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都倒抽一口气。这时那女子哭喊道,“我不要活着,让我死!”
花理萸见状便板着脸说道,“黎儿你也听见了。况且母皇说过,这些人本当诛死,留不得活口。”
花梦黎抬起头,一脸坚决地看向花理萸,“请母皇相信孩儿,让她囚死在狱中是比死罪还重的刑罚。”
本一直哭嚷的女子听她这麽一说倒也止了声。
花理萸盯视花梦黎一会儿,又揉了揉眉心,“就按你说的办。国师,开始毒术竞技。”
国师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梦黎一眼,应了声是。
花梦黎起身退了下去。在那个世界里生活了八年的她相信对羞愧於自己罪行的重犯而言,失去一生的自由囚禁在忏悔里,已经足够。当然她只是不想让那女子死去活来再死去,不过这前提是她必须赢了毒术。
对於决定继续比赛的她而言,怎样都是亡羊补牢。
花梦黎走向一脸童真无邪的北翼,扑进他的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紧得全身抖个不停。“北翼……”
北翼也紧紧地回抱住她,心里感慨万千,他能明白些她的感受。
花梦黎的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在这个世界,十六岁就没有天真了。你的天真,是我的至宝。”
“公主……”北翼听了,再也忍不住,默默地垂泪。
若莱看着相拥落泪的两人,绞着衣角,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
花梦熙第一个上场──下毒。下毒的对象是那个纵火杀人的女子。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传来那女子凄厉的叫喊。花梦黎背着身g本不敢去瞧,那女子的惨叫声渐渐地化作呜呜声,仿佛是在吐血……花梦黎忍不住幻想那女子的惨状,这种感同身受的痛苦让她呼吸困难,指甲深陷掌心,原本裹着伤口的白布泛红,北翼见了便对若莱说道,“轮到公主的时候来药房唤我们。”
若莱点头称是,北翼拉起花梦黎往药房走去。
花梦黎静静地站在桌旁,任北翼替她包扎手心,只是泪掉个不停。北翼直起身,瞧见梨花带雨的她心痛不已,除了轻轻擦拭她的泪水,无措。
他发誓过不会再在她面前哭,可此刻要笑也太强人所难。
花梦黎反握住他的手啜泣。母皇的强势、国师的缄默和御风的矛盾她都清楚,所以才会对那份愿望执着。
然而为了御风只能如此麽?她心里的答案变得模糊。相反越渐清晰的是,一切都变得狰狞不堪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北翼说道,“我真的好怕救不了那个女囚,我更怕默许了这样比毒术甚至选择参加的自己……”
“北翼……我心里很後悔……可是不知道後悔些什麽……又不准自己後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花梦黎哭得愈加厉害。
北翼凝视着我见犹怜的她,心里除了苦楚、疼痛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此刻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一个脆弱得需要他去呵护的女子。
一种不需要仰望的平等。
“黎儿,有我在,别怕。”北翼捧起她的脸微微笑道。
花梦黎看着北翼,他的声音仿若天籁。是的,她有他。不管过去怎样、现在怎样,未来只有他。虽然她和他的未来携着残缺──无法在g外平凡地生活着,平凡地相爱着。
曾几何时,平凡成了奢求。
花梦黎轻轻地缠上北翼的脖子,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北翼,在比赛前要了我吧……”她知道这是冲动。可她需要他的怀抱让她勇往直前,她怕输了这场毒术、怕杀了那个女囚後,再不会正常。
lt; e;
作家的话:
大家都没想到花花的第一个是小北吧?可是……可是……
☆、88
北翼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梦黎,却见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起舞的蝶翅扑闪个不停,掩尽氤氲。绝丽的脸颊没有血色,透着决意。
这不该是欲求鱼水之欢的女子的神情。
北翼想推开她,花梦黎却将双手紧了紧,凑上他的脸蜻蜓点水般地亲吻起来。北翼心口一紧,不再犹豫,抱起她将她平躺在桌上,随即翻身压了上去。
他一直期盼被她拥有,而现在,她的开口,她的主动在告诉他,不论出於何种缘由,她想被他拥有。
彼此拥有彼此,不好麽?好得不容他拒绝。
他身子稍稍左倾,尽量避免压到她的左x,她的伤还未好。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往下吻去她眼睑下的湿咸,顺着那条透明的轨迹含住她略显苍白的双唇。
花梦黎对他的吻并不陌生,在他欺上的瞬间,呢咛一声,微微启口迎接他。北翼因她的动作而欣喜,将舌探入擒获住她的香舌後纠缠起来。
这样的亲吻,让花梦黎不由自主地想起些什麽,可下一刻她将双眼闭得更紧。
北翼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动作极轻柔地去掀她的衣裳,轻柔得让花梦黎浑然不觉,直到她感到x前一阵微凉。
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纯粹去感觉,感觉北翼温热的唇从她的嘴角下滑至颈项、锁骨、再是右x……当他含住那棵含苞待放的r粒时,花梦黎忍不住张开双眼,身子微弓地发颤。北翼察觉到,立即抽身。
上一次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喊停……北翼慌乱无绪地看向花梦黎,正好撞进她亦是慌张却夹杂着羞怯的明眸,花梦黎连忙别过头,轻咬下唇,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