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忠于传统的人,这个木桶也是特别定制的,宋达明脸上有蜂蜜和牛奶的味道。”鹰眼一掌拍在木桶上:“击溃人的内心防线,一旦击破,这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狐三人不明就里,鹰眼说道:“铅滴是用来制造疼痛的,而这个木桶是用来击毁一个人的自尊心,他脸上的牛奶蜂蜜会引来苍蝇,给他喂食却不让他自由行动,,数天之后他们就泡在自己的粪便里,清醒地忍受蛆虫和蠕虫蚕食他们的身体,最终烂死。”
地鼠呕了一声,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鹰眼和雪豹将宋达明抬出来,他的四肢蜷缩着,现在也无法扯平,就这么保持着蜷缩的状态。
“他们没打算长期折磨他,铅滴让身体疼痛,这些东西让他精神崩溃,这是戴斯计划的逼供流程。”鹰眼说道:“戴斯不在现场,只有马克和那名少年,他提前撤了,显然在……”
“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鹰眼说道:“我们晚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四人静默,鹰眼微微闭着双眼,地鼠性子急,说道:“糟了,宋达明的祖上可以参加过七十年前伙盗的人,他到底知道多少?这些信息要是全被那伙人知道,咱们可就……”
雪豹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再奉上一记白眼,在鹰眼思考的时候,不要说话,这原本是老规矩,地鼠遭受了惊吓,又遭受失望,浑然忘记这点,现在赶紧闭嘴。
鹰眼看着地上的宋达明,内心无疑是复杂的,这个为了利字不惜挖掘华夏老祖宗的坟墓,更与外国人伙同将文物运送到国外赚取暴利的家伙,生得一身贱骨,为财而死,该!
但偏偏是这个东西,有可能泄露最重要的信息,命!
鹰眼皱眉,所有的人与事像走马观花般浮现,终于,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通了!
看到他舒展的额头,三人目露欣喜,“你们记得吗?宋达明让沈明安带队去狼子沟找钥匙的时候,徐坤的人却听到消息,我们是靠监听,徐坤的人靠什么?原本沈明安被认为内奸,但后来身份揭露,是卧底,那就不是他放的消息,”鹰眼说道:“再仔细想想,马克他们精准地找到宋达明小情人的地点……”
“那个家伙还潜藏在宋达明的身边。”雪豹激动道:“还没有被揪出来。”
“没错,要知道宋达明到底知道多少,不妨从这个人处着手。”鹰眼说道:“我们必须回到知已知彼的状态里。”
白狐对鹰眼肃然起敬,他的思绪总能在关键时派上用场,这并不像狙击那般靠训练就能弥补先天的不足,“现在缉私组正在调查宋达明的公司及下属,那人到底是被抓,还是逃之夭夭?”鹰眼说道:“我们不仅要找到舍利子,还要将那伙人一网打尽!”
宋达明的集团里除了沈明安——缉私组的卧底,还有徐坤或卡尔安置在宋达明身边的卧底,这个家伙,就是接下来的首要目标!
那些在华夏大地肆意妄为,破坏佛塔,盗走佛宝,妄图复辟纳粹的家伙!一定要将它们彻底粉碎,可是,还有那么多活跃在盗墓与走私上的罪犯,还有那么多流失的文物!
鹰眼摇头,“通知缉私组的人过来,带上马克的尸体,我们走。”
此时,少年在树林里一路狂奔后,已是浑身大汗,身后再没有追踪者,他狐疑地停下来,警觉地看向四周,没人,他背着弩,选定方向后再次飞奔,直到来到一处路边,一车黑色的普通大众汽车停在那里,少年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已是一身臭汗。
戴斯面无表情:“看来马克不会回来了。”
少年点头,戴斯看着他破烂的袖子,说道:“雷奥,你也失手了。”
“对不起,戴斯先生。”雷奥无奈道:“我本想让他们至少损伤折将,但是,只是射伤一人,而且并无大碍。”
“你已经干得很好。”戴斯的眸子有些许阴狠:“比起马克,我更需要像你这样的伙伴。”
“伙伴吗?”雷奥抬头,眼神无比地激动:“我是您的伙伴?”
“没错,雷奥,从现在起,你是我最忠实的伙伴,”戴斯说道:“以后的路,跟着我走。”
雷奥看着戴斯,无比崇拜,戴斯满意地笑了,踩下油门,车子轰鸣着,有如野兽般的嚎叫,戴斯的嘴角上扬,真正的较量,现在才真正开始……
马克的尸体躺在后备箱里,他再也听不到戴斯所说的那番话,否则会气得跳起来,更需要像雷奥那样的伙伴,可惜,他双眼圆睁,任由车子拉着自己往未知的方向去。
依照以前的老规矩,马克的尸体将送去指定的地方尸检,试图从此人身上获得些许线索,白狐终于坐不住了:“先处理你的伤口。”
虽然没未伤要害,但那支箭擦去他一块皮与肉,就差没碰到骨头,鹰眼摇头:“不要紧。”
白狐掏出那方手帕,将这块没舍得弄脏的手帕展开,这才发角右下方绣着一朵百合花,花边上有一个字——婷,“婷,是你母亲的名字吗?”白狐的话一出口,鹰眼的脸变了颜色!
后排的雪豹与地鼠面面相觑,这是队长的雷区!
鹰眼却只是闭紧嘴,咬紧牙帮子,一声不吭地将尸体送到指定的地方,本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却直接开往住院部的后围墙处,那里有一道暗门,轻轻叩门,五长两短,门便开了,里面钻出一个人,那人一露面,就让雪豹呆若木鸡——乔胜男!
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