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防风荆芥挤一个屋吧?她愿意防风都不带同意的。
“说完了?”肖清竹微怔,“那好吧。”她道,可脑海中又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一副身影,被江水泡的又白又肿……肖清竹没有见过尸体的样子,所以她现在联想出来的是过往电影里描述的那般,虽不是一模一样,倒也能说是□不离十。
“我很好奇……”不一会儿,肖清竹又以一种弱弱的语气说道。杜思林只觉得今晚的肖清竹活脱脱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好奇什么?”杜思林接过话茬。动了动身子,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你看见那尸体的时候不会……”肖清竹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变小了。可是杜思林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想问自己看见尸体的时候怎么不会恶心或者害怕么。
“很多时候,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的魂魄就是什么样子的。我以前收服过一个鬼,她是自杀的。割腕加开煤气。结果煤气爆炸了。”杜思林回忆着。
“然后呢?她为什么自杀?她的魂魄是什么样子的?”肖清竹饶有兴趣的追问着。
“因为她是含恨死的,所以我就收服她了。”杜思林笑了,肖清竹这好奇宝宝的模样也是极好的,叫人怜爱,她继续说着,“她是带着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还有心爱的男人一起自杀的,因为她丈夫,也不能说是她丈夫,她直到生完了孩子之后才知道自己只是那个男人在外面找的女人。结婚证什么的全身假的。她也是个极傲的人,接受不了,就迷晕了那男人,想一家三口集体自杀。她生怕自己死不了,还开了煤气,倒是那男人命大,活了下来。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腕断了一半,白色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眼睛被炸了一个,一半的脸都被烧伤了。别的,倒都还好的样子。”
在叙说着的时候,杜思林几乎是时刻注意着肖清竹的脸色反应,一旦发现她接受不了或者是怎么的就立马停住,如果她忍不住要吐的时候就把垃圾桶挪过来,所以杜思林的一只手早已悄悄的探出了被子放在床边,因为垃圾桶就在床边。可肖清竹明显是好了许多,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她投胎了吗?”肖清竹关心道。
“应该投胎了吧。”杜思林不确定的说。
“什么叫应该投胎了吧?”肖清竹把“应该”还有“吧”这两个字眼咬的分外重。
“呃,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只是消了她身上的怨气,送她去了地府。”杜思林如实回答。
“去了地府是应该都投胎了的吧?”肖清竹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也很少问杜思林什么,今天打开了话匣子竟是觉得极有趣。
“不一定。”杜思林见肖清竹兴致高,也是有问必答,“有的罪孽太重就不能去投胎或者投胎要进畜生道,也有不愿意投胎之类的很多种情况,所以去了地府不一定就会投胎。”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学问在,果然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肖清竹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点头低语。
“这些都是从小姑姑教的,”杜思林合上眼睛,“也不知道姑姑现在怎么样了……”
“姑姑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肖清竹安慰道,随后她拍了拍杜思林。
杜思林睁开眼,肖清竹正低头看她,鼻尖轻触鼻尖,那股如兰似麝的气息就扑打在杜思林的脸上,杜思林微一抬头,吻上了那粉嫩的唇瓣。
“唔。”肖清竹没想到杜思林会突然吻上来,原想逗弄她,此时却被杜思林占了便宜。一时间,脸上浮现两朵红霞。
“睡觉!”片刻,肖清竹猛地回过神,离开杜思林的唇,羞愤的低喝了一句。“躺好!”她又道。
杜思林望着肖清竹脸上的红粉色,不由笑了。不过她知道分寸,识趣的摆正了身子在肖清竹的一侧躺好。任由肖清竹替她掖好被子,她把大半个脑袋全裹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眸子在外,眼珠子不停转动,看着肖清竹把长发拨到一边,关上灯。很快自己的耳畔便感受到了肖清竹呼吸而传来的热气。
“以后要每天给我讲故事。”肖清竹以极为温柔的语气说道,可一只手也是搭在了杜思林腰部的位置。
“呃……我不会讲故事……”杜思林一边回答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些。可肖清竹又怎会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呢?搭在腰上的手硬是又把杜思林挪了回来。杜思林怕痒,怎经得起肖清竹这般折腾。偏她又不敢说痒,也不敢躲。
肖清竹说了,要是她躲了,就分床睡!相比之下,杜思林还是愿意忍着。寒冷冬天,两个人一起睡,怎么着也比一个人暖和。
“晚上你说的就挺好的……”肖清竹继续笑意盈盈的说道,但杜思林能察觉到她语气里带有的几分威胁的意思。
“那……好吧……”杜思林只得妥协,她深知过多的挣扎和反抗不但无济于事而且到头来吃亏的是她自己。
“嗯,这样才听话。”这个时候,天已不是漆黑一片了,所以杜思林能模糊的看到肖清竹似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睡吧。”杜思林无奈道。
夜已深,心爱的人枕在自己的肩头。如果可以,杜思林真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也不要升起。这样她就能一直搂着这个女子,这个,等到天明的女子。
51十代祖师
这一夜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夜。但在警局,所有的人都几乎是一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