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暂时穿着酒店房间的浴袍。
站在床边睨着发傻笑的阮西子,男人无言地转身去酒柜处开了一瓶酒,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喝着,另一手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之后道:“送套衣服到胜景酒店来。”
电话刚挂,的姑娘就滚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趴在茶几边看着酒瓶道:“可以给我喝一口吗?”
“……你还嫌你喝得少。”他嘴角淡淡地抽了一下。
阮西子虚浮地笑笑,毫不客气地拿起酒瓶对瓶吹,这么喝红酒的他今天算是见识了,vip套房的红酒可都不便宜,她喝了几口他就心疼了,上去抢了过来,阮西子步步紧逼想要抢回来,男人实在没办法,干脆自己一边躲避一边喝,两人这么闹了一会,他竟然不知不觉把一瓶酒喝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他的酒量……其实也不太好。
这样突然地喝了这么多,他好像也开始醉了,眼前的坏女人都重影了。
孤男寡女一个房间,其中一个喝醉了,另外一个清醒着还好,但如果两个人都喝醉了,发生什么事,都不在人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阮西子喝嗨了,就躺在了地上,铺了地毯的酒店房间躺着还挺舒服的,她还特别傻兮兮地蹭了蹭脸,看得同样醉了的男人想要把她扯起来,因为那太脏了,可惜结果却是被她带了下去,俩人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你知道我是谁吗?”
带着醉意的声音,眼神都不太正常了。
阮西子搂着他的脖子,喃喃道:“弱者。”
弱者?
男人冷哼一声,阴测测道:“是么,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弱者。”
后来的事情,怎么发生的,发生的经过,其实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结果。
早上。
阮西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有点酸疼,她眯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盯着周围迟疑了几秒,表情渐渐有些生无可恋。
昨天晚上,好像……
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去,呵,不能骗自己了,人都还在这呢,骗自己什么都没发生太不现实了。
男人在她醒过来的时候也醒了,他显然比她反应速度快多了,直接扯过被子下了床。
阮西子尖叫一声,赶紧用床单裹住自己,指着他“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裹着被子,视线依次从地面到沙发,再从沙发到,最后落在阮西子仓皇无措的脸上,厌烦又无奈地别开了头。
他这个表情成功激怒了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裹着床单跳下来,“好像被占了便宜的人是你一样?”
男人没说话,敲门声响了起来,他直接抬脚去开门,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西装革履的助理,手上提着崭新的纸袋,眼睛相当规矩地下垂着,绝对不乱开,语气极为恭敬道:“陈总,这是您要的衣服,昨晚我送过来的时候您没开门,我猜您可能睡着了,所以这个时间才来。”
被称为陈总的男人没说话,拿了衣服就挥挥手关了门,也不回头看阮西子,直接拎着纸袋进了洗手间,半个小时后,衣着整齐,已经简单洗漱过的他走了出来。
比起他,阮西子只能穿上浴袍,因为她发现自己那昂贵的连衣裙被人泼了红酒,停滞了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洗掉了。
万分心疼地抱着裙子,恶狠狠地盯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她现在是记起来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看看那张脸,那双眼睛,不就是那天在餐厅相亲时遇见的男人吗?结合起昨晚模糊的记忆,不难推算出这家伙本来是打算报复的,谁知道……谁知道俩人最后这样那样了。
深吸一口气,阮西子提着裙子站起来说:“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男人站在那,抬起手做了一个明显是要掏钱包的动作,阮西子直接抬手道:“停。”
男人停止了动作,稍稍挑眉睨着她,语调奇妙,略显玩世不恭道:“怎么?不要吗?”
其实她现在挺心烦的,他们俩这样说话很不公平,她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状态也不好,人家呢?干净整洁,一身精致英俊的d西装,该说d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装品牌吗?毕竟穿这个牌子的男人,不但得有钱买得起,还得身材好、气质好。
他们现在这样两种状态对话,从气势上,她就不自觉弱了一劫。
最后,阮西子笑了笑说:“别急着掏钱,我们先把价钱算一算,酒店房间的钱我相信你已经付过了,其他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就赔我这条裙子的钱就好。”
她指了指那条完全就义的白色连衣裙,上面除了红酒还有一些可疑的其他液体,男人看了一眼便马上转开视线,再次重复了掏钱包的动作,垂着眼一边翻钞票一边说:“多少。”
阮西子思索了一下说:“这条裙子我穿过,不算新,你按照五折的价格赔给我就好了。”她伸出手,要钱的动作,“四舍五入,拿四千好了。”
男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