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走,我们也去看看。”秋水忙扶着她向后院走去。
半路上遇见墨书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小姐,是马房走水了。”“马房?”沈紫言心内微松,因沈家不许子弟纵情声色,因而马匹只有用来拉车的马,并没有特别珍贵的骏马,而且马房周围十分空旷,若是马房失火,损失也不会太大。
沈紫言走上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暗自懊悔自己不该贪杯,问墨书:“老爷呢?”墨书想来也是打听过了,对此事答得十分顺畅:“许尚书派人来下了帖子,老爷去紫竹轩和人喝酒去了。”
沈紫言听了心里一阵郁结,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马房走水一事,可知道是什么缘由没有?”墨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夫人已命人将那看守马房的人绑了,说要狠狠打一顿。”“她怎么也在?”沈紫言微微觉得有些错愕,细想了想,已然明白柳氏的意图,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不是看笑话,就是要提醒我们,她才是主母了。”
说着,已到了马房面前,只见人来人往的,拎着水桶,水满满的在水桶里晃荡,不时倾洒些出来,地面都是湿漉漉的,空气里满是烧焦的味道。
众人见了沈紫言,忙上前来行礼,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让沈紫言走到前方。柳氏已站在那里,高声吩咐几个粗壮的婆子和小厮们提着水桶,端着脸盆来来去去的救火。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见了沈紫言,粲然一笑,“三小姐回来了”眉梢微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紫言也是微微一笑,“本欲早些回来的,只是和福王妃说了一会子的话,这才耽搁的,父亲又出去了,没想到母亲独自在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真是惊扰了母亲了。”特地咬了咬独自二字。
柳氏脸色一僵,眼里是深深的嫉羡,但随即又花开更灿烂的笑容,“谈不上惊扰,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倒是三小姐回来的迟了。”沈紫言也不欲逞口舌之争耽误了要事,转头吩咐几个婆子用手推车去推着水缸来救火。好在火势不大,不多会便得到了控制。
柳氏柳眉高挑,杏眼微眯,适才沈紫言回来之前,都是她在指挥一切,可沈紫言回来以后,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吩咐那些人,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想到此处,就不冷不热的说道:“三小姐真是辛苦,我也该多谢三小姐才是。”沈紫言头也不回,笑道:“这原是我分内之事。”
柳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依我看,这院子的人手只怕是要换一换才好,连个马房都看守不住”沈紫言瞬间明白过来,柳氏这是想趁机夺过沈府当家的的权力,脸色一点点变得凛厉起来,“这件事情不止要查,还要彻彻底底的查”
此话有如珠玉坠落一般掷地有声,嚷嚷不休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静待着沈紫言吩咐。
沈紫言放开了扶着秋水的手,直挺挺的站在黑色的废墟前,下巴微扬,“今天在马房值守的人是谁?”就有人推着两个被绑住的小厮上来。
沈紫言眉头微蹙,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来龙去脉,就不管不顾的将人绑了,这还怎么查
那两个小厮跪在地上,浑身斗如筛糠,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想来是柳氏在他们跟前说下什么狠话了。
沈紫言有心缓和下紧张的气氛,就温声问:“你们多大了?”两个小厮怯生生的一前一后答道:“十四岁十三岁”马房算是沈府最不受重视的地方,两个小厮自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道是自己闯下大祸,不住磕头求饶,口称:“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沈紫言就对墨书使了个眼色,“替他们解开绳子。”此言一出,两个婆子不敢怠慢,忙去解绳子,柳氏顿觉一阵气闷,人是她吩咐绑起来的,现在沈紫言又当着众人的面叫人解开了,她这张脸往哪里摆也就说道:“这两个小厮都是看守马房的,现在马房出了事,自然要找这两个人了,不然,老爷问起来,可怎么交代呢?”
想拿沈二老爷来压自己
沈紫言笑了笑,“既然父亲将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由我处置,我自然不能违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们府上待人一向宽和,可不是那寒门小户的,出了事就一味的推诿,这事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谁是谁非,自然会见分晓,若真是这两个小厮的过错,那时候再绑不迟。”
柳氏听在耳中,十分刺耳,只觉得沈紫言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她的意思,冷笑道:“我们三小姐最是有才学的,谁又能比呢?”立刻就有了剑拔弩张的意思。
沈紫言却只是哂笑,竟然没有辩解。柳氏一向自诩才貌双全,又肯承认谁是真有才学的,说出来也不过是气话罢了,见她神色不动,只当是默认的意思,更是气结。
沈紫言的腰挺的直直的,神色里已有了几分傲然,“马房是怎么着火的?”眼睫微微下垂,带着几分大家闺秀自有的从容和优雅。那两个小厮见了这气派,更是惶恐,其中穿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