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言的美丽自然不必多说的,福王妃见了她几次,一次比一次惊艳,只觉得到底是多少灵气才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福王妃就对林妈妈笑道:“你也时常派人盯着点儿,到底是要嫁入我们府上的人,可不许叫她被人欺负了去。”自沈紫言的继母柳氏进门后,福王妃便开始频频派人去探视,用意十分明显,无非是怕沈紫言在柳氏手下日子不好过,林妈妈抿着嘴直笑,“您倒是猴急,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成了我们府上的人了。”
福王妃不以为意,“要不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只怕我们王爷就去拜访沈大人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林妈妈知道福王妃对这门亲事是势在必得,也就不再多说。也难怪福王妃会这样志得意满,毕竟这金陵城谁不给福王妃几分体面?
福王妃又写了一会单子,突然站起身来,“走,我们瞧瞧老三去。”林妈妈不知福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扶着福王妃去了杜怀瑾的书房,竹篱外是四五个小厮,肃然的守在那里,见了福王妃,忙上前行礼。
福王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都别吱声。”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还是侧身让福王妃进去了。杜怀瑾正在作画,见了福王妃进来,忙放下画笔,迎了上去,“大日头的,您有什么事,让小丫头来说一声便好了”
福王妃就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闲着,四处走走,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看不成?”一句话就噎住了杜怀瑾。福王妃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正面那副月夜牡丹图上,凝视了许久也不做声。杜怀瑾见福王妃直盯着那图,也不知是何意,忙拿别话岔开,“云儿及笄礼,您请谁做正宾?”
福王妃哪里不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的意思,揶揄的望了他一眼,“这牡丹图不错。”杜怀瑾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那是云儿送的,我瞧着好,就装裱上了。”福王妃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自己这个儿子有多聪明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哪能看不出来那不是杜水云的手笔。
福王妃就走到了书案前,看着杜怀瑾未作完的画,万径人踪灭,唯有一只孤鸟飞过天际,寂寥之情跃然纸上。
福王妃静静的看了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父亲三日后就回来了。”杜怀瑾笑道:“那就能赶上云儿的及笄礼了。”福王妃却颇含深意的瞅着他,“我打算让你父亲回来后,去沈府一趟。”杜怀瑾是何等聪明之人,见了福王妃的神色,已明白了八九分,站在一旁没有做声。
杜怀瑾的沉默给了福王妃最大的暗示和鼓励,她又继续说道:“你也是十九岁的人了,这婚事再也拖不下去了,我瞧着沈家三小姐是个不错的”杜怀瑾听在耳中,视线投向了那牡丹图,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眼前却浮现出她平和的面容来,冷肃的眸子里生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暖意。
福王妃见着暗暗欢喜,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我请了长公主来做正宾,顺道还请了沈三小姐来观礼。”说着,脸上绽放了温馨的笑容,“我年轻时候也是个能闹腾的,哪家有什么宴会或及笄礼,我都要去凑个热闹”竟拉着杜怀瑾说起从前的趣事来。
杜怀瑾见母亲说得高兴,也就含笑在一旁听着,却见一个小厮的身影在门口晃了晃,他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和福王妃说话:“我说云儿这泼猴样儿随了谁呢,原来有人比起她来还要顽淘”那小厮的身影又在门口晃了晃。
杜怀瑾眉头微蹙,待送走了福王妃,立刻叫了那叫阿罗的小厮进来,“出什么事了?”阿罗自七岁起就在杜怀瑾身边当差,也有将近十年的光景了,是杜怀瑾最信任的心腹,哪里看不出来此刻他心情不悦,忙说道:“是西大爷让我给你带的信。”说着,掏出了一个细细的小竹筒。
杜怀瑾眉梢微挑,暗骂了一声西晨风这厮闲来无事就闹腾,手下却不停的打开了那竹筒,如他所料,空无一物。西晨风此人最是怪诞,但也心思细密,传消息又如何会用竹筒这样显而易见的东西,杜怀瑾想着,将那竹筒翻来覆去细细看了一回,却见竹筒表面胡乱画着几朵花,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花。
杜怀瑾不由失笑,笑着摇了摇头,“你去账房拿五百两银子,送去春风楼给西大爷。”阿罗领了命,匆匆下去了。杜怀瑾静坐了一会,却突然提笔,在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间,添上了一株紫色的小花儿
许夫人却在私下里问许尚书:“您?”
今天搬宿舍,忙的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才码了一章
正文第七十八章纷飞(三)
第七十八章纷飞(三)
“沈麟倒是十分有意,只是话没有说死,依我看,十有八九这事是能成了。”许尚书若有所指的看着许夫人,“我不过是探探口风,这剩下的事情还得你们妇人去说。”许夫人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回道:“这原是我的分内之事。”
许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