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我在这里干不下去了。我想回家了。”
阿姗娇滴滴的称呼秦孝川听起来并不顺耳,他不像有些香港人那样喜欢女朋友称自己“老公”。许多香港人在这个城市有女朋友,按他们香港报纸上的话说叫作“养二奶”。这“二奶”据说其实就是“小老婆”的意思,不是我们内地人所理解的“二祖母”。香港同胞虽乐善好施,但愿意找个祖母供养起来的似乎也并不多见。
这些“二奶”们则喜欢按广东话称她们的男朋友为“老公”,据说就是“丈夫”
的意思,如果理解为“年岁大的公牛”什么的,意思也并不贴切,虽然这些“老公”
比“二奶”往往确实老出许多。
那些香港人听着他们的“王奶”亲亲热热地喊他们“老公”,心里总是美滋滋的。但他秦孝川毕竟不同于这些不懂法制的香港人,他不喜欢阿姗喊自己“老公”。但阿姗一直这样叫,他也一直没有纠正她。他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一时也找不出个更好的替代词来:称“秦所长”大生疏,称“老秦”太低气,学西方人称“亲爱的”大r麻,像日本人那样称“阿拿他”也不伦不类,于是只好将就一下了。
“晚上来了一伙住在酒店的客人,要我们几个小姐陪酒。酒喝完了他们既不唱歌也不跳舞,却让我们到客房里去陪他们,要不就一分钱‘小费’也不给。其他几个小姐去了,可我是从来不做那种事的。不给钱就算了,这种人又不是头一次遇到,我也不在乎那几个臭钱,就到歌厅里等下一拨客人了。过了一会儿,刚好你们局里来人检查,那几个客人和小姐都在客房里给抓到了,每人罚了五千元。”
“那还不该罚吗?要是我,罚完款还得关他们几天。”
“你听我说嘛。不知是谁说我也有份儿,结果那几个警察到楼下找到我,硬是也罚了我五千。他妈的一分‘小费’没拿到,还白赔了半个月的辛苦钱,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阿姗说着说着又抽噎起来,好像肚子里真是装满了委屈。秦孝川心里却不舒服起来,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