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医生。”西门总二郎马上来话,“请问到底有多久了?”
医生看了这个穿衣行为举止都显得十分贵气的少年一眼,以为他是少女的男友便依言说出了回答,而铃木铃花根本来不及阻止。
“按之前的诊断上写的,症状初发的大概时间是在一年半前。”
“西门君,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走出神经内科的门诊室,铃木铃花轻声叹了一口气,而心事重重的西门总二郎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这家医院的心理治疗一般,但来都来了,先去看一看吧。”西门走在铃木铃花的后侧,用身体语言施加了劝说的暗示,“明天我再带你去——”
“铃花?”
一个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铃木铃花转过去看,便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不、已经不是少年了,他已经是一个逐渐步入社会的成年人了。
她同样注意到了有好几个穿着白衣长褂的老医生陪在他身边,医服上别着的证件上又不少科长的字样,当然还有院长。
“……秋人君。”在那些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铃木铃花无法装作没有看见他,“好久不见。”
凤秋人热情地走过来,他身边围绕着的医生都有眼色的都停留在了一边,没有跟过来。
“真的太久没见了。”凤秋人难掩热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对铃木铃花示好,“你现在是在樱兰吧,如果有什么……”
“凤秋人君。”西门总二郎微笑着伸出了手,拦在铃木铃花和凤秋人之间,“我们也很久没见过面了,这次能在医院碰见,真是缘分。”
凤秋人像是终于看到他了一样歉意地笑了笑,而西门很确定凤早就看到他了,“在医院遇见,这种缘分也真是够呛的,西门君,你的身体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劳你费心。”西门总二郎环上铃木铃花的肩膀,搭上她温热的躯体时,他忍不住想她会不会推开自己,但是铃木铃花没有抵抗他亲近的动作,“但我是陪铃花来的。”
面前的人脸色一变,既是因为铃木铃花的身体,也是因为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铃花,你哪里不舒服吗?”
“这就不需要凤君挂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西门总二郎状似不经意地一提,“对了,前不久凤君的未婚妻还有来舍下品茶,但最近都很不怎么见到了,请务必替我带去问候。”
凤秋人划开的笑容虚伪而冰冷,他盯着西门总二郎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同样刺人,“我会的,西门君。”
揽过铃木铃花的肩膀,西门带着她向前走去,这次凤秋人没有再叫住他们,铃木铃花回头冲着他轻微鞠躬:“再见,秋人君。”
“对这种人有什么好说再见的。”西门总二郎不屑地一笑,“都订下未婚妻了。”凤家这一辈,西门只觉得那个三男稍微有些意思,长男和二男他并不看得上,守旧地奉行长者继承制的结果只会是逐渐没落罢了。
“西门君有资格说这种话么?”
西门摸了一下鼻子,“嘛,我可没有劈过腿,玲的事我不评价。”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因为什么,走出凤秋人能看见的距离,西门仍然没有松开手。
“秋人君是我的前男友。”
环在她肩膀的手微微一紧,西门总二郎抿了抿嘴,“你的前男友还真多。”
“很多吗?”铃木铃花放任他揽着自己,“比起西门君的光辉战绩差得远了。”
西门总二郎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展露开,就听见铃木铃花的声音继续响起,“但他是第一个。”
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西门总二郎甚至想要质问铃木铃花,那种人,怎么配得上她?她怎么会选择凤秋人那样的家伙。
第一个,对于这个被赋予特别意义,在也铃木铃花心中留下了特别印象的人,西门总二郎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不爽,等一下,这难道是,嫉妒?怎么可能!
不对,第一个男友,也就是在迹部景吾之前,那就是说是冰帝中学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凤秋人也已经是高中生了,竟然对那么小的女生下手?
思绪变换了好几遍,西门总二郎最终说出的却是毫无关联的话:“这是金井市的公立医院,然而凤家的注资已经超过公立性质了,凤秋人今天过来应该是为了确认金井综合医院的收购情况。这是凤家特别的成年礼——有一家亲自买下或成立的医院。”
“所以呢?”
知道他还有话说,铃木铃花问了出来。
“所以,这也意味着,他快要和他的未婚妻高桥凉子结婚了。”
“我知道的。”她靠在西门总二郎的怀里,明明是一副很亲密的姿态却让西门觉得她离他其实格外遥远,“订婚礼,我还去了哦。”
分手,铃木铃花,前男友,订婚,恐婚症……有什么东西在西门总二郎脑海里闪过,原本模糊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说真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凤秋人甩了你。”西门总二郎克制住磨牙的冲动,他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否则会怎么样?”
西门总二郎低下头看向那个仍然无知无觉的美丽少女,“那样的话,我大概,不、绝对会很生气的。”
“生气?很遗憾,这就是事实。”铃木铃花轻闭着眼睛,“抱歉了,没有你想得那么完美,我就是这么逊地被初恋情人甩掉了。”
“……我收回那句话。”西门