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去么?还是她和大皇子的过去。
安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倒是一副很耐心的样子。
这样耐心倾听的架势,让洛青玉十分的受用,不知不觉得便说的越来越多了,包括她之前想到的不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出来。不过瞧见安王那副淡然又可靠的样子,她便在心中想着大抵是不打紧的,瞧安王这样应该是和大皇子关系很好才对。
她只懂得,人的性格是可以从行为举止里看出来的,却不懂得,有些人是她看不出来的。
所以她也便越说越多,让安王在心中暗笑,没想到来这一趟居然还能有这般的收获。
大皇子一直将这洛青玉养在深闺里的确可能是出于为她好的想法,不过也是让她生长在温室里头,没有接触过人,什么都不懂。就如同那被养在温室里的娇兰,好看是好看,养活的也着实艰难,一个不好就有可能风吹花残了。
相比之下,虽然他的确一直腹诽洛青菱太过自立有主见,但是安王还是更喜欢洛青菱那样的个性。
至少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洛青菱不会抹着眼泪寻找男人的呵护,而是会自己用尽办法手段保护自己。这样的洛青菱,虽然有的时候很让他觉得有些不爽,但是却更放心,不必时时刻刻回头看着。
听着前面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安王寻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和洛青玉告别了,顺便的,用了借口让洛青玉同意不将今日的事情和大皇子提起。
像洛青玉这样的温室娇花,心机手段真的没有办法和他相提并论,只能乖乖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样一来,实在是不由得让安王有些感慨,明明是亲姐妹,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洛青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能面上含笑背地斗嘴,你来我往试探对方。换成了洛青玉,便是满心的信任,说什么都没有怀疑。
不过话说回来,大部分的男人更喜欢的应该是洛青玉这样的女人才对。
被一心一意的信任着、崇拜着,不会怀疑身边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不会怀疑他做事的动机。哪怕对方伤害了自己,也会替对方找借口,哪怕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却也不会想要离开。
安王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像洛青菱那样无时无刻都在给自己寻找退路的果然是怪胎。
而喜欢上洛青菱的自己,果然也是个怪胎
他并没有顺着先前来时的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屋子,因为怕有人已经去查探过了,所以他揉着脑袋去了前头。见到大皇子的时候,他晃了晃脑袋,一脸的无奈。
“大哥,你这院子造的实在是太复杂了,我绕来绕去都没找到地方。结果……结果居然躺在你花园里睡着了”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你可别笑我,也别怪我压坏了你们家的花才是,我这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实在是头昏的很”
大皇子笑了笑,并没有全信,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去找有没有被压坏的花草了。
这样的破绽,安王自然不可能留给他。所以他笑的很是坦然真诚,半点没有担心的样子。
“以前三弟推说不会喝酒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三弟故意这般推辞。如今看来,原来三弟果真是不胜酒力。”
“哎惭愧惭愧身为男子却不胜酒力是要被人笑的,本来我还一直尽力掩饰着,如今在大哥的婚礼上,却偏偏被揭露了……”
大皇子看着安王的表情,看似那么可信,不过大皇子并不相信。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十分能够伪装的人,他自己就能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装了整整十五年,就更别说安王这种名声在外的人了。
不过大皇子也不会表现出来什么,面上还是十分客气的。
“这么说来倒是大哥的不是了。”他笑了笑,对身边的人招了招手,“三弟醉酒了,你赶紧出去备上轿子给三弟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在谢过了大皇子之后,安王便大大方方的坐在轿子里,可是脑子里却在盘桓着今日洛青玉所说的话。
洛青菱的身份虽然听上去十分玄奇,可是安王却是信的,他知道这世间的确有些事情完全不能让人信,可是实际上却是真的。不过目前来说,他思考的却并不是这个问题。
他在思考的是,当初究竟是谁把大皇子的生母给弄出宫的。
若说是大皇子本人的话,只能证明他这么多年的隐忍着实是太有城府太有心机。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他在宫中有什么人脉,可若是当初他就能把自己的生母给弄出宫的话,他当初才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的人脉和隐忍了。
若说不是大皇子本人的话,那就只能证明他的身后还站着自己不知道的势力。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