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发话,另一年轻男子掩嘴惊呼:“是那个演戏的琼月香啊!我好喜欢看她们的戏,好想看《东厢记》和《情花情缘》,我最喜欢是花溪子!”
“咦,三弟,那不是花溪子?”眼尖的二少爷指了指人群中穿得朴素的花溪子,扯了扯三少爷的衣袖。
“真是诶!”三少爷一阵惊呼,一溜就把花溪子给扯下来,“大哥大哥,你上次不是说也很喜欢她唱戏的吗?看我把她逮出来了!”男子像献宝一样把花溪子推出来。
“小生花溪子见过各位少爷。”花溪子心里汗啊,明明这么低调了怎么还是被认出来。
那大少爷挥了挥手,让那家丁继续领人去看戏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花溪子一眼,倨傲中带点赞赏:“你的戏还算可以,也算入得了本少爷的眼,”忽然大少爷定了定神,讶异道:“你是女的?”
这时那抓着她手臂的三少爷一听,立刻松开手,满脸通红,“你……你竟然……是女的……”
“……”呃,有人说过她是男的吗?
正在气氛开始僵硬之时,一把女声传了过来,“荇弟,茂弟,蘅弟,你们怎么都站在走廊里?”
来人华冠束发,一身枣红色云纹长衣,腰缠金带,行走步履间有种威风飒爽之姿,这人面善,花溪子一眼认出正是那天来看戏的那权贵女子,正是安平郡主,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天一起看戏的妖娆男子。
那三少爷一听,便惊呼道:“姐姐,姐姐你看,这名角儿‘花溪子’竟然是个女的!!她演的那竹影可真好看!比男子还好看呢!”
“哦?”那安平郡主挑了挑眉,复又认出花溪子,“想不到啊,一届女流竟有这般姿色,果真是国色天香啊。”
花溪子低头表示承受不起。
那二少爷又笑道:“姐姐又说客套话了,在姐姐心里,真正国色天香的也就表哥一人矣,是吧,三弟。”
那三少爷点了点头,“爹爹早就想让姐姐成家立室,娶个夫郎,生一窝胖娃儿让他抱,姐姐你可要加油哦!”被点名的妖娆男子扫了扫那花溪子一眼,但笑不语。
夜晚泸州城灯火辉煌,一枚枚烟花从城楼上空绽放,安平郡王府内一片笑声,齐齐向老驸马祝寿,那依依呀呀的唱词,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打戏,掌声不绝。
应那郡王府三兄弟的要求,安平郡主答应让琼月香戏班的人暂住客居,一连几天再表演几场,班主自然激动不已,便在客居歇息下。
花溪子一身疲惫,正想回戏班子所在的客居去,可是一路经转角,忽然听见有男女争执声,她立刻缩到角落,悄悄往那瞄了一眼。
“表弟,表弟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你嫁给我当我正夫好不好?好不好?”那安平郡主拉着一人,拉拉扯扯,在这夜深人静的环境下,格外不寻常。
“姐姐你喝醉了,还是让人送你回房休息吧!”那男子显然不受理,意欲撇开手拂袖而去。
那安平郡主一把从后面抱住男子,“表弟,我喜欢你,我爹爹催着我成亲,生孩子,还给我指了好几家公子,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就要你啊!”
那男子叹了口气:“那你就去娶啊,不用顾虑我,我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的公子,我可是定过亲的!”
“我不嫌弃你啊!”
男子摇了摇头,不想再说,“放手吧,我好累。”
“我不……”话还没说完,男子手起刀落,在女子颈后一敲,“浪费我的口水!”说完,把那女子提起,随便找了间房子往里塞。
花溪子看了也不知作何感想好,郁闷了很久,刚回房打开房门,她眉头一皱,房里有人。
正提高警惕之时,床上忽然动了一动,花溪子不动声色,也不点灯,乌灯黑火之中看见原本平坦的被子里耸高了一团,感觉到不是小贼之流,花溪子重重坐在床边,轻轻一拍,被子里的人呻吟一声……
“……”花溪子无语至极,感觉到那人头部位置,一敲,被里人闷哼一声,花溪子揭开被子,一看,竟是慕容!
花溪子二话不说,用被子把他卷住,正想把他往他房间里扔,忽然,想起了一个更加适合的地方“毁尸灭迹”。
第二天一早,一阵惊呼声把整个安平郡王府震得抖了三抖。
安平郡主竟然随便找了个房间跟琼月香一个戏子胡混!老驸马勃然大怒!这两人冤啊!无端端睡到一起去了,还真是千古一大奇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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