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竹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杜思林的脑袋,心想,果然孩子还是要教的。“对了楚枫,”忽然,她话锋一转,看向站在一边茫然的楚枫。
“肖总。”楚枫面上依旧是平静的很。
“等这次事情结束,回去你和我好好说说杜思林的自残史。”肖清竹道,看杜思林方才的那个动作,一气呵成,以前怕是没少干。
“这……”楚枫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杜思林,接过杜思林很没出息的别过了脸,“好的。”楚枫答应了下来,杜思林被肖清竹管的服服帖帖的,就算自己不说,肖清竹也有办法让杜思林说。
肖清竹的手段杜思林只是尝到了皮毛,跟过肖清竹一段时间的楚枫却是深有体会。
明面上笑的像是春风拂面,可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据楚枫判断,肖清竹笑的越开心,表明她心里的算盘打的越响,挖的坑也越深。
并且肖清竹总是能让人,笑眯眯的自愿跳坑,出来了之后还乐呵呵的帮她数钱。
这是不是就是防风总说的腹黑?杜思林瞬间在心里想到。
她还记得防风以前说过,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腹黑,尤其是腹黑的女人。因为腹黑的女人,笑着给你捅刀子,依旧笑着给你拔刀子。
25陈忠
在裴洪被降职的命令被下发的同时,顶替裴洪位置的人也报到了。
整个公司的人有喜有忧,各附心思。
杜思林和肖清竹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楚枫则依旧是独自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司机先生只觉得耳畔凉风习习,可也没多想。
肖清竹的一言不发让杜思林心里很忐忑,当然也觉得冤枉,她真没自残。只不过是割破了手指取了点血。
鼓起勇气扯了扯肖清竹的衣袖,肖清竹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唔。”被肖清竹这么一笑,杜思林反倒脸红了,“你……你别生气。”她畏畏缩缩的说道。
“生气?”肖清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说道,“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说……我……”杜思林结结巴巴,最后还是住了嘴,“没事没事。”她心想,肖清竹都不提这件事了,那她还是不要提起来,免得又挨骂。
肖清竹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想是不是她真的很凶,所以杜思林看见自己会害怕?犹记得初相识,杜思林不善言谈,惜字如金,可总带着自信,胸有成竹的气势令人动容。
“思林……”想到这里,肖清竹低声呼唤了一句。
杜思林的全身震了一震,没有同往常一样对肖清竹温柔的笑,她的笑明显是强行扯出来的,“我还是比较胎光这个名字。”她道。
思林,可惜她不是杜思林。
这个名字是父亲为他的亲生女儿取的名字,她不是。
“你……”肖清竹愣了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杜思林酗酒时的颓废,心里似是明白了一些又似是更加朦胧,但她还是冲着杜思林笑了一下,宠溺的喊道:“傻瓜。”
“嗯?”杜思林条件反射般的应道。
“没什么。”肖清竹微笑着摇头,挽着杜思林的手臂,轻靠在杜思林的肩膀上,柔声道,“只是忽然间想叫叫你。”有没有一种感情,相隔千里的时候,很想念。近在咫尺的时候,依旧想念。
“到了。”杜思林透过车窗望见不远处那浓重的黑雾沉声道。
顺着杜思林的目光望去,肖清竹自然也是看见了那黑雾。浓黑而厚重,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怎么会……这样?”肖清竹愣愣道。
“走吧。”等到出租车停靠在路边的时候,杜思林说道。
二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令司机先生诧异,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肉眼凡胎是看不见那些东西的。
“胎光?”杜思林一下车便入了杜空扬的视线,她又惊又喜的喊道。
“嗯。”杜思林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同往常一样的称呼一句“姑姑”。
楚枫见了杜空扬,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可看了看身边的杜思林,还是把话忍了回去。
“你还介意那件事?”杜空扬盯着杜思林的眼睛,问。
杜思林不语,摇头却又点头。
她如何可以不介意那件事。只是她依旧是她。
“你就是肖清竹吧?”杜空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问杜思林身边的肖清竹。
“是,您是……云行师父吧?”初次见面,肖清竹心里却猜出了杜空扬的身份。那眸,那眉,杜思林也有遗传了姑姑的美吧,她在心里说道。
杜空扬不以为意的摆手,“你和胎光的事我都知道,她叫我姑姑,你还叫我云行师父么?”她是看出了杜思林的意思,不愿承认自己是杜家人,那么她就让肖清竹先认,到时候杜思林就没办法再逃了。
“姑姑。”肖清竹出奇的没有多说什么,顺着杜空扬的意思喊了一句。
“嗯。”杜空扬满意的点头,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从杜思林身上扫过。
而杜思林却像是不知道似的,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一片的黑雾,最终神色凝重的道:“裂开了。”
话音刚落,那片黑雾便裂开了一道缝隙,一束金光从缝隙中飞蹿而出。
自来到这里之后,杜思林的心中便若有若无的生出一丝牵引,对那束金光有一丝丝微弱的感应。她诧异自己竟觉得那一束金光里有极为细小的生命气息,并且十分祥和令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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