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不是不让你过来的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孟翔的脸色有些阴沉。
严实避开了孟翔的目光,嗫嚅着说道:“孟哥,我……我……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哥,你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严实偷偷地看了孟翔一眼。
“我知道什么?你将话说明白一些,不要打哑谜。我还要回去给老头子买祭品呢?”
严实看孟翔不像是说话,干脆直接挑明:“孟哥,我发现这里有问题。你刚才向前走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突然不见了?”
严实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孟哥。我一直看着你绝对不会出错,你就是突然不见了。”
说到这里,严实看着孟翔的眼神透出了一丝奇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孟哥,你是不是太过悲伤了?”
“石头,你为什么这么说?”孟翔有些搞不清楚严实想说什么。
“孟哥,你如果不是悲伤过度了,你怎么会忘记祭品就背在你的背上呢?”
“祭品在我背上?”孟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自己明明不是看见祭品碎成了粉末了,怎么还会在我的背上?但是当他的手触碰到背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时,他就像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棒子,彻底懵了。
事实就像严实所说的,包括八十年玉冰烧陈酿在内的所有祭品都在他背上的包裹里,而且全部完好无损。孟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似乎为了确定什么,他先是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向四周看了看,他看到的一切让他恍如身在梦中,他的身上的血迹、破碎的衣服、周围被白光射出的无数小窟窿以及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似乎他刚才九死一生的经历和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没有发生过。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自己的幻觉不成?孟翔是完全糊涂了,以他的见识和认识根本无法解释他遭遇的一切,不过他有笨办法。
孟翔将背上的祭品交给严实,然后开始检测自己的身体,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奇异的神情:如果他刚才经历的一些都是他的幻觉的话,他身上的情况就无法解释了,不但他的身体比之前强悍了数倍,而且他梦寐以求的真气也真实地在他身体内流动,虽然还很弱小,但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这时,孟翔头大如斗,任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之前一段时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所幸他是一个想得开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不去钻牛角尖。
接下来,孟翔和严实一起动手,将祭品摆在了老头子的坟前,然后倒身下拜,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原本,他们是想给老头子的坟除除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的坟上是寸草不生。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了老头子的坟也不是泥土堆起来的,只是外形和土堆有些相似而已。
其实它是一个整体,也看不到一丝缝隙,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十分的坚硬,至少比普通的石头坚硬很多,他们可以轻易碾碎钢铁,却拿坟上任何一个小小的突起没有丝毫的办法。
二人在老头子的坟前呆了大约一个时辰,直到他们一边和老头子唠嗑,一边将整坛子玉冰烧一杯一杯地全部在他的坟前泼完为止。
孟翔和严实站起身来,深深地看着老头子的坟一眼,转身离开了,一直走出了很远,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眼看就要拐弯彻底看不到老头子的坟了,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的动机,孟翔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看到了他差一点错过的重要东西。
老头子的坟上凌空浮现出了一片红字:小小子,你如果看见我留下的字,我恭喜,如果你没有看见我留下的字,我更要恭喜你。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就是九成九不可能看见我留下的字,也许你身世可能有些特别,但是你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而已,你是不可能通过考验的。我估计你现在正被吓得屁滚尿流吧?反正,小小子,你也看不到我留下的字,我说了实话,也不会打击你的自信心。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看见了我留下的字,你回去之后用血将我当枕头的盒子涂一遍,它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不过你这么做之前一定要小心。嗯,最后,我再说一句,你不要试图解开我身上的秘密,那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祝你好运,小小子。老头子绝笔。
孟翔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口中喃喃低语:“老头子,你太了解我了,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不过我一定会揭开笼罩在你身上的秘密的,而且我还要将你复活,我要和你一起喝玉冰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只要到了十八岁,你就和我一起喝酒的,你可不能够耍赖啊。”
严实见孟翔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孟哥,你刚才在说什么呢?”
“石头,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过。”孟翔迈开大步,很快就超过了严实。
严实看着他背阴,摇了摇头,嘀咕道:“我明明听见你说话了,怎么会什么也没有说呢?”
孟翔吃完了晚饭,并没有按照惯例和严实讨论这一天的训练心得,自然也没有什么心得可可谈,这一天他们都将心思放到了祭奠老头子的事情上面了,根本就没有训练。
拖出了床底的铁皮箱子,孟翔拿出了那一个他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