心想,这些日子是劳心劳力了一些,只是我也不想啊!至于二姐他们夫妇的事,清风可不会自作主张的告诉四哥,一切还是等他们两口子自己做主。
李怀仁接过清风递过来的一摞纸张,惊讶的问道:“天哪!这些都是你写的信?都写些什么?这么厚!”
“没什么,有一些《石头记》地手稿,还有一些诗词……都是晋阳喜欢看地!”
“我说你的病怎么一下子重了!你写这些个劳神子做什么!这些个东西最是劳神劳力地,以后还是不要写了……我能不能看看?”他边说着,也不等清风回答,就自顾自的翻看起来,嘴里念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清风这家伙最害怕晋阳在自己还没死之前就改嫁了,他知道晋阳最喜欢诗词,就把自己所知道的爱情诗词几乎给一网打尽了……
李怀仁读完了,说道:“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情种,我一个大男人都被感动了,公主要是看了,不知道能被你感动成什么样子,你好好歇着吧,等公主来信了,我马上给你送来……对了,我还有……算了,不说了!”
清风笑道:“你故意说一半的话让我着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完!我没关系的,一时三刻死不了!”
李怀仁叹气不已“我这几天忙翻了,就为了一个案子……你说一个人死了,浑身上下一点伤痕也没有,又不是中毒,以前也没发现有过其他的病症,他会是怎么了?”
清风苦笑“四哥,我又没破过案子,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我不是想着你的杂书看的书多吗!病急乱投医嘛!本来就知道问也是白问……那我走了。”
李怀仁还没出屋,清风蓦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清风想起来了什么,想起来了包公案中有一个双钉案。他连忙说道:“你让仵作仔细的看看他的头发里有没有铁钉之类的利器……”
李怀仁点着头刚要走,仿佛又想起来什么,笑嘻嘻的对清风说道:“我真是忙昏了头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打听到孙思邈道长的消息了!听说孙道长现在在剑南道,我已经派人请去了!你就安心养病,等着孙道长来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