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你去年刚从日本读书回来。”
这是徐玮泽为了让“女友”达到兄长的要求而给她胡乱贴的金,弥天大谎,舒浣也只得说:“是的。”
“你认识**么?”
“啊?”那个名字是用日文说的,还颇长,舒浣只觉得听到一个马赛克。
“我说的是我一位朋友。你身在东京,竟然会没听说过他?”
“呃,”舒浣忙说,“我不太留意学校之外的事情……”
“嗯,”对方微微顿了一下,“你在什么学校念的书?修什么专业?”
这个事先有编造过,还算能答得出来。
“你业余有什么兴趣么?”
舒浣又慢了半拍:“兴趣……收集公仔?”
对方微微皱眉:“收藏是好的。不过我是指,比如音乐美术方面的,你学过声乐么?舞蹈呢?”
“……没有。”
“有擅长什么乐器么?”
“……”
舒浣心想她唯一会的“乐器”就是吹口哨。其实吹得还不错,甚至可以演奏土耳其进行曲。
徐玮泽还夸奖说,她只有在吹口哨的时候能激起他的生理yù_wàng——让他想去卫生间嘘嘘。
“那你小时候,令尊令堂让你学了什么来消遣呢?”
在幼儿园里大家一起玩泥巴。
舒浣小心道:“……念书。”
“嗯?我指学校的课程之外的。”
“呃,我业余爱好就是读书。”
“哦,”对方似乎有些兴趣,“比如说哪些作家?”
“嗯…………”她读过的有深度的书并不多,一时竟不知拿谁的名字出来充场面比较好,眼见对方的眉头有越皱越紧的趋势,忙改口道,“其实,我看漫画比较多。”
“哦……”男人总算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只看了徐玮泽一眼,而后换了方向问道,“除了日本之外,你还去过什么国家么?”
“……没有。”
“有空还是该多出去走走,不然缺少阅历,脑子里就会没东西。”
舒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问得脑中已然空了。
她一见面就领略了徐玮敬的厉害,这短短的,不动声色的对话,已经把她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了。徐玮泽帮她编的富家小姐的身份不攻自破,而气氛甚至还算平和,丝毫不像刚有过一场剥皮拆穿的战争。
再去看徐玮敬,对方已经不看她了,只低头审视着自己杯中茶水的颜色,而后喝下一口。
这一次见面,舒浣是被“见”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饭也没吃进去多少,最后结账出来,她整个人简直都恍惚了,在门口还被鞋跟拐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徐玮泽忙扶住她:“小心点。”
想到徐玮敬还在背后看着他们,舒浣简直羞愧欲死:“我,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
“那怎么行,上车吧。”
“真的不用了……”
拉扯之下,脚底又往前一滑,那只原本就松了的鞋子竟然飞了出去,全场鸦雀无声,大家一齐看着那鞋子在大理石地面上滑行了若干米。
“我说真的,”舒浣欲哭无泪,“你就让我自己回去吧,我以后还想做人呢。”
以今晚的运气,只要沾上这兄弟俩,她做人的尊严就保不住了。
徐玮泽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微微有些担忧:“抱歉啊。”
“没事……t__t”
“今天让你受了委屈。”
舒浣垂头丧气地:“也没有啦。至于你哥哥那边,唉,算了,别忙没帮上,反倒给你惹麻烦就好了。”
舒浣回到家,洗去晦气一般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干净,还挤了个柠檬做彻底清洁。正靠在沙发上,在足浴盆里放松她那酸痛到要断裂的腿脚,电话又响了。
一看那名字,舒浣就不由“呜”地一声捂住脸,这是她今晚狼狈记忆的来源之一。
“浣熊?”
“嗯……”舒浣用抱枕埋住自己的脸,声音发闷道,“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安全到家了没。”
“嗯,回来一阵子了。”
徐玮泽略顿了一下:“今天真是抱歉啊,我没料到……”
“没事……t__t”
不提就算了,一提起来,那丢脸的记忆就让她恨不能把脸干脆埋进泡脚盆里。
“你今天真的很敬业啦。等你有时间就叫我出来请你吃饭吧,随叫随到,一整个月的免费饭票哦。”
徐玮泽这人,平时虽然嘴巴很坏,但他的“贱”是有分寸的,该认真的时候还有很有人性,很讲道德。
这也安抚不了舒浣现在四分五裂的玻璃心,她还是“呜呜呜”着,边用脚拨着盆里淡紫色的水晶泥,边忍不住问:“对了,那个……你哥哥后来,是怎么跟你评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