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问题。
陈母听懂了,但不同意:“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又找上她,我不会承认她的。”
陈修泽了然地点了下头,说道:“本来我想回去再通知您,现在说也没区别。”他迎着高慢冷淡的目光说:“希望您主动退出董事局,下周三是最后期限。”
“你疯了?!”陈母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音调猛地提高:“要不是我和你小舅,你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你居然为了她把母亲赶出董事局?”
陈修泽微微挑眉,反问道:“我有说过要坐这个位置么?”
陈母的怒气刷地消掉一半,她有那么点儿心虚,故作沉着说:“人对已经握在手心里的东西通常不怎么重视。”
陈修泽品了品这句话,特反常地回了句:“有道理。”
“有道理?”陈母很是意外他附和自己,不过她看不透儿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索性顺着他的话说:“有道理你还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
“帮我坐上现在位置的小舅经常出入旭恺,您怎么看。”
陈母一愣仿佛听到大笑话,笑出声:“怎么可能。”
“刚刚他让人转达给我,您觉得自己还必要留在董事局么?”
“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话都信。”
“可能您又记不得那晚出现在我房里的女人了。”
接连三句话陈修泽说的毫无表情,这下陈母不吱声了。陈修泽的行事习惯,不开口说不动手做都不要紧,只要他有表示,那就说明要开始算账,狡辩压根不起作用。
“我没有追究不过是因为您也被利用了,即便您有心让逍逍也出现在那儿。”陈修泽补了一句。
陈母下意识捏住戒指,戒指左右转动最后卡在指缝里。陈修泽掠过一眼,再没说什么,其实说的也够明白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明祖找的?”陈母半信半疑地问。
陈修泽不置可否:“如果您要去问帮我坐上现在位置的小舅,那请帮我带句话。我对郑家的东西不感兴趣。”他搭上左手腕看了表盘,抬眸说:“我通知了许家,祝您在岭城过的愉快。”
陈母觉得蹊跷,继续追问:“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陈修泽不作解释,返身往回走。
“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陈母厉声一斥。
陈修泽在几步开外停了脚,静默片刻回身说:“您比我更清楚利益和亲情在我们这种家庭的排序,所以我希望您和我之间不存在利益牵扯,请您尽快离开。”
“我不退出呢?”
“半个月内召开股东会议。”
陈母心里咯噔一下,召开股东会议可不止她要被迫离开,陈修泽是要跟郑家撕破脸了。原以为离这天还很远,没想到立马到眼跟前,她对陈修泽的掌握还是自以为是了。
至于陈修泽到底准备到什么程度,陈母实在没底,不能贸然僵持,现在她面对的不再是儿子,是不讲情面的商人。
陈修泽正欲回身,陈母忽然问:“如果她彻底了解你,还能接受你么?据我了解,她是个不喜欢被摆布的人。”
陈修泽的目光变了变,陈母被他盯得又转了转自己的戒指。
“这个问题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试探不成,陈母远望着人离开,戴着戒指的手指被勒出了一条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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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逍在偏厅里外找了一整圈没瞧见尹斌,正厅那边她不太想过去,又在偏厅找了个地方躲清静。
偏厅和正厅仅一墙之隔,门开着能听到隔壁悠扬轻缓的音乐,她坐在里面看外面的服务人员进进出出,渐渐盯着一个方位出了神。
“我能做到,所以呢?”
然而陈修泽没说出个所以然,涂了药留下镜头就走了,叮当也没带走,不过也是叮当躲在床底不愿意出来。
有时候明明知道答案,却总也挑不明很让人郁结,因为没有着力点可以遏制,只能任由悄然冒头的感觉滋长,特不好。
进进出出的白衬衣黑领结里晃过宝蓝色,肖逍对焦到陈修泽身上,看着他走进来。
“你确定尹总在找我?”
白色的小西装和这身裙子挺配,陈修泽瞧着顺眼了许多,坐到她旁边说:“应该是。”
“……”
不知道是愁的还是戴隐形眼睛缺水,肖逍眨了眨眼,余光瞥过泛着温润光泽的袖扣,她脱口道:“你还留着这些?”
陈修泽对上她的眼睛,挺不解:“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不留着。”
肖逍彻底卡壳,然后谈话停摆,挺大的偏厅又只剩下隔壁的音乐从半开的门那儿钻进来。
这话题挑的略尴尬。
“灯和抱枕你可以随时来取。”
平缓低音伴着音乐滑进肖逍耳里,她转看小西装,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这个谢谢,我一会儿……”拿回去洗洗再还回来?
没等酝酿出词儿来,肩窝冷不丁一热,她耸起左肩朝旁边移了移,盯向突然靠过来的陈修泽,哪儿还有尴尬,就剩戒备了。她摸了摸下颌,刚才蹭过来的是他的鼻尖?
香甜气息忽地飘远,陈修泽直起身眸色有些黯沉:“睡眠不好?”
肖逍想起这几天用了香蜂草精油,辅助睡眠来的,他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小习惯。
“有点,最近熬夜比较多。”她用指甲擦过陈修泽蹭过的地方,掩盖住在心尖上一触即过的异样感。
“还会忙一阵,注意休息。”
肖逍偏过头,应了一声。这种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