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月色中,一个单薄的人影在小道间穿梭。对于这条路,南枯槿自从上次与师父下山去买些东西后,这条路,她便暗暗的走了不下十次。可如今走到这小路上,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总是能想到聊斋里的情节,心下一阵哆嗦,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沙沙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南枯槿此时此刻警觉的神经差点绷断掉,战战兢兢地回头,没人一定是自己骗自己,不要多想了抱紧了包袱,南枯槿接着前进。沙沙那声音再次传来,南枯槿猛地停下脚步,回头,还是没有任何影子。恐惧却已悄悄的在南枯槿的心中蔓延。南枯槿几乎是用跑的,开始下山。眼看着山下的桐城里的灯火越来越清晰,身后的那沙沙声却再次响起,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已遭人一击。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装进了一个麻袋中,南枯槿心里苦笑完蛋了,这回大概是遇上人贩子了
第二天清晨。
林言风拿着南枯槿昨夜留下的信,心中有不舍,但更多是是开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学会了自己大半的本事,不过其它一些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不学也没什么关系的。最主要的是掌握医学的髓。而自己这个调皮的徒弟,恰好就做到了。她在这封信中不仅对自己医术中不足的地方提出了质疑,而且还大胆的写出了自己的想法。乍一看觉得这些想法都很新颖,但仔细想想,却又都是建立在最基础的药理知识上,可真有点青出于蓝的感觉了。假以时日,她只要在江湖上多历练历练,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者了。但是若她不把那一身耍人的功夫收起来的话
尼珞和林沐站于一旁,林沐的嘴里是不停的在念叨南枯槿不告而别也太不够意思了,而尼珞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着挥不散的失落,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感到有些沉闷的他安静的离开屋子,可只是淡淡的一瞥,便看见了瀑布边那个巨石。昨晚,也就是在那儿,南枯槿吹下了那么动人的曲子。上前抚上那经受厉过千百遍风吹雨打的石面,脑海中那在黑夜中凝神吹着竹笛的人影再次于脑海中浮现。可是自己又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的想念她明媚的笑脸自己喜欢上人家了还不知道,傻瓜~~某尘拿着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尼珞的脑袋,不住地骂他笨蛋某人奸笑中
再次醒来,南枯槿惊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豪华到恶俗地步的屋子里。浓重的脂粉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让她感到好难受。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还很恶心。后颈处还在隐隐作痛着,随身的包袱也不见了,唯有自己衣服夹层里藏着一哒银票还在,其他身上的首饰,包括凝雪交与自己防身的匕首,都不在了。南枯槿顿时后悔极了,钱物丢了不要紧,可那匕首是凝雪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可是现在却丢了,她该怎么办才好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心下更加明了,自己是被人击晕,卖到了青楼
有些困难的从这艳红的床上爬起来,南枯槿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讲话。给我看好这小妮子,她可花了妈妈不少钱呢,若是人丢了,可要你们好看是妈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的。才听了几句,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一看见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南枯槿,那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嬉皮笑脸的上前,哦姑娘你可醒了这是什么地方。南枯槿抬头直视妈妈的眼睛,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