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嫖向了左边的银头毛。
“呵呵……呵呵呵……”死鱼眼干笑了两声,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有飞碟。”
雪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少年的领子。
“阿银,飞碟不急看,等会儿我吃完了,我们来好好地聊一聊人生吧。”
柔和的阳光伴随着空气直射到房间里,即便是冬日也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那软软的声线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俏,小少年回头望过去,就看到熟悉的、笑得弯弯的眼睛。
他眼角抽了一下。
“救命啊!!!”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松阳把要将银时扔到水里的雪莱挡了下来。炸了毛的姑娘鼓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一个白天都没再跟银时讲话。
“其实……阿银也不是真的想吃的。”
所有训练结束之后,假发还是来替银头毛解释了:“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手臂依旧酸痛,雪莱一边揉着一边听假发解释。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往旁边瞥了一眼,就看到男主角同学翘着二郎腿,鼻尖上盯着一片叶子,试着把它吹下来。
“真的假的啊。”
雪莱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了假发一句。
“刚刚你们自由练习的时候,我发现阿银和你感觉有点不一样,就是……挥剑的走势。”
“诶?”假发挠了挠脸:“可能……”
“因为我是野路子啊。”
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随手扔给雪莱一个瓶子:“擦擦就好了。”
“野路子是什么意思?”
雪莱没看瓶子,抓住关键字问了一下:“坦白从宽啊。”
“……字面意思。”
银头毛少年坐在雪莱旁边,伸手拿起了她的右手:“不涂的话明天就真的抬不起手臂了花子。”
雪莱斜着眼看他笨手笨脚地滴了两滴药油在她手臂上,然后把她手臂扔了回来。
“自己擦匀。”
“不擦。”
“喂!”小少年有点没耐心:“不涂好反正疼的不是我啊。”
雪莱跟银时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死鱼眼败下阵来,又把雪莱的手臂拿了回来。
“我不会弄这些,弄疼了花子不许咬人啊。”
假发在这时候戳穿了他。
“别听他的,平时我们大家就阿银最会处理伤口了。”
雪莱用眼神给假发点了个赞,收到了眼神的假发对着雪莱点了点头。银头毛小少年的死鱼眼又有更往上翻的趋势,不过他低着头,所以雪莱并没有看到。
“所以野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温热的手指将那一点药油推开在白皙到病态的皮肤上,银时看似专心致志地涂着药油,过了两秒才回答。
“就是没来这里以前,自己学的。”
就是松阳说过的……被捡来以前吗……
“都是些自己琢磨的东西,不太适合花子。”银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比起注意我,还不如多看看松阳老师的演示……另外一个。”
雪莱乖乖把手臂送了过去。
“可是松阳演示的太快了。”雪莱想了半天:“看……看不清楚。”
接着她同时遭到了银头毛和假发的二重鄙视。
“喂!”雪莱毛了起来:“十几米他两三步就过去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我怎么可能看得清啊!”
银头毛闷头帮她抹药,而过了一会儿还是假发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要不然……我来演示一下吧。”
雪莱眼睛闪闪地看着假发,眼神里得期待让飘柔少年满脸通红。
“果然还是假发最靠谱……嗷!”
一把抽回手臂,雪莱泪光闪闪地看着银时。
“疼死了啊qaq”
银头毛挥了挥手,试图赶走药油的味道。
“手滑。”
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