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闷闷的说:“夏络,这么多年来我才发现自己爱错了人,是不是很傻啊?”
夏络一听就能断定她肯定是被金芳给伤了,“金老师跟你摊牌了?”
“她为了跟一个老头在一起,费尽了心思,拆散我和非凡,就只是为了达到她母亲同意她嫁给老头的愿望。这近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我为她一个答复守了那么多年,她却那么轻描淡写的把一切都给交待了。”左传秋头一次如此的失态,被曾经的恋情击溃到十分的狼狈。
夏络反倒比她要冷静也淡定,慢悠悠的喝着长岛冰茶;“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吧?可你还要不停的往金老师那里靠,说到底你还是不甘心被她利用;不甘心自己在任何东西下都能完胜却唯独输了爱情吧?”
左传秋生气,一把揪住夏络的衣领,太不喜欢她这样剖白她;夏络目不斜视,不怕她发难。
果然,一会儿左传秋消了力气,像团泥巴一样瘫下去,有气无力:“夏络,你别总这么一针见血,我也会疼的。”
“这些疼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当初肯好好的跟唐课长过日子,也许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就不是这样的走向了。你如果用你的坚定去换给另外一个人,现在就不至于这样了。”夏络淡淡的说着。
左传秋从鼻息里叹气:“这个世界上没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可能,我只不过想□情里的一个愚人,以为坚守就能拨开云雾。也许吧,人生有时候其实就是前进几步再后退几步;前行是为了靠近自己想要的,退后是为了看清自己想要的。而我却总守在原地,不前行不退后,以为什么都会回来,以为自己是起点也是终点,守候的东西就会像圆一样,绕了一个圈就会从起点回到原点。”
夏络回头想想,其实现在自己没有去批判左传秋的资格,起初的时候自己也随着左传秋的摇摆,而对她的支持进行过动摇:“也许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姿态,我们都不可能预估到未来会不会如我们想像的一样,也许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直到另外一个人出现,来把自己从画地为牢里带出来。”
“只可惜非凡是我去招惹的,却不是主动来牵带我的。”左传秋遗憾在这里,如果是自己先对唐非凡动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就能让金芳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淡去,然后大家都在安阳里拼搏、努力工作,创造业界神话。
左传秋想着想着就觉得悲从中来,直起身子一把夺过夏络面前的长岛冰茶就要灌下去。
夏络眼疾手快,在她喝下去前抢了回来:“长岛冰茶不是茶,带酒精的,你不要命了啊?”
左传秋翻着臃肿的眼睛,不停的叹息;“我想知道醉一次是什么感觉,我以前醉过一次却什么也不记得了。人们喜欢借酒销愁,醉过后是不是就会好受很多?”
“你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永远不败的神话,不会有永久的光环;难道还不能从金老师给你的情感教训里毕业出来吗?如果你肯毕业,就应该去反省自己学到什么,在这次的失败中获得了什么,而不是来这里借酒销愁。如果愁能够溶于酒,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击人心的了;想要内心变得坚强起来,不是靠酒,而是应该靠被打击后生出来的厚茧。”夏络教训她,实在看不习惯她这副样子,仅仅是因为不甘心,仅仅是因为自己在不败的神话里栽了个跟头。
左传秋又趴回去,像是没有力气去支撑这一副皮囊。
夏络看着她叹了叹气:“其实你也别去管金老师,如果没有她为你锤炼,可能你也永远不会开悟一些道理。就像如果没有项洋,我可能还永远都追着你的光环跑,看着你的一切,跟着你或喜或悲,完全忘了还有自我要过活。”
左传秋听她提到项洋,这才抬起头来:“项洋的尸体找到了吗?”
夏络点点头,说:“不是尸体,她还活着,只是躲了起来;现在她主动来找我了。”
“那就好。”左传秋还在抑郁的情绪里颓废。
“回去吧?”夏络劝她回去。
左传秋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想回去,去哪儿都好吧。”
“那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夏络现在才觉得这震耳欲聋的音乐、人声鼎沸的的环境实在太吵,
“嗯,走。”左传秋起身,拉住夏络就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左传秋拉着夏络去了海边,用脚踢着海边上的细沙,狂乱的冲着大海大声的喊。
海风把夏络身上的衣服吹的沸沸烈烈的响,她看着左传秋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有点担心她着凉;但看到她在发泄也不忍去打扰,由着她冲着大海嚷嚷;甚至看着她喊累了就躺倒在海滩上。
她想,左传秋应该也挺累的,白白守候了那么多年,不管是不是出于不甘心在不败的神话里唯独输了感情。光就被爱过的人利用,被爱人的人因利用去拆散现任,也已经算是一种打击了。
人是应该去承担一些打击,但也不可能让人家不可以觉得累,或者受了伤不准让人家喊痛。没有谁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去包容一切,感情的对与错没有标准可以去衡量,在心底被挥起的石锤打击,也要等到血肉模糊后结了痂才去讲以后。如果左传秋能够在经过金芳之后去成长,她肯定还有绚丽的往后。
祝总在接到唐非凡的短信之后,被吓得不轻,思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