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状如此蹊跷恐怖,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杨浩尚在思索,其他的人早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农民捂着额头道:“太血腥、太恐怖了,我也要晕过去了!”
谢可还在吐,吐出了黄胆汁……
钱老二的心中也扑腾腾地跳,两股战战,暂时忘记了对杨浩的嫉恨,对这片丛林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其他一切的感受……
“快来看呀!”忽然曾国文又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骇叫。
杨浩几乎是跌跌撞撞跑了过去。
更加恐怖血腥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棵树上倒挂着一团鲜红的“肉块”,依稀还能看出是个人形,头已经没有了,肚腹已经被掏开,肚肠流了一地,血水还在往下淌……
究竟是谁,让他如此恐怖、离奇、血腥地死去?
杨浩等人只觉得一股透彻心腑的寒意从背脊里升起……
“这里已成为非常危险的区域,咱们必须立即离开!”杨浩目光严峻道。
于是一行人立即向后转……
钱老二比任何人都要慌得厉害,走起来自然也是慌不择路……
“啊!”他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怎么了?”杨浩急上前拉起他。
钱老二指了指自己的脚——原来卡在了一个树洞里。
衡其故意吓唬他道:“这是‘鬼扯脚’,钱老二你要小心。”
钱老二有心病,听了这话,自然很是尴尬。
杨浩已经帮他把脚拔了出来,然后扶着他继续走……
钱老二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惭愧,有了一点点觉得自己渺小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他们又回到了那片开阔地。
唐军看着杨浩道:“咱们现在是不是撤回营地?”
杨浩道:“是的。”
谢可骇然道:“咱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营地里,唐金花等人尚未回来,虾皮不安地站在营门口向远处张望着。吴小文虽然已经不象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地呼叫“红毛鬼”了,但也仍未还过阳来,只能在帐蓬里躺着哼哼唧唧。龙运鹏和朱凤练也仍然呆在营门口担任警卫的角色。刘存明的屁股虽然摔掉了一层皮,但仍然回到了瞭望塔上,担任着瞭望哨的角色。其他的人都惊惧不安地呆在营地里,女生更是被要求不准走出帐蓬一步。
“虾皮,有人来了!”刘存明忽然在瞭望塔上发出了示警声。
虾皮问道:“是唐老师他们回来了吗?”
“不是,是几个陌生的山民打扮的男人,这些人好象都拿着武器,看不清是什么型号。”
“唐老师之前通报说,她们在西边山岭发现了一伙盗猎者,莫非这些人就是他们?”虾皮惊悸道。
“那肯定就是了!”刘存明发急道。
龙运鹏道:“怕什么?咱们跟他们反正是井水不犯河水。”
朱凤练道:“万一他们来袭击咱们的营地,抢夺咱们的军品怎么办?”
虾皮点头道:“不错,这帮人狗急跳墙也是有可能的!大家都赶快藏起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龙、朱二人都离开了营门口,藏进了帐蓬里。虾皮抬头见刘存明还呆在瞭望塔上,忙向他招手道:“刘存明你也下来,你呆在上面目标太大了!”
龙运鹏也点头道:“是啊,你呆在上面正好成为人家的靶子——你没看见电影里面那些呆在瞭望塔上的哨兵总是被最先干掉吗?说不定现在就有一支弩箭瞄准了你呢……”
刘存明被龙运鹏说得浑身发毛,慌忙一跃而下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虾皮一面让众男学员都藏好了,一面又将情况通报了女学员,让她们也都不要出声。所有女学员的心口顿时““嘭嘭”直跳。
这时,那几个盗猎者已经来到了营地跟前。他们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一把火铳,有两个人还拿着两把仿制的自动步枪,还有一个人则拿着一把霰弹枪。
不要说自动步枪和霰弹枪,就算是火铳,单凭里面的钢砂,都足够打死人了!
前文交待过,虾皮他们枪里的子弹都是演习用的空包弹,真正的子弹全部由唐金花一人带着。因此如果发生冲突,虾皮他们手里的枪就和烧火棍没有区别!
这也是虾皮非常头疼的地方,他只希望那些人不要到营地里来才好。
其实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如果他让龙、朱二人继续在门口放哨,而且站得笔直一点,那几个盗猎者绝对不敢靠近这里。因为龙、朱等人都穿着迷彩服,这身“二等兵”的装束还是能够唬人的。但他偏偏把所有的岗哨都撤了……
却说那几个盗猎者冷不丁见到了眼前的这座营地也都是吃了一惊,但他们见营地里静悄悄的,一时又想不出是为什么。还以为这里面没人。天生的好奇心促使他们想要到营地里来看个究竟。
一个青布汉子上前推了推营门,只觉得很紧——原来里面被一棵大树撑住了。青布汉子回头招呼同伴们一齐上前来推门,直将营门推得“吱吱”响。由于那棵大树并没有撑稳,被外面的人一推,顿时往地上滑去。营门眼看就要被他们推开了……
沉不住气的陈献忠抓起一支冲锋枪冲出帐蓬,瞄准那些人便勾动了扳机……
然而他不知是太慌乱还是根本就不会打枪,竟然连保险都没有打开,怎么可能勾得扳机动?
那几个盗猎者咋一见帐蓬里冲出一个穿迷彩服的“军人”,还拿着枪要向他们射击,顿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