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散光低落在树梢,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而在暮阳市郊区的一栋平房内,秋言则躺在沙发上小睡,看他紧皱的眉头像是临死的病人一样在充满福尔马林气息的梦里挣扎,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睡意,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地徘徊着。
“不不要你是谁你是谁”秋言不停地抖动着,头不停地摇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因为你的自卑,所以你自尊心强,因为你多疑敏感,所以你缺乏安全感,因为你占有欲强,所以你的烦恼也不少,你还是以往的懦弱呐”一青年身着皮衣劲装向秋言不停的招手。“我可能很长时间不会来看你了”一女子散落着秀发却看不清面容低喃道。“堂堂正正做人,源洁则流清,形端则影直。”一美妇同样是模糊的面容擦着一孩童的脸庞,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
“走开!”秋言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周围一片黑暗,回应他的是墙上滴答滴答走的时钟,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不间断的在我梦中出现?”秋言颤抖着声音自问,自行‘苏醒’过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习惯性崩溃又习惯性自愈,好像在强行为自己的生活制造悬念和波澜,噩梦未语任何人诉说过。梦中的男女他从未见过,但每次都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那样真实,身边有人走来走去,他们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呆呆地望着热闹的人群,脑海中一片空白。
秋言不敢再睡,头脑昏昏噩噩,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表情满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起身厅,空无一人,倒了半杯清水蹑手蹑脚地推开屋内的大门,走出了房屋。
华夏如今已是进入秋季,秋风吹过,秋叶纷纷,叶子一片片飘落在地上,掺加着丝丝凉风。秋言站在平房前的空地上,揉了揉太阳穴静静的思考着,睿智的双眸如一汪深幽的潭水。许久,他的双眸一亮似是有了答案,紧皱的眉头松散开来,像得了糖的孩子,愉悦地叹了口气。正当他恢复往日的笑容时,他的余光撇见在平房屋的屋顶处有微微亮光,还有一处人影闪动。
“梵冈文至今仍通行的表意文字”张彦风盘坐在屋顶,手中握着一盏小手电筒,翻弄着膝间一本古朴陈旧的书籍,书籍很大很厚,纸页有些许泛黄,看样式稍有用力就会散架般。张彦风嚼着手指,认真的读阅书籍上的文字,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恍然大悟,忽然他感觉左耳有些瘙痒,还喝有阵阵热气,不由掏了掏耳朵,然而那阵阵热气并未消散,下意识的转头。“我尼玛!”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一张惨白带着笑意的脸庞把张彦风吓得像是头顶炸了个响雷。
“哈哈哈”秋言看到张彦风滑稽的样子则是捧腹大笑。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张彦风看清来人,指着秋言的鼻子一通胡骂。
“你自己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怪我咯~”秋言止不住笑意,调侃着。“话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房顶上干嘛?那本书是什么?”
张彦风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慌乱收拾起书籍。“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一些旧书籍而已。”
“旧书?那你藏什么,拿来我看看。”秋言看张彦风说话吱吱呜呜,眼眸有些躲闪犹如惊弓之鸟‘唰’秋言一步跨出,以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抢夺过他身后的那本书籍,轻声道。“《奇闻录》?这是什么书?”
“还给我!”张彦风大惊,他未想到秋言身手这么迅速,争夺一会,无果。“啊啊,罢了罢了,实话给你说吧,我在研究那古玉上的文字”
“我就知道你认识,白天还骗我。”秋言凑近彦风拉着他席地而坐,低声嘿嘿道。
“也罢,这文字我确实认识,但认得不全面,这文字名叫梵冈文,是一种原生的古老文字,它是借用和模仿华夏文的产物,产生于两个时代之间,至于哪两个时代就不得而知《奇闻录》并未记载,梵冈文的内容涉及范围非常广发,天文地理,政治军事,医学算数,生物农牧等无所不包,蕴含着大量的生产与生活技能智慧,是梵冈族利用所在地自然资源经验总结和科学结晶!白天我们所见的那块古玉其实是枚残玉,并不是完整的。”张彦风轻挑眉毛,口气颇有沉重。
“我也看出那枚古玉是残品,如你这么说那些想抢夺这古玉的应该是为了得到古玉上所记载的东西了?难怪那么多人窥视。”
“八成是,这古玉上记载的文献可是一个民族的瑰宝!”秋言再望张彦风时他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严肃。
“干嘛这么严肃,我都有点不习惯了。”秋言把书籍扔给他,打趣道。
“怎么!我就不能严肃点!我可告诉你,这枚古玉地地道道的属于华夏天朝,小爷虽然一事无成,但我毕竟是华夏人!这东西记载的东西太过庞大,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更不能落入岛国人之手!”张彦风忽然站起身子,怒瞪着眸子。
“你还想抢啊?你忘了这次出行的任务了?就算帮你抢了,我父亲那边怎么解释?”秋言眨着眼睛说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张彦风听到那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萎靡不振的又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刚刚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秋言看着他失望懊恼的神情,选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