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都是上上之选,难道还不能比三小姐嫁的好?”
大太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我要替夏儿找个比那许家风光千倍万倍的婆家”那妈妈忙低头应是,又附和了一通。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沈紫言耳中,饶是墨书这样好性子的人,也忍不住怒道:“做伯母的做到这份上,也真真是少见”秋水却微微笑了起来,难得的目带讥讽,“比许家风光千倍万倍,依我看,也只有皇亲国戚了。”说着,嘴角微勾,“我们就等着看看四小姐嫁得如何体面了。”
沈紫言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见没有旁人,也就开门见山的问墨书:“你去打听得怎样了?”到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微微发热。墨书忙掩上了门,神色里带了几分慎重,“听我那姐妹的表哥说起,许家是诗书传代的官宦人家,家风十分严谨,许公子更是被人称为神童,十五岁就中了举,十八岁就在殿试中被皇上一眼相中,成了状元郎”十五岁的举人,十八岁的状元,这些事情实在太有名,金陵城都知道,沈紫言又岂会不知道,她要知道的,是旁人不知道的那些最接近本来面貌的事情。
想着,脸上微微一烫,“那许公子的品性”墨书的语气里就带了几分欢愉,“听说许公子待人有礼,谦和大度,很少与人争执,又友爱兄弟,许家上上下下提起许公子都是一片夸赞声。”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许公子一向洁身自好,也没有通房”这才是关键了。
沈紫言自小见识到沈府这些魑魅魍魉,对姨娘之类的可以说有一种下意识的排斥感,因而大面上虽然从来不说些什么,实则内心深处万分希望自己的良人可以不抬姨娘,明知自己不过是胡思乱想,还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墨书自小服侍她这些年,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就刻意打听了一回。
柳氏那边早已得了消息,坐在榻上,脸色变幻不定。她原以为时日久了,等到沈二老爷对她放下戒备,敞开心怀的时候,她就可以趁机做主沈紫言的婚事,到时候配个阿猫阿狗还不是由她说了算,那就什么气都出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二老爷根本没有给她插手的机会,也没有想到,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沈紫言,居然能找到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怎么想怎么来气。
又想到那日许夫人来访时连正眼也没有瞧上她一瞧的场景,更觉心口生闷,太阳穴突突的跳,这要是真和许家结亲,沈紫言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许家又哪里会将她这个沈府主母放在眼里?还不是由着沈紫言胡搅蛮缠?
柳氏想着,眉头拧成了一团,揉了揉太阳穴。一抬头,却看见百合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眼里带了几分森冷。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将柳氏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落下去,百合却吃吃笑了起来,“夫人在害怕什么?”
柳氏强作镇定,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百合却冷冷扫了她一眼,直奔主题,“你什么时候和老爷说,抬我做姨娘?”柳氏本来被沈紫言的事情搅扰得心情一团糟,现在见百合又来催促,更是大为光火,“老爷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时常不来我这里,我如何提起?”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
百合又哪里是个好性子的,闻言立刻争锋相对的顶了回去,“要不是你没有本事,老爷会不往你这里来?”一旁的柳妈妈看不下去了,三步做两步冲了上去,怒道:“你不过是柳家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毛头丫鬟,竟然骑到夫人头上来了”
百合素来忍气吞声在柳妈妈手下讨生活,这下连柳氏都敢得罪,又哪里会怕柳妈妈,就将往日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我是毛头丫鬟,也比你做了一辈子的老姑娘来得强”这话可谓是戳破了柳妈**心病,因她样子生的丑,年轻时候也无人愿娶,就在柳家做了一辈子的丫鬟,后来年纪大了,又被柳夫人指给了柳氏做妈妈。
柳妈妈就恼羞成怒的使劲扇了百合两个耳刮子,一时百合白润的面颊上立刻出现了手掌印,好生生的一张脸浮肿起来了。柳氏本就对百合恨得牙痒痒,又哪里会劝架,见柳妈妈处于上风,心里十分称意,幸灾乐祸的看着百合肿胀的一张脸,眼里有了几丝快意。
百合也是个气性大的,捱了两下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便打滚撒泼的哭闹起来,扑在柳妈妈怀里一阵胡撕乱打,口内骂道:“你打得起我么?也不照照那模样再动手,难怪一辈子没人肯要,也不用活了,就是下了地狱,也是那孤魂野鬼”骂得十分难听。
柳氏见郭妈妈橘皮一般的脸上已出现了细细的血痕,立时喝道:“还不给我住手,这样成什么样子”柳妈妈见柳氏吩咐了,不敢不从,忙停住了手,百合却只是不依,赶着柳妈妈又拼命的捶了几下。众人见了这样的情景,不由目瞪口呆,有屈于柳妈妈yin威的,也有看不惯百合作风的,无不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见了她们闹将起来,心中各各称愿,都念佛道:“也有今日”
这事闹得这样大,沈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